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1:25

第146章:陰物大全

這話讓我茅塞頓開,心想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一點?當然,找我整人的客戶也不多,就算整也是往嚴重了整,那就必須用到下降頭了。於是我問他要怎麼操作,老謝說:「我上次說了。會幫你成本價弄兩次貨。這個活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搞,價錢方面都好辦,你就給我個辛苦費,五千泰銖,咱倆各賺一半,行吧?」
    我當然說行,於是馬上在qq上通知那女孩說東西已經開始製作,讓她在淘寶上儘快下單。那女孩倒是很痛快,當天就拍下了我特意建立的寶貝鏈接,付了款。老謝要我了解對方的性別、年齡和婚姻情況,以什麼形式製作這個陰物。
    把問題轉交給那女孩,她不太情願。但還是說了,稱她想整的那個人是女的。大約二十六歲,未婚。我再問她想以什麼形式製作這個陰物,因為是要放在那女孩的身邊,要麼天天佩帶,要麼放在床下枕下,至少也得當成飾物吊墜之類的,離得太遠就沒效果了。
    女孩想了想,說:「我和她只是同事,不太熟,最好是個不太大的東西,我盡量想辦法偷偷放在她的皮包夾層里,行嗎?有個皮包她特別喜歡。是從韓國帶回來的。幾乎成天都拿。」我說沒問題。於是用簡訊通知老謝,說款已經到位,再把情況一說,順便問他:「要對方的性別、年齡和婚姻狀況,有什麼用?」上以木圾。
    老謝回復:「如果是女性,就盡量找和男性陰靈有關的陰物,未婚的就找年輕陰靈。」我表示受教,心想真是行行出狀元,活到老學到老。
    過了兩三天,我正在家裡吃飯,老謝給我發來兩條彩信,是兩張照片,一張是個外形普通的金屬圓牌,和一元硬幣差不多大,銀白色帶花紋,還挺好看;另一張是圓牌打開后的圖片,裡面亂七八糟塞了不少東西,我把圖片傳到電腦上,放大十幾倍,愣是沒看明白。
    給老謝打電話問,他笑呵呵地說:「這裡有不少陰料呢,都是我從阿贊師父徒弟手裡精心挑出來的。有墳場土、一小段棺材釘、裹屍布碎片、死胎屍油、橫死男子頭髮,還有--」
    我把他的話打斷,光聽這些東西就已經足夠,這兩年多成天接觸這些東西,實在是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聽到它們的名字,再聽就得吐。
    老謝讓我提供客戶的地址,說可以免費幫我郵給客戶,不用我操心。我拒絕了,心想這老狐狸又犯了老毛病,想搶我的客戶資料,沒門。不到十天,我收到了老謝發給我的國際快遞,他還真鬼,為了避免海關安檢出問題,他把那塊圓牌掛在一尊四面佛的脖子上當墜子,總共有四條墜子,三金一銀,那塊銀色的就是。
    在qq上,我給那女孩留言,讓她把地址給我好發貨。女孩提供的地址是北京石景山區的一家超市,收貨人姓名也是個男人的名字,電話也是座機,應該都是超市老闆或店員的。看來這女孩十分謹慎,已經事先和超市打好了招呼。我心想,這麼謹慎,說明心中有鬼,看來這女孩和她要整的那個人,矛盾絕不普通。
    為了加強對方的信任度,我經常會把從泰國收到的包裹拆開驗貨之後,再用原包裝寄給客戶。故意把泰國的國際快遞單留著,但把發件地址和電話、發件人這些信息用黑色記號筆塗掉。包裹的背面再貼上新單子。很多客戶收到包裹后,一看上面還有從泰國發來的外文快遞單,就更相信了。
    兩天後女孩收到貨,問我這個銀色牌子怎麼會是陰物。我把老謝發我的那張打開的圖片傳給她,說:「陰物就在裡面裝著呢。」
    女孩問:「都是些什麼陰物?」我說你真想知道,但要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說我沒打招呼。女孩有些退縮,但好奇是人的天性,她還是問了。我一個個把陰物的名字用qq發給她,每發一個,她就打了個驚恐的表情,當我發到「橫死男子頭髮」的時候,她沒回復我。過了好幾分鐘才打字,說不要再說了,剛才她去衛生間吐了。
    我心裡這個高興,心想讓你那麼謹慎,像小偷似的,這回也整整你。
    約莫過了六七天,那女孩才和我反饋,說機會真難找,因為中午大家出去吃飯的時候,那女孩也會把皮包帶上。今天中午那女孩下樓忘帶皮包,就放在工位上。她迅速把那塊銀牌子悄悄放在皮包的一個隱蔽夾層里。剛放好沒幾分鐘,那女孩就又返回來取包了,可能是剛發現沒帶錢。
    「這就行了,你可以放心了。」我回答。
    女孩問:「真的有效果嗎?如果沒有,是不是得給我退錢?」
    我說:「我在淘寶店上的聲明,你看了吧。」女孩說看了,我說:「那就不應該有這個問題。首先泰國佛牌不像別的商品,它很特殊,效果也因人而異。再者,就說你這個情況,被你整的人就算有了倒霉事,也不見得讓人知道,比如她丟了幾千塊錢,但不會四處宣傳,你能說陰牌沒效果嗎?」
    女孩回復:「你說的也有道理,算了,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光彩事,要不是同事推薦說你這的東西靈驗,是從泰國來的,我也不會找你。」
    這樁生意不大,利潤只有一千塊錢,但好在省心省事,老謝已經幫我搞定一切,那女孩對我嚴格保密,不管今後是靈驗還是有意外,她都不會找到我,沒什麼後顧之憂。
    在這段時間內,我連續接到幾個客戶在qq上的詢問,這幾個客戶都顯示是北京的,但看資料又都是外省人。其中有一個客戶的qq資料寫著「xxx科技公司」的名字,下面還配有地址,是北京市海淀區上地信息路xxx號,而另一個客戶的資料中雖然沒有地址,卻有相同的公司名稱。我很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後來問了原因才知道,這幾人都說公司有同事從我手裡請過一條轉運符管,說效果不錯,就在qq群里說了一下,還提到了我淘寶店的店名。於是他們在淘寶網上搜到我的店,找到了我的qq號碼。可能那同事還不知道,他其實為我做了個免費的廣告。雖然這幾個人最後沒下單,但廣告效應還是起到了。同時我也有疑惑,為什麼他們都是從公司qq群里看到的信息,還都說是同事從我這裡請過轉運符管?之前那個買陰物整人的女孩也是這麼說的。
    過了大概有半個月,我正在超市買東西,手機qq又響起,看了看屏幕,又是個女孩的qq加我。頭像又漂亮又萌,跟韓國女明星似的。為了知已知彼,我看了她的qq空間、歷史簽名檔和相冊,曬了很多照片,真是又漂亮皮膚又白,還有一組在海邊和很多男女的自拍照,她穿著低胸的連身泳裝,胸部真叫一個噴血,可惜就是個子太矮,估計也就一米五五左右。
    除了自己的照片,還有大量韓國電視劇的劇照和韓國男星,全都是帥哥。而qq日誌轉的大多數也都得韓國有關,什麼韓國電視劇、韓星動態、去韓國旅遊哪裡玩、韓國美食等等。很明顯,這是個非常哈韓的女孩。
    她上來就問我是不是賣泰國佛牌的田七,我說是,有什麼要求?她馬上要我的手機號,說有急事找我。
    漂亮妞要手機號,沒有不給的道理,我就給了她。不多時電話打進來,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似乎喉嚨生了病,不停地咳嗽和清嗓子,還有點兒沙啞,就算這樣,聲音仍然很甜很性感,聽得我渾身發麻。我心想,這就是嗓子沒問題,那聲音得多性感,還不讓人骨頭都酥了。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1:27

第147章:十九靈坤平

但這女孩似乎脾氣不太好,問:「怎麼這麼吵,我什麼也聽不清啊,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我連忙說超市裡人多,能不能等二十分鐘,我結了賬出去給你回電。女孩不高興地說:「那你別忘了。」電話掛斷。我心想急著去投胎還是怎麼的,這麼大火氣。
    等出了超市,因為拎的東西太多,打車又不容易,我就把這事就給忘了。在車上,女孩又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你這人怎麼不守時呢?說二十分鐘后給我回電話,我這都等你五十多分鐘了!」
    我連忙解釋:「真不好意思,拿的東西太多,打車又打不到,就給忘了,你現在說吧。」
    女孩哼了聲,又咳嗽起來:「我最近嗓子不舒服。說話費勁,你能不能讓我少說點兒話?」我說沒問題。那你發簡訊或者給我qq留言都行。女孩說:「我要說的太多,打字幾百字也說不完,你想把我累死啊?」
    我無奈了,說那怎麼辦,女孩說:「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你是做生意的,顧客的問題得你來解決,怎麼反問起我來了呢?」
    這可把我給難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更好的方案來,只好說那等你嗓子什麼時候好了再說吧。女孩說:「我這嗓子都鬧快兩個月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能好,哎呀太難受了,不和你說了。真費勁!」
    電話掛斷。我的愣勁還沒過去。心想這女孩什麼毛病?可又一想,她生病近兩個月,對漂亮女孩來說,嗓子疼說不出話,是多麼地痛苦,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了。
    到了晚上,她又給我打電話,說剛喝了一瓶止咳糖漿,嗓子好多了,現在給我說。我連忙說:「那你趕緊趁好的時候說詳細點兒,到底什麼事?」
    女孩說:「我有個同事說在你手裡買過一條什麼符咒管,能轉財運的。這傢伙是福建安溪人,兼職開淘寶店賣茶葉,你也知道網上的茶農到處都是,生意都一般。可自從在你這裡買了那根金屬管,那同事的訂單居然多了,前幾天還有個公司團購的批單,我也是服了。泰國的佛牌都這麼靈嗎?」
    我笑著說:「也不一定,佛牌是要結合自身福報的。」
    女孩問:「那要是最近很倒霉,有沒有佛牌能讓人走運的?」
    「那要看具體情況了,怎麼個倒霉法?」我問她。
    女孩說:「我這兩個月也不知道怎麼了,特別倒霉。天天嗓子疼,好幾個月也不好,去韓國旅遊丟錢包,下樓梯把腳扭傷,公司發工資,財務偏偏把我的銀行卡號給弄錯了。我是月光族,欠了信用卡沒還清,這下光滯納金就好幾百。找東西說死也找不到,後來發現就放在面前。吃個漢堡能吃出碎玻璃,晚上睡覺老夢見一個又臟又臭的乞丐想非禮我可氣的是,處了半年多的男朋友突然要和我分手,以前我們感情可好了!」
    一聽女孩這麼說,我差點沒樂出聲來,心想人要是倒霉,那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我問女孩叫什麼名字,她沒好氣地說:「我叫什麼和這事有關係嗎?」我說當然沒關係,只是總得有個稱呼吧,女孩說她姓周,也說了全名,但為保護當事人隱私,就稱她為小周。
    小周說:「開始我以為這麼倒霉是巧合,後來和朋友去白雲觀玩,有個老道死盯著我看,非說我身上有東西。我問是什麼,他說反正是不幹凈的東西,問我最近有沒有異常現象,比如不舒服、做噩夢或者總倒霉之類的。把我給嚇著了,就問那個老道得怎麼辦,他說可以在觀里做一場法事祛祛,花個萬八千塊錢就行。我那個朋友把我拽走了,說是騙子,讓我別信。可我自己心裡明白,我從小到大沒這麼倒霉過,只是那些事都沒和別人說過。」
    聽到這裡,我暗想,難道北京那些個道觀里的道士們,真有些能看穿陰陽的本事?我還以為全是騙子呢。就說:「泰國佛牌里有很多能讓人轉運的東西,比如你說的那根金屬管,那不叫符咒管,就是符管,能起到辟邪的作用。還有著名的掩面佛,也能防小人和避災禍--」我的話還沒說完,小周立刻打斷:「對對對,我就是想避災禍,今年又不是本命年,我怎麼這麼倒霉呢?」
    我問她想要什麼價位的,小周問一千塊錢以內行不行,我笑了:「美女,你這兩個月倒霉的損失,總共怎麼也有上萬吧,花一千塊就能解決,那我們這些做佛牌生意的都得餓死。」
    小周很不高興:「這是什麼話?嫌我窮出不起錢?我就是隨便問問,用你笑話我嗎?」我連忙道歉,說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以為她最多只能出一千。順便告訴她,像掩面之類的正牌一兩千能請到,但效果並沒有那麼快,要是想強效轉運,怎麼也得來一條正陰牌。小周不明白,讓我給她講解。我只好又用十分鐘的時間給她講了什麼叫正牌、陰牌,陰牌中又分正陰牌和邪陰牌。
    「哦,原來泰國佛牌還有這麼多說道呢!」小周笑著回答。這是我頭一次聽到她笑,聲音更加甜美。
    我聽得渾身舒服,就順嘴說:「美女,我看過你qq空間的照片,你穿低胸泳裝真性感啊。」
    沒想到這句話惹了大禍,我似乎能看到話筒那一端小周眼中噴出來的怒火:「你有病吧?我性不性感、穿低胸和你有關係嗎?我告訴你,給你打電話就是談泰國佛牌的事,別的事少跟我扯!」
    這話也把我惹急了,連忙辯解說只是一句誇獎,何必這麼大火氣?不辯解還好,這讓小周更生氣,從頭到腳把我訓得體無完膚。大概訓了我有十分鐘,我已經解釋得嗓子眼冒煙,心想你剛喝完止咳糖漿沒事,一會兒就得該我喝了。我實在受不,只好連「喂」幾句,假裝信號不好,把電話給掛了。
    我馬上去喝水,長吁了口氣,幾分鐘后小周發簡訊給我:「你不用裝信號不好,這個事明天再和你算。你把有用的佛牌圖片發我幾張,再配上價格,別太貴,介紹越詳細越好,但有一點,不許蒙我,我聽說有假的佛牌,你敢騙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連忙回復沒問題,心想只要不和你通電話,怎麼都行。
    按理說,這種臭脾氣的客戶完全可以不接,但方剛那句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只要有錢賺,別和客戶過不去。於是當晚我先發簡訊給老謝,問他還能不能以批發價給我供牌,又把要求發給方剛,讓他按照一萬到一萬五泰銖左右的價格找個能轉運、避禍躲小人的陰牌。
    老謝回信的速度永遠比方剛快,他打電話給我,說:「田老弟啊,你天天吃肉,也得讓我喝口肉湯吧!前兩次給你供的貨都是成本價,我根本不賺錢,現在總要讓我賺點生活費是不是?說說你的要求吧,我給你打七折,怎麼樣?」
    我覺得也不錯,就把情況和老謝說了,讓他儘快回復。
    第二天,老謝的彩信先發到,是三條陰牌,有紅眼拍嬰、全身派燙和一條阿贊塔大師的偏財賓靈。價格分別是一萬二、一萬和一萬五千泰銖。這個阿贊塔我很了解,他師父是泰北著名的降頭師,阿贊塔的賓靈牌很有名,不光是人骨,還有貓骨、狗骨和猴骨都能入牌,效果很好。可一萬五千泰銖合三千人民幣,估計也是小周能出的最多價錢,那我就沒賺頭了。
    我催方剛報價,半小時后他也給我發了兩張圖,內容很簡單,一根避禍黑符管,另一條是阿贊並的「19靈」坤平牌,報價分別為七千泰銖和一萬七千泰銖。上以木弟。
    之所以叫「19靈」牌,是因為阿贊師父總共在佛牌內入了十九名陰靈。方剛在彩信圖片下面配有文字介紹,一看介紹,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1:30

第148章:小周

這十九名陰靈分別是:五名葛涼人、五名大學生(在1976年泰國民主鬥爭中被警察槍殺)、兩名難府苦行僧、一名活到百歲以上的老人、三名因車禍而死的泰北皇室成員(皇室近親,泰國王親侄女素麗亞帕和父母,傳聞其實是被謀殺)、三名亂葬崗中的無名死者。
    在這些陰靈中,葛涼人是最可憐的,這是一批居住在泰國和緬甸邊境的少數民族,人數只有數萬。地位極低。兩個國家都不承認他們的民族,生出來就是給政府做苦工的命。幹得好沒獎勵,干不好和歲數大了,直接殺死喂狗。
    泰國佛牌有很多講究,做佛牌生意久了,看到限量版、大師版和稀少的佛牌,連自己都有想收藏的衝動。看到這條19靈的坤平牌,我特別喜歡,合三千五人民幣左右的價格,其實真不貴。上以斤扛。
    阿贊並是專門製造坤平佛牌的大師,每批牌中入的陰靈數量都不同,越多當然就越貴,因為要去特殊的地點將那些陰靈加持到佛牌中。很麻煩。比如要去泰緬邊境的亂葬崗中感應葛涼人陰靈,還要躲避軍人的子彈。
    阿贊並的坤平有9靈的。有19靈和27靈,最多的是59靈,但我沒見到過。所以這條19靈雖然厲害,但從不到兩萬泰銖的價格來看,還不是最好的坤平好的那種,不光入有五六十個陰靈,牌身還是採用民主鬥爭中死亡大學生領袖的頭蓋骨或者大腿骨製成,那種效力更強,當然也更貴。
    阿贊並是大寺廟黃袍龍婆還俗之後的稱呼,製作出來的都是正陰牌,沒有副作用。我心想,要是能讓小周接受這條陰牌。那效果肯定沒得說。但我至少要加到六千塊錢才值得一賣。不知道她會不會嫌貴。
    我想了很久,得拿出一個最合適的銷售策略才行,後來決定,把老謝那條紅眼拍嬰和方剛的19靈坤平的圖片發給小周,分別報價人民幣四千元和六千元,發給了小周,再把詳細介紹也配成文字給她。
    半小時后,小周回電話給我,語氣有點害怕:「那條六千塊錢的佛牌,看文字介紹的時候,為什麼我有一種渾身發麻的感覺?看別的就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笑著說:「這是正常的,不光你,我也一樣,這就是泰國佛牌和古曼童為什麼會靈驗的原因之一。世間萬物都有磁場,不止是接觸和近距離才能感受得到,聲音、形狀和顏色通過固定的排列方式也會輻射出特定磁場,比如某段文字、某種語言,這也就是為什麼寫在紙上的符咒和經文能驅邪的道理。」
    這些話把小周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說:「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的三觀都被你給顛覆了!可價錢太貴,六千塊錢,我兩個月的工資呢。」
    我說:「這條坤平牌是限量版,特別珍貴,也就我能拿到貨,不信你去淘寶上隨便搜,保證沒有幾家。而且它又不是一次性的,能陪伴你很久,以後你就算不用改運,也想保個平安、旺個事業啥的吧?」
    小周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來北京一趟,我們見面交易,我要當面看到這條佛牌。另外你最好把那個三千塊錢的什麼符管也帶來,讓我選擇一種。反正火車票也不貴,來回不到兩百塊錢,你就當少賺兩百,順便還能請美女吃飯,多好。」
    「這不太好吧,去北京來回火車票是沒多少錢,可我坐火車來回得十幾個小時,時間也是金錢啊!」我心想大老遠去北京就為請你這個美女吃飯,我咋那麼賤呢。要不是因為她確實是美女,我語氣早就不客氣了。小周說:「隨便你,反正淘寶交易這麼貴的東西我不放心,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晚上睡不著,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趟北京。雖然小周漂亮又性感,但人家肯定看不上我這種,起碼也得是又高又帥的男人,我顯然沒什麼希望。但要是不去,這個錢就賺不著。我想了想,火車要六七多小時,搞不好得在北京過夜,再花賓館錢又更不划算了,我翻了翻電話本,有個單身的高中同學在北京打工,據說是住在公司分的宿舍里。我給他打電話,說過幾天去北京辦事,順便看看他,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那同學雖然和我關係不是特別鐵,但畢竟有同學交情在,很痛快地說沒問題,一晚怎麼都好說。這就沒什麼顧慮了,我告訴小周,等貨從泰國發到我這裡,就出發去北京,讓她先把地址給我。小周用簡訊將公司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一看地址是「北京市海淀區上地信息路xxx號,北京xxx科技公司」。這不是前幾天諮詢過我的那幾個北京網友的公司嗎?
    這時我才想起來,小周和我說過,她也是從公司qq群里看到同事在我店裡請過轉運符管,才知道的我的店鋪名稱,原來還是廣告效應。
    正在我高興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一個事:之前從我手裡買陰物要整人的那無名女孩,也是從公司qq群里看到的消息。難道從我這裡買陰物的無名女孩居然是小周的同事?兩人之間什麼關係我不清楚,但那女孩買陰物是要讓某女倒霉,而現在小周的倒霉現象又很吻合,這說明小周極有可能就是無名女孩要整的對象。
    會有這麼巧嗎?仔細一想也不算巧合,小周那個兼職賣茶葉的同事在公司qq群里發過我的淘寶店名,不然也不會有幾個人同時都來諮詢。當時小周沒興趣,但無名女孩就找到了我。後來小周開始倒霉,這才想起qq群這個事來,於是就從聊天記錄中找到我的店鋪。而且之前那女孩還說過,可以說把陰物藏在對方皮包的夾層里,還說那女孩的皮包是從韓國帶來的,特別喜歡,天天帶著,而這個小周就是哈韓族。
    當然,這還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又想,如果小周真是那個無名女同事要整的對象,那我要是趁機把小周皮包中的陰物取出來,她不就好了嗎?佛牌也不用賣給她,隨便弄個裝飾品給她就行。後來一想不行,要是被人發現是假牌,我的生意就砸了,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邊我分頭聯繫方剛和老謝,問能不能先發貨給我,這個客戶比較挑剔,要先貨后款,要是生意不成,我負責再寄回泰國。兩人都同意了,於是我讓他們趕緊發貨。
    不到半個月,兩個國際快遞陸續收到,我訂了去北京的火車票,次日早早出發,下午來到北京站。出站時發現似乎剛下完大雨,地面積得到處都是水—地鐵再倒公交車,我來到小周公司所在的大廈。
    她在走廊里和我見了面,本人比照片更漂亮,她嗓子可能又發炎了,說話也有些嘶啞,特地囑咐我,五點半下班,還沒到時間,讓我先去她公司里找個空座坐一會兒,但不要主動和人說是賣佛牌的,也沒人會問你,等下班后出去吃飯時再細聊,我連連點頭。
    進了小周公司,我心想,如果那個無名女孩也在這家公司,雖然我不認識她,但她肯定認識我,因為我的qq空間里有很多照片。進了小周公司,我就開始留意,哪個女職員在看到我的時候神情不自然。
    這家公司不算小,敞開式的辦公區域足有四五十人坐在工位上。每個人都在忙碌,也看不到臉。我就隨便找了個空座,坐下玩手機。幾分鐘后小周從外面進來,氣鼓鼓地站在離我大約七八米遠的一個工位前用手機打電話,聲音特別大:「喂,是xx快遞嗎?你們怎麼回事,又沒把快遞給我送來?」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1:32

第149章:臭脾氣


公司原本比較安靜,就算有說話的也是壓低聲音交談,而小周的嗓子雖然發了炎,但那高八度的音量在辦公區域里顯得十分突兀和刺耳。開始我以為有什麼嚴重的大事,可越聽越不對勁,無非就是有個快遞沒給小周打電話。而是放在樓下的前台。
    小周說:「就算我不在公司,你們也不能把快遞放在大廈一樓前台就走吧,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昨天就能查到了,為什麼昨天不給我送來?什麼下大雨路滑,那都是借口,路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花了快遞費,就是下水果刀,你們也得按時送……什麼?我是不急著用,但這個快件和我急不急用沒關係,這是工作態度問題,知道嗎?」
    公司里很多人都伸長脖子朝小周的方向看去,表情各異。有疑惑,有驚訝。有微笑,有厭惡,有無奈,也有幸災樂禍的。在我的座位對面坐著兩人,我們之間隔著一道有機玻璃板,但他倆的交談仍然讓我聽得很清楚。這兩人並沒有避諱我,可能覺得我是新來的,我努力豎起耳朵偷聽,那兩人說道:
    「得,又開始罵人了,這次你猜有多長時間?」
    「二十分鐘。」
    「絕對不止,我說半小時。賭一百塊錢的。」
    「我可不跟你賭。萬一有呢。不過我也是服了。她那嗓子都發炎兩個多月了,這樣都不能阻止她罵人,而且還罵得這麼起勁。」
    「也許這就叫毅力吧。」
    聽著兩人的議論,我也看了看錶,下午四點半多。就這樣,小周一直在電話里痛斥對方,十幾分鐘過去了,絲毫沒有停的意思,而內容沒什麼新意,翻來覆去都是那點兒事:「我都說過了,我不急用這個件,但你們不能隨便扔個地方就走。這次只是一雙拖鞋,下次要是寄鑽戒,你們隨便扔哪兒,被別人給冒領走了,幾萬塊你們能賠嗎?什麼,誰說鑽戒不能寄快遞,我上次還寄過金項鏈呢……」
    我一邊聽著,一邊奇怪這個小周看起來漂亮嬌小,為什麼脾氣這麼臭,罵起人來簡直要人老命。說實話連我都坐不住了,雖然沒人知道我和小周認識,但下意識地覺得尷尬,真想走過去把她的嘴堵上。公司里偶爾有人進出,或接水或上廁所,都是邊走邊轉頭看著小周,臉上露出微笑,像看戲似的。
    這時有個女孩從我身邊走過,手裡拿著水杯,應該是去飲水機處接水喝。她已經走出幾米,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在看清楚我面貌的時候,那女孩表情有異,眼睛里有幾分疑惑的神色,我抬頭看著她,她連忙轉身出去。我心想,難道無名女孩就是她?
    那邊小周持續罵了半個小時,有幾名公司女同事邊吃薯片邊笑著聽她罵,似乎在看電影下飯。直到小周的聲音忽然汀,她看了看手機,不再罵人,此時已經是五點十五分了。我終於鬆了口氣。我對面那人低聲說:「幸虧沒和你賭,不然又得輸一百。」
    旁邊那人低聲回答:「你知道為什麼她不罵了嗎?因為手機沒電了。」果然,小周找來充電器給手機充電,拿起一瓶止咳糖漿喝起來。
    過了幾分鐘,一名年輕男孩手裡拿著文件來到小周面前,交談了幾句,小周生氣地說:「這個表格的格式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不能用細線,要用粗線!」上土丸弟。
    那男孩看上去最多二十二三歲,心虛地說:「就這一個表格忘了加粗,別的都是粗線,行不行?」
    「當然不行,你說行就行,你是老闆啊?」小周不客氣地說,「你這麼做表格,萬一列印出來看不清,老闆扣我工資,你能賠給我嗎……」那男孩不敢反駁,只好站著讓小周訓斥,表情很痛苦。
    我對面那人又低聲笑起來:「又輪到小馬倒霉了。」
    他旁邊的那人說:「還好五點半下班,她最多也就是罵個十五分鐘。」
    之前那人說:「石經理真是,也不去管管手下的兵。隔三岔五來這麼一場罵戲,實在是看煩了。」
    果然,小周訓那男孩直到五點半,公司里的人紛紛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小周終於放過了那男孩,男孩像逃難似的回到座位,我也趕緊走出公司,到走廊里等著。小周出來后,我倆下樓出了大廈,在附近的一家烤鴨店吃飯。
    剛領教過小周的脾氣,我在面對她的時候也很不自然,生怕什麼話沒說對,惹得她再罵我一通。我拿出那兩條佛牌給她看,再加上講解,小周兩隻手分別拿著方剛的紅眼拍嬰,和老謝的19靈坤平,似乎得了選擇恐懼症,怎麼也拿不定主意。看了半天,她問我這條19靈坤平除了消災避禍,還有什麼功能。
    我說還有轉運、旺事業、增加人緣、旺桃花……剛說到這裡,小周興奮地說:「還能增人緣和旺桃花?太好了,那樣我就能去三里屯認識韓國帥哥,成功嫁到韓國了!」我不屑地笑著說韓國有什麼好的,她說:「你難道不看韓劇嗎,韓國到處都是俊男美女,還有美食和風景,韓國的每個城市、每條街道都像電視劇的鏡頭一樣,特別有感覺!」
    我無語,心想韓劇的力量還真大,把中國女孩迷得都魔怔了。這時,我手機收到一條簡訊,打開看,是個陌生手機號碼,內容是:「她怎麼知道是我乾的?」
    我抬眼看看小周,她還在糾結哪條佛牌的問題。我心裡越來越明白,但仍然裝糊塗:「不明白你的意思,發錯人了吧?」
    那號碼回復:「你不傻,應該知道我是誰。小周就是我買陰物要整的那個人,請你不要幫她。」
    我心裡暗笑,回復:「她不知道是你乾的,是你同事在qq群里發的廣告。我是生意人,有錢不可能不賺,對不起。」
    那號碼回復:「我給你一千塊錢。」
    我說:「我能賺三千。」
    那號碼回復:「我給你兩千。」這時小周問我,那條19靈的坤平牌最低多少錢,行的話她就要這個,我說我還搭了路費和時間,沒法便宜,最低六千塊錢。小周對我說:「雖然我不懂,但我問過別人,都說這個什麼19皇的坤平是好佛牌。六千塊錢我可以出,但要告訴你,如果沒有效果可不行,我會找你的!」
    我最怕她說這句話,正在忐忑的時候,小周起身要去衛生間補妝,拎著皮包站起來,我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想法,就算不賣給她假牌,但誰知道那塊坤平對小周是不是會肯定起效。可我要是把陰物給偷出來,不就萬無一失了嗎?於是就多了個心眼,讓她把皮包放在座位上,我幫她看著。小周可能不太情願,但我既然說出口,她也不太好意思堅持,那樣顯得不信任,猶豫了一下,就從皮包里拿出小包紙巾,將包放在座位上走向衛生間。
    等她的身影剛拐進衛生間,我連忙起身,迅速拿過她座位上的皮包打開。之前那女孩跟我說,是把那塊陰物銀牌放在對方皮包的一個很隱蔽的夾層里。我翻了幾個夾層,都沒找到,緊張得我汗都下來了,生怕小周回來撞上。我用手在絲綢襯裡摸來摸去,忽然摸到一個圓型硬物,原來在剛才我查看過的那個夾層的最內側。我把那塊銀牌掏出來揣進口袋,剛把皮包的拉鏈拉好,餘光看到小周從衛生間拐出來,已經看到我在幹什麼,她走路的速度慢下來,顯然很驚訝。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1:33

第150章:禍從口出

這個時候我很清楚,不能慌亂,只好拿著皮包回到座位上,再把包放在飯桌上,低頭繼續吃。小周走過來坐回去,問:「你幹什麼呢?」
    我連忙說:「啊。怕皮包離我太遠照顧不到,也不安全,就放桌上了,隨時都能看見。」
    小周眼睛瞪著我:「就算這樣,你也得經過我同意吧?我這個包是從韓國旅遊的時候帶回來的,從不允許別人碰。你為什麼不去衛生間門口等我出來,和我打過招呼之後再拿起來?」
    我無奈地說,你的包還在座位上,我跑去衛生間和你說這個事,那不是更不安全嗎?小周很生氣:「反正你不能隨便拿別人的包,這是最起碼的素質和禮節,你也這麼大人了,快三十了吧?難道上學的時候你老師沒教過。你父母也沒告訴過你,別人的東西別隨便碰?」
    這話把我惹怒了。我的語氣也很不客氣,小周更生氣:「你還有理了,我和你很熟嗎?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偷我東西?」我怕她再去找飯店調監控錄像,那可說不清楚,連忙說你現在就看看包里丟什麼沒有。小周還真把包拿起來,仔細從里翻到外,然後悻悻地坐下,又訓了我好幾分鐘。我忍著沒發火,心想千萬別還嘴,不然她會更來勁。上土司扛。
    正在小周訓我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起,簡訊內容是:「我給你三千。別做她的生意。她很謹慎。只相信熟人推薦。除了你,她不會從別人手裡買佛牌。」
    看到這條簡訊,我心裡又開始猶豫,盤算著要不要兩頭吃好處。這時小周說:「喂,和別人談話的時候能不能不看手機?你太沒禮貌了!」我連忙把手機放下。
    小周又問:「你到底能不能保證這條佛牌有效果?」既已經把陰物偷到手,我也沒什麼顧慮,就把胸脯拍得啪啪響,說佛牌請到手后,你要是還像這兩個月那麼倒霉,我給你退款。小周不再猶豫,就決定要了這條19靈坤平。說來也巧,小周的手機響了,她立刻接起來,從談話內容能猜出來,應該是她的男朋友。似乎兩人在鬧分手,小周連撒嬌帶賠笑,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足足說了十幾分鐘才掛斷。
    我心裡這個不爽,我看個簡訊都不行,你接電話就行?很想以此反擊她一句,可又怕她強詞奪理,就算了。
    吃完飯我倆出去找提款機,小周取了六千塊錢出來遞給我,還掏出紙和筆讓我寫個收條,她也簽了字,收條由她保存。晚上她問我去哪兒住,要不要幫我訂酒店,我一聽語氣就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連忙說我已經跟在北京工作的同學打了招呼,去他家過夜。
    臨分別的時候,我對小周說你請了這條佛牌的事最好保密,別讓公司的人知道。現在的人都喜歡嫉妒,要是有人聽說你請佛牌轉了運、旺了桃花啥的,你這麼漂亮,說不定那些長得丑的女同事會暗中整你。
    小周連忙點頭:「你說的對,其實我這幾個月這麼倒霉,也懷疑有人故意整我。我這人性格直爽,做事認真,就喜歡講道理。可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就不喜歡講道理,有話不在明面上說,非要來暗的不可。所以我可能也得罪過人,那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反正我從你手裡買佛牌的事肯定不會說出去。」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踏實多了,告別之後小周就自己走了,也沒管我。在去我同學的路上,手機接到簡訊:「什麼時候方便通個電話。」
    我馬上回電過去,對方承認了,她就是那個買陰物整小周的女孩,名叫馬麗。我猜得沒錯,白天在小周公司喝水時,經過我身邊那女孩也是她。
    馬麗問我有沒有賣轉運和辟邪的佛牌給小周,我說還沒確定,同時問她為什麼要整小周。馬麗嘆了口氣:「我是個比較內向的女孩,長的也一般,你也看到了。我剛到這家公司沒兩個月,是工資最低的排版員。也沒男朋友。而周xx不一樣,她長得漂亮,但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眼紅。可她不應該總是訓我,就因為我的工作要和她對接!」
    「今天在你公司,我已經領教過了。」我回答。
    馬麗恨恨地說:「人在工作中難免會有些小疏忽,她自己也有。可別人的疏忽,她就會無限放大,罵起人來沒完沒了。她也不說髒話,但就是抓住一點訓個沒完。今天你看到的還是輕的,我來公司不到三個月,試用期還沒過,已經被她訓了十幾次,最多的一次,也就是我找你買陰物之前的半個月,她從下午四點半訓我到五點半,整個公司的人都把這當成笑柄。」
    我不理解:「她在公司是什麼職位,部門主管還是什麼領導?」
    馬麗說:「什麼領導也不是,就是普通職員,但她是正式員工,我只能算臨時工。」
    我感到不能理解:「我還以為她是你的領導,正式員工就有權力罵臨時工?難道你不會反駁嗎?你們的公司老總聽不到,也不管?」
    馬麗無奈地說:「要是反駁有用,她也不會這樣了。我們公司的老總也是女的,對公司的這些細節事情完全不管。只管開會定任務,和員工離職時簽字。」這個我倒是能理解,中國有太多企業的老闆根本不了解員工心理,也不懂領導藝術,更談不上什麼企業文化了。我告訴馬麗,小周已經被陰物搞得很倒霉,你的氣也出了,陰物的效果不可能永遠持續,今後可能會慢慢消失。到時候你也別再整她了,太不了辭職,這和種人置氣沒意義。
    沒想到馬麗說:「你說的很對,我已經交了辭職報告,下周就離開這家公司。周xx這個女人特別哈韓,在她眼裡韓國就是天堂,為了能嫁去韓國,她有空就去三里屯酒吧街玩,為了結識韓國留學生或韓國人。半年前她在三里屯交了個韓國男友,她特別主動,那韓國男人也答應和她結婚,帶她去韓國。結果前陣子突然分手,讓周xx很傷心。我的氣已經出了,謝謝你。這個號碼是我為了在淘寶上和你交易,特意買了不用實名制的神州行卡,為了隱藏身份。現在你已經知道是我,但我相信你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因為對你也沒有好處,我說的對嗎?」
    我連連稱是。馬麗再次問我,會不會幫小周轉運,我心想,就算不兩頭吃好處,也不會大老遠白跑一趟。於是告訴她不會賣,今晚我在同學家住,過幾天玩夠了就回瀋陽。馬麗很感激我,說要我的銀行賬號,給我打三千塊錢。我又有了幾分動心,馬麗過幾天就辭職,無論小周倒不倒霉,她都看不到,這錢收得毫無壓力。但又想起之前泰國曼谷華商方德榮給趙老闆下降頭的事,就打消了兩頭吃錢的念頭,推辭了。
    掛斷電話,我心裡還算高興,除去路費和請小周吃飯的錢,我凈賺兩千三,而且陰物也偷到了手,完全不用擔心佛牌沒效果。既然賺了錢,我也就不想坐地鐵和公交車了,反正對北京的交通也不太熟,就招手叫了輛計程車,直奔我同學家。到了地方,打表顯示八十多塊錢,不得不感慨北京真比瀋陽大多了,隨便去哪都得百八十,這個價從瀋陽打車都能到撫順。
    到了家樓下,掏錢包付車錢的時候,我一摸羽絨服的里懷,覺得少了點什麼,再一摸,居然發現剛才小周給我的六千塊錢沒了。我一驚,左翻右翻都沒有,再找遍車裡還是沒有。計程車司機回頭看著我:「哥們,怎麼個意思?」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9:27

第151章:全能女大靈

「我身上有六千塊錢沒了……」我先從錢包里取出錢付了賬,不甘心地又在車裡找了半天。
    司機很不高興:「哥們,你可好好找找,別訛我,我這一個月也賺不到六千,要不您再想想別的地方?」
    找了足有五六分鐘。我無奈地放棄了,計程車揚長而去,我又把羽絨服脫下來,內衣毛衣到外衣仔細找了半天,那六千塊就像蒸發了似的。我仔細回想,當時在atm里,我接過小周的錢之後,明明揣進了羽絨服右邊的口袋裡,那個口袋外面還有子母扣,很難打開。可到底哪去了呢?
    錢沒找到,我卻從羽絨服外側口袋裡摸出那個銀幣形狀的陰物。心裡一緊,難道是這個東西起的作用,我已經開始倒霉了?我嚇得連忙把它扔進垃圾箱。
    第二天回到瀋陽。心裡這個憋氣,北京之行不但沒賺到錢。反而還賠了三千多。把老謝的那條紅眼拍嬰寄回泰國給老謝,再往方剛的賬戶匯進三千四百元人民幣。方剛打電話給我,說:「田老闆,謝謝你照顧我生意,什麼時候回泰國呀,請你吃咖喱蟹。」
    我沒好氣地回答不吃了,不但沒賺到錢,還賠了七百塊。方剛很奇怪,問為什麼,我把原委一說,原以為方剛會譏笑,他卻說:「你小子又找老謝做生意?幾種陰物湊在一起就值五千泰銖?」
    這時我才想起說走嘴了。就說:「你也不能怪我。當初你報價比較高。又不肯讓步,而客戶只能出到一萬泰銖,所以沒辦法。」
    方剛哼了聲:「記吃不記打,非得再讓那個老狐狸坑你一次才長記性?」我笑著說要不是為了多接客戶,只好把你挑剩下的生意交給老謝。
    方剛說:「那也不能找那個傢伙!對了,過幾天我要和阿贊巴登去一趟菲律賓,談個大富翁給自己親哥哥落降的生意。阿贊巴登自己搞不定,要找他師父鬼王才行。我可能要去十幾二十天,鬼王住的地方手機信號很差。這段時間你要是有什麼生意,最好能拖到我回來再處理。」
    我說:「客戶不見得都願意等個十幾二十天吧?」
    「那就盡量。」方剛說。
    幾天後,老謝給我打電話,問為什麼那條紅眼拍嬰又給退回來了。我說客戶沒看上,我也沒辦法。老謝嘆了口氣:「田老弟呀,我把牌從阿贊手裡拿出來,其實是付了錢的,這行業的規矩你也知道,見錢才能出貨,我是信任你老弟才破例先貨后款,結果你還……唉,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貨甩出去!」
    對於老謝的抱怨,我已經習慣,這老狐狸有的是辦法,我完全不用覺得欠了人情。
    晚上在床上躺著,我想起小周和馬麗之間的恩怨來。金庸說過,過於聰明和漂亮的人,經常會缺乏同情心,小周就是個典型例子。雖然她長得很漂亮,但缺乏同情心,感情淡漠(對韓國男生除外),平時不積口德,所以才得罪了馬麗。幸好那只是一堆普通的陰物,影響不大,但也足夠讓小周連續幾個月嗓子發炎,外加倒霉了。所謂禍從口出,嘴裡造的業,有報應也是先從口中顯現。
    正想著,秦媛給我發來簡訊,說她回到武漢老家辦事。聊了幾句后,秦媛問我那塊手錶是否每天都戴著,我說當然,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除了洗澡和睡覺,必須戴在手腕上。
    秦媛問:「要是有人問起你這塊表多少錢買的,你怎麼回答?」
    我知道她的心思,就說:「很多人都這麼問過我,我就告訴他們是我女朋友送我的禮物,把他們給羨慕的,非要看我女朋友照片!」秦媛笑得很開心。我心裡很清楚秦媛問我的意思,她長期和老公分居,就算沒有肉慾需要,也會打心底希望有男人關心,甚至幾句曖昧的話也行。
    又聊了幾句,秦媛說正好有事找我,她前幾天去游泳的時候把那塊「四耳桃花眼」的佛牌存在柜子里,結果柜子被盜,佛牌、錢包、手機和衣物都丟了。不知道最近公司生意不太好,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雖然我對秦媛心存感激,但畢竟只是客戶加朋友,錢該賺還得賺。於是我勸她可以再請一塊佛牌,秦媛說:「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事,我相信你,什麼圖片功效我都不看了,五千塊錢左右夠不夠?」
    聽到她這麼信任我,我也不好意思太黑,就說夠了,包在我身上,到時候直接把佛牌給你寄到公司就行。順便開玩笑地說:「要不要我送你一塊專門複合感情的佛牌,讓你老公和你相愛如初?」
    秦媛立刻說:「不要,千萬不要!我對他已經完全死心了,就算能合好,想起當初他罵過我的那些話,我也不可能和這種男人生活下去。前幾天我提離婚的事,他很生氣,說堅決不離,除非我給他五百萬。我現在就要努力賺錢,直到能和他分開為止。」上土司圾。
    我沒想到秦媛對感情的事這麼決絕,也不再開這種玩笑。秦媛要了我的銀行卡號,當天下午就把五千塊錢匯到。說實話,這麼好的客戶真是百年不遇,我心想,現在是客戶和朋友,用不了多久就會發展成紅顏知己,再然後……慢慢來,對這樣的成熟又成功的女人急不得,以後的路長著呢。
    給方剛打電話,結果是關機,這時我才想起他已經去了菲律賓,看來是沒信號。按理說秦媛對我的信任完全可以等,但我想起之前他欠我的人情,雖然兩批貨已經供完,但上次那條紅眼拍嬰的事,搞得我反倒欠他一個人情,於是就給老謝打去電話,讓他把那條紅眼拍嬰再寄給我,剛好有客戶要。
    老謝說:「那條紅眼拍嬰,我剛賣給一個老客戶,田老弟,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心想前幾天還說貨難甩,結果這麼快就賣了。就讓他再找一條能旺事業和轉運的正陰牌,價格控制在兩萬泰銖左右。
    兩萬泰銖是四千塊人民幣,因為秦媛和我那種比較微妙的曖昧關係,再加上她送我的手錶,我心裡也不太忍心賺她太多,心想只賺一千人民幣,意思意思就行。
    老謝辦事效率不低,晚上吃飯的時候,彩信就發過來了。兩張圖片,一個是泡在人緣油里的長發裸女法相,臉上帶著詭異的笑,三點位置還塗著鮮血,背面嵌有符管;另一個是小木盒,打開裡面有嵌在泥中的紅頭拍嬰,張開雙腿蹲著,跨間有個紅眼的白色人頭骨,周圍嵌有符管。
    一看這兩樣東西,我就猜測是有陰料的邪陰牌,問老謝還不承認。在我的追問下,他才嘿嘿笑著認了。我說:「我不要邪陰牌,只要正陰牌。這個客戶很重要,就是上次送我名表的那位女士。她沒接觸過這種法相太詭異的邪牌,看到這個肯定會害怕,更別說佩戴了。再出點兒什麼意外我可得罪不起,你再多發幾張圖給我吧。」
    老謝笑道:「好吧好吧,這位女客戶對你真好,是單身嗎?你要是能把她泡到手,就有了聚寶盆,還用做什麼佛牌生意!」
    「她倒是單身,可比我大近十歲呢,不合適。」我回答,心想雖然秦媛有老公,但這種沒感情的分居早晚得離婚,和單身沒啥區別。
    就這樣,老謝給我發了幾次彩信,很奇怪,都是些法相詭異的邪陰牌,我問他怎麼沒有正陰牌,老謝回復說他在那空沙旺幫客戶請小鬼,是個大活兒,幾天之內都走不開。這附近有兩位黑衣師父,沒有正牌。我讓他聯繫白衣師父,讓他們的徒弟發資料,你再轉發給我,老謝同意了,讓我再等等。
    晚上我剛要睡覺,老謝的圖片發來了,是個圓形牌子,裡面是灰白色的坯體,上面用黑色細筆畫著一名側身裸女坐像,左手握著一條很粗的無頭蛇,右手摟著一個胖娃娃。配的文字是:「全能女大靈,招財旺主,兩萬泰銖。」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9:29

第152章:晚宴

我問老謝:「這條是哪位阿贊師父加持的,你怎麼沒寫?」
    老謝說:「田老弟,這是位很特別的阿贊師父,脾氣古怪,輕易不見外人,也不願意多透露自己的信息。我去請牌的時候。他特別囑咐我別透露他的名字。不過你放心,人家是白衣阿贊,肯定不是邪牌,你那位女客戶不就是想旺事業嗎,那完全沒問題!」
    既然這麼說,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方剛人在菲律賓,老謝又不方便多跑貨,這條牌雖然法相也是裸女,但容貌還挺漂亮,比之前那幾個順眼得多,至少不會把秦媛給嚇著。
    我將錢匯給老謝,數日後國際快遞收到,我打開檢查。用五毒油檢測,顏色是深灰色。說明兩種情況,一是以陰料製成,二是入過靈的。這條佛牌是白衣阿贊製成,入過女大靈,那就沒錯。
    把佛牌發給秦媛,兩天後她就收到了,好奇地問我佛牌中怎麼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兩隻手的東西又是什麼意思。我沒敢告訴她佛牌里有個女人的靈魂,怕把她嚇著,就回答是專門給女士用的,手抓蛇是辟邪,摟胖男孩是招財。秦媛聽后很高興。
    我問:「在家裡天天陪老公孩子。捨不得走吧?」
    秦媛冷笑:「孩子我確實捨不得。但他就算了。以前他看到我除了罵就是損,而現在連話都不怎麼跟我講,除了伸手要錢。要不是孩子和父母在武漢,我都不想回來。」
    掛斷電話,我心裡這個美,秦媛對我的好感越來越深,就算今後沒什麼結果,有這麼個溫柔成熟又有錢的女人當朋友,哪個男人不喜歡?
    幾天後,秦媛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廣州玩,她會好好陪我。還稱最近是淡季,乾脆給員工放大假,只有她一個人在公司。但這樣居然也談了兩筆大單,都是主動找到公司的客戶。她不但賺了錢,連給員工的高額提成也省下了。我當然高興,去廣州玩幾天之後,順便就可以訂機票從廣州直飛泰國。秦媛說她老公和兒子也跟著來了廣州,安排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我問:「那……我倆出去玩什麼的,方便嗎?」
    「沒關係,每年他和兒子來的時候都這樣,反正也不和我住在一起。他自己每天和兒子四處閑逛,我們各玩各的,互不打擾。」秦媛回答。既然這麼說,我也不用多操心。上役史扛。
    正在我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秦媛和我說了個事,說她和老公已經形同陌路,分居很長時間,就算同住也分房睡。可最近不知怎麼,她老公對她開始有笑容,最離奇的是,晚上居然要求和她睡在一起。秦媛當然不同意,她老公糾纏好幾天,也沒成得逞,但這讓她很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職業敏感度讓我立刻有了懷疑,但嘴上安慰:「可能是你生意興旺,氣色也開始越來越好,你老公覺得你更美了吧。反正你別同意他的無禮要求,過幾天趕緊讓他回武漢去。」秦媛點頭稱是。
    次日,我就訂了去廣州的機票,來到她在廣州的公司。為了生意方便,秦媛就把家安在公司里,是兩個房間,外客廳內卧室。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高領黑色薄毛衫,戴著那塊全能女大靈佛牌,顯得成熟又性感。
    我忽然覺得,現在的秦媛看我的眼神很特別,帶著滿滿的媚意。我心怦怦直跳,對她說我很想她,秦媛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我忽然有了一股衝動,直接跪在她面前,就要去抱她。秦媛很意外,連忙讓我起來,我說:「我愛你,除非你答應我。」
    秦媛慌亂地問:「答、答應你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時秦媛的手機響了,她就藉機會拿起手機走出客廳。我也清醒了很多,從地上站起來,覺得很尷尬。
    當天晚上,我和秦媛正在酒吧喝酒,半路她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她老公打來的,秦媛很不高興:「你真噁心,我要掛斷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你明天就回武漢去!」
    我問她怎麼回事,秦媛神色有點不自然,生氣地低聲說是她老公,說想她了,今晚一定要和她睡覺,還說很久沒和她做愛了,特別想。我氣憤地說:「確實不要臉,明天你給他訂機票吧,連我都討厭他。」第二天,秦媛就給她老公訂了次日的機票。
    當晚,她帶我參加一個廣州商界的晚宴,都是些生意人,非貴即富的那種。秦媛能讓我同去,說明她已經很重視我,這讓我心裡樂開了花。秦媛穿了一身酒紅色旗袍,開叉到大腿根,再配上黑色高跟鞋,曲線明顯,特別的性感。脖子上戴著那條全能女大靈的佛牌,和一條金項鏈。
    在宴會上,秦媛向那些商人介紹我說專門做泰國進口的佛牌生意。七八年前佛牌還不像現在這麼普及,但很多港台明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佩戴佛牌,比如成龍在拍攝《醉拳》第一部時負傷,就經高人指點,去泰國從龍婆培手裡請了崇迪牌。結果1985年拍《龍虎兄弟》時又受重傷,所有人都以為成龍死定了,可後來居然恢復得跟好人一樣,大家都說那是有佛牌保佑。廣州離港台近,所以這些商人顯然比普通老百姓更了解佛牌,他們頓時來了精神,紛紛朝我要名片。
    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幸虧我帶了多半盒名片,五六十張很快發沒。以我的經驗,這種高端場合撒廣告是最有效果的,有錢人需求多,能出的價錢也高,而且又是通過圈內熟人介紹,再合適不過了。我似乎已經能看見,幾個月內這些有錢人都成了我的活廣告,生意越來越多……
    有個男人顯然和秦媛很熟,秦媛介紹:「這是盧老闆,在泰國專門做水果加工生意,也是武漢人,我的老鄉。他也喜歡佛牌,自己家裡就有好幾條,還有什麼古曼童的胖娃娃,我也不懂。」
    盧老闆從脖子里拉出一條佛牌:「田老闆你看,我這條佛牌怎麼樣?」我拿起看了看,說:「這是限量版的崇迪牌,現在可不好找。」盧老闆哈哈大笑,說我很識貨,不愧是專業牌商。我和盧老闆聊得很起勁,這時盧老闆看到秦媛脖子上那條佛牌,很有興趣,問是不是從我手裡請來的,我說沒錯,半個月前剛發貨給秦媛。
    秦媛把佛牌摘下來遞給盧老闆,他看了看,疑惑地說:「這塊牌好眼熟,似乎是阿贊康拉的全能女大靈。」
    這讓我很意外,也很尷尬。阿贊康拉我認識,他住在烏汶府,曾經和我合作過兩次,是個典型的黑衣阿贊,製作的佛牌也以陰料為主,可老謝並沒有告訴我這是哪位阿贊師父的牌。
    我不能輕易承認,萬一盧老闆說錯了呢,但又不能在盧老闆面前獻醜說不知道,所以只好笑而不答。盧老闆看了看我,對秦媛說:「最好不要戴這種邪陰牌,陰料太重,後果不好控制。」
    秦媛沒聽懂:「邪陰牌是什麼?」
    我心裡很震驚,表面還要裝成沒事人,笑著問盧老闆怎麼能看出是邪陰牌而不是正陰牌。盧老闆說:「正巧這個阿贊康拉和我在泰國的一位好朋友很熟,那位朋友就請過這種牌,牌體是用賓靈製成的,效果很不錯,但我還是比較排斥邪陰牌,總覺得心裡沒底。」我心中大驚,秦媛剛要問什麼是賓靈,忽然場內一陣嘩然,有個穿著灰夾克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闖進來,秦媛一看到他,頓時臉色大變。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9:31

第153章:當眾出醜


盧老闆也很驚訝:「秦媛,你老公來了。」顯然他以前在某個場合見過。
    秦媛的老公來到她面前,笑著說:「老婆,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什麼時候回家?」
    「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秦媛很生氣。
    她老公說:「你副經理告訴我的,小媛。快回家咱們睡覺去吧。」
    不光我和盧老闆,周圍的人也都疑惑地看著她老公,秦媛表情十分尷尬,連忙把她老公拉到旁邊,生氣地瞪著他,低聲說:「你胡說什麼?快給我回去,沒看到我在談生意嗎?」
    秦媛的老公一把摟住她就親,說:「哎呀談什麼生意,我倆都多久沒做了,快跟我回家,咱們好好睡覺。」
    全場嘩然,大家都傻了,秦媛滿臉通紅。憤怒地抽了她老公一巴掌:「你給我滾!保安,保安!」兩名保安跑過來。秦媛指著她老公:「快把這個精神病拖出去,我不認識他!」
    保安一愣,盧老闆連連擺手,保安顯然認識盧老闆,連忙上前勒著秦媛老公的后脖子。這時,意外出現了,秦媛老公委屈地大叫:「老婆,我都快憋不住了,我想和你做……」掙脫保安的手,撲上去就開始扯秦媛的旗袍。旗袍的扣子是在右胸處有個盤紐,原本很結實,可秦媛她老公用力過猛。竟把盤紐扯壞。秦媛旗袍的前襟也被扯開。露出胸前的皮膚和胸罩。會場里很多人都圍著看,甚至還有人悄悄掏出手機來拍照。
    秦媛的老公在她身上亂扯亂抓,還努著嘴去親,把她脖子上的金項鏈和佛牌也弄斷了,落在地上。秦媛漲紅臉大叫大罵,場面亂成一團,我和保安連忙衝上去拉她老公,好不容易才拽開。秦媛頭髮篷亂,一隻鞋跟也斷了,用手捂著胸前的衣服,完全沒了之前的端莊樣,對她老公歇斯底里:「你這個混蛋,狗東西,臭流氓,不要臉的東西!」
    她老公終於被老公清出會場,盧老闆手裡拿著斷了的金項鏈和佛牌,我倆共同扶著秦媛的肩膀,帶她離開這裡。秦媛低頭痛哭不止,怎麼也勸不住。回到公司房間里,秦媛像瘋了似的把我倆推出房間,並且關上門,我怎麼敲也不開。
    盧老闆對我說:「田老闆,別敲了,讓她自己安靜一會兒,這是她的金項鏈,你幫她先拿著,等她好點再給她。」
    我擔心地說:「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個你放心,她不會做那種事的,她很堅強。」盧老闆明白我的意思,似乎很了解秦媛地回答我。我接過項鏈,問佛牌在哪裡。
    盧老闆在身上摸了半天,歉意地說:「剛才在會場明明記得撿起來,可能是在路上丟了,我馬上去找。」我也沒客氣,那條佛牌值好幾千塊呢。半小時后盧老闆再次回到公司,說怎麼也找不到,我說那就算了。上役史巴。
    第二天,秦媛讓同在公司上班的妹妹和妹夫硬把她老公送去機場,回了武漢,我這才鬆了口氣。秦媛氣色很憔悴,說她老公平時都不理她,不明白昨晚為什麼突然那樣。我們都能理解她的心情,她在廣州有客戶和朋友,這下當眾出醜,以後很難在商界立足。這件事對秦媛打擊很大,但在別人面前仍然強裝笑容。既然搞成這樣,我也沒心思再呆下去,就又勸了秦媛幾天,自己訂機票飛回曼谷去了。
    在表哥家住了幾天,那天傍晚,忽然秦媛給我發了兩張照片,一張是盧老闆和阿贊康拉的合影,阿贊康拉手裡拿著那塊全能女大靈的佛牌;另一張是阿贊康拉左手拿著一塊橢圓形的人頭蓋骨,形狀大小都和那塊全能女大靈幾乎相同。
    秦媛隨後給我發來簡訊:「這是盧xx在泰國發給我的照片,他說這塊佛牌是一個叫阿贊康拉的法師做的,原料是因失戀而跳樓自殺的女人頭蓋骨,只有一塊,是典型的邪陰牌。胖娃娃是招財地童,無頭的蛇其實是男人**。這牌除了能旺事業轉運之外,還有強大的吸引異性功能。我老公行為異常,就是因為我戴了這塊佛牌。」
    看到這些圖片和文字,我傻了眼,盧老闆不是稱已經把那塊全能女大靈給弄丟了嗎?難道盧老闆為了驗證這塊佛牌是邪陰牌,居然特意飛去泰國找阿贊康拉,還拍照片給秦媛看?很明顯,姓盧的故意把佛牌藏起來,就是為了把事實真相讓秦媛知道。
    我連忙回簡訊解釋,說佛牌是別人供貨給我,要不就是對方拿錯貨了,要不就是我也被騙。秦媛半天沒回簡訊,我這心就一直揪著,直到晚上,秦媛發簡訊過來:「不用解釋了,別回簡訊,也別打電話,以後我再不想見到你。如果你不聽,盧xx不會放過你。」
    這就是決裂的意思,而且她還特意提到盧xx的名字,顯然很感激和完全信任他。當時在宴會上,盧老闆看秦媛的眼神中就帶著愛意,我猜他肯定也喜歡秦媛,而我在秦媛公司客廳的時候,對她的異常心理也是佛牌所影響,但我現在才知道這一切,已經完全晚了。現在出了這個事,盧老闆肯定會得到秦媛的心,而我則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輸得不能再慘。
    我把那兩張照片發給老謝,這傢伙半天沒回。我打電話過去,打了幾次老謝才接,我問:「解釋解釋吧,你他媽要是不能說出讓我信服的理由,我非把你打得連你老爹都不認識!」
    老謝支支唔唔地說:「我、我可能是--」
    「可能是拿錯了貨?還是也被別人給騙了?你他媽還敢蒙人!當初你說的很清楚,是親自去阿贊師父家裡請的牌,他還囑咐你別透露他的名字和信息。可你沒想到吧,這塊邪陰牌雖然只有一塊,但也有人見過。」我打斷他的話,揭露道。
    老謝哀求道:「田老弟,你就原諒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那塊邪陰牌本來是一位很有信譽的老客戶預訂了。我提前把牌請出來,但那客戶突然出車禍死了,結果這牌就砸在手裡。而你那邊又要貨要得很急,於是我就……」
    我火冒三丈:「那你就甩給我了?我一再叮囑只要正陰牌,你還是賣給我邪陰牌,那女客戶的老公在開會時闖進來,要當場強姦她!現在搞得女客戶和我翻臉,你讓我怎麼收場?」
    老謝都要哭了:「所以那時候我問你那女客戶是不是單身,要是單身還好說,可我不知道她有老公啊!田老弟,我也是窮得沒辦法,自己出錢請的牌砸在手裡,不脫手我連飯都吃不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實在氣得不行,直接把電話掛斷了。老謝又打來幾次,我乾脆關機,躺在床上直運氣。
    以前方剛告訴過我,客戶就像河裡的鯽魚,有游來就有游去的,真得罪了也不用難過■佛牌生意兩年多,我結交了無數客戶,也得罪過不少,但都沒在意過。可秦媛不一樣,她既不同於那些單純關係好的客戶,也不同於和我有曖昧的女人,而是兩者都有,卻又沒發生過關係。說實話,我很享受這種痒痒的男女關係,可還沒等享受夠,就已經結束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才打開手機,進了好多簡訊,有客戶諮詢的,有老爸找閑聊的,有老謝道歉的,還有一條方剛的簡訊,說下午就從馬尼拉飛回曼谷,大概四點鐘到機場。問我這幾天生意如何,有沒有給他留幾個客戶。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9:32

第154章:整老謝

我都想哭了,想起之前方剛對我說過無數次的話,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有錢可賺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卻是給老謝打電話發簡訊,幾次被老謝忽悠都不死心。現在回想起來,真是連自己都不理解。按理說哪個商人也不會這樣,被同一個人騙過幾次仍然還合作。
    之前方剛告訴過我,賣佛牌久了,成天接觸陰物,有的人難免被陰氣侵擾,導致性格發生變化。很多牌商自己雖然不戴佛牌,卻十分貪財好色,脾氣暴躁,心腸硬狠,對家人也越來越冷漠。但我總覺得還有別的原因,因為我脾氣並不暴,心腸也不狠。反倒經常心軟。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錯。等後來我、方剛和小楊狠狠整了老謝一把之後,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給方剛打電話,這哥們正在吃飯,說別影響他的食慾,讓我兩小時后再打。我帶著哭腔地說:「大哥,我對不起你啊!」
    方剛哼了聲:「什麼事對不起我,你和我老婆睡過覺嗎?」
    我說:「那倒沒有,再說你也沒有老婆……」
    方剛問到底什麼情況,我就把秦媛的事從頭到尾說給他。方剛那邊傳來用力扔鋼勺的聲音,又說:「非得影響我的胃口,還讓不讓人吃飯!」
    我在屋裡煩躁地來回走,不時還用頭撞幾下牆壁。抬腕看看時間。那塊歐米茄手錶又勾起我對秦媛的回憶。心裡就更氣了。
    下午四點多鐘,方剛發來簡訊,內容只有一句話:「到我家來找我。」
    我心想這頓臭罵肯定是逃不掉了,只好硬著頭皮乘大巴車從羅勇趕往芭堤雅,來到方剛的公寓。敲開門,這老哥仍然坐在沙發中,茶几上永遠擺著幾罐啤酒,還有兩份從餐廳打包回來的菜。光聞味就知道是咖喱雞和燒臘。我默默地在方剛旁邊坐下,屁股還沒等挨到沙發上,方剛大罵:「誰讓你坐的?」
    把我嚇得差點沒坐地上,我生氣地說:「這麼大聲幹什麼?我又不聾。」
    方剛冷笑:「誰說你不聾?和你說過那麼多次別找老謝,你要是不聾,不可能記不住吧?」我只好說出為什麼多次去找老謝的原因。一是很多生意沒什麼利潤,二是某些客戶比較矯情,這樣的活你都不接,可我又想賺這份錢,於是只好找老謝。這王八蛋是經常坑我,越這樣,我就越想從他身上把之前的損失找補回來,而有時他確實也能搞定一些很複雜的生意。
    聽完我的解釋,方剛思考了一陣,最後冷哼幾聲,開始用啤酒就著咖喱雞和燒臘。我因為生氣,中午也沒怎麼吃飯,現在看到方剛吃喝正香,這肚子也開始叫喚。方剛看了看我的肚子,問:「這是他媽的什麼聲音?」
    我說是餓了,方剛說:「你餓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恨恨地說再也不同情老謝這肥九頭鳥了,非想辦法好好整整他不可。
    方剛說:「整個屁!抓到之後暴打一頓,再鎖在衛生間里三天三夜!」上役史弟。
    「我不喜歡暴力,而且就算把老謝打死,我的損失也回不來,所以還是希望能整他一把。這老東西對錢看得比命重要多了,要是能坑他一次,他肯定心疼得比死還難受,也讓他有個教訓,免得再坑別人。」我說。
    方剛看了看我,嘿嘿笑起來:「你小子還挺了解老謝,說的沒錯,可是你有辦法嗎?」
    我說:「今天我躺在床上一直在考慮這個事,老謝說過,他之所以把邪陰牌冒充正陰牌賣給我,是因為有個老客戶預訂了那塊牌。老謝墊錢把牌請出來之後,沒想到那老客戶出車禍死了,牌就砸在手裡。我有個主意,先聯繫老謝,假裝臭罵他一通,讓他今後五折給我供十次貨,這樣就可以麻痹老謝,讓他以為我又原諒了他,對我不再有戒心。」
    方剛何等聰明,立刻接過來:「再找人冒充大客戶,跟你一起去找老謝,假裝有大生意要做,過程中想辦法讓老謝墊錢把這批貨做出來,然後放鴿子玩消失,這樣那批貨就又砸在老謝手裡了!」
    我笑著說:「這批貨還必須得是很特殊的東西,不能是常規佛牌古曼,不然他很容易脫手賣給別人。必須是私人訂製版的佛牌古曼,或是又貴又難弄的陰物,比如強效小鬼之類。這樣,老謝就算想脫手也沒那麼容易。」
    方剛指著我說:「你小子,終於長了一回腦子。」
    在方剛家吃過飯,新的問題又來了,冒充大客戶的人必須是我們的好朋友,而且得能靠得住,還要有一定演技,又不能太窮,像我表妹王嬌那種心裡藏不住事、又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人就不行。老謝非常狡猾,一個破綻都能被他聞出味來。
    方剛在屋裡溜達:「我在東南亞有很多朋友,但基本都是用錢來交往。這個事你覺得出多少錢合適?」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就問:「要是有人特別願意做這個事,而且不要報酬,還是自己人,很可靠,你覺得怎麼樣?」
    方剛疑惑地看著我:「有這樣的人嗎?」
    「當然有啊,小楊不就是嘛!」我笑著回答。
    給小楊打去電話,把事情一說,這丫頭高興得聲調提高好幾度,把我耳朵都快震聾了。她說最近特別無聊,為了打發時間她正在黃山旅遊,本來還有幾個景點沒看完,但正事要緊,現在馬上回來。先去合肥機場轉機到廣州,等飛到曼谷的時候再給我們打電話。
    等待小楊到泰國的這段時間,我和方剛開始密謀這個方案的細節。為了不讓老謝起疑,還是要先打個電話給他,臭罵一通。要不然的話,剛和老謝翻臉,回頭就又找他談生意,反差太大,他反而更容易起疑。
    當著方剛的面,我撥通了老謝的電話。這傢伙接起電話就說:「田老弟,你、你、你聽我解釋啊,這個--」
    「閉嘴吧你!」我生氣地打斷,然後罵了他一通。老謝唯唯諾諾地聽著我的罵,偶爾連聲說幾句「是是是」的話。我想起之前北京那個哈韓女孩小周來,就用她的風格罵了老謝足有十幾分鐘,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句話。老謝雖然一個勁道歉,但明顯語氣放鬆了很多,罵到最後,我假裝恨恨地說:「我可告訴你,這次你把我害得不淺,今後你要以成本價給我供十次貨,聽到沒有?」
    老謝笑呵呵地說:「沒問題沒問題,二十次也行啊!」
    掛斷電話,我問方剛:「你覺得效果怎麼樣?」
    方剛點點頭:「之前你跟老謝合作多次,每次被他坑之後,基本都是這些套路,他也習慣了。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不會起疑心。」
    我很滿意:「那就好,接下來就是策劃好這筆假生意的細節了,等小楊一到曼谷,馬上咱們就開始!」
    兩天後的下午五點多鐘,我和方剛守在曼谷機場的到達口等著,遠遠就看到拖著拉杆箱飛奔的小楊朝我們用力揮著手,跑得氣喘吁吁。剛出到達口的閘口,這丫頭就把拉杆箱一扔,給我來個法國式的擁抱,然後又給了方剛一個。這回方剛沒有上次那麼不自然了,臉上還帶著三分微笑。
    小楊興奮地說:「田哥、方大哥,真的要讓我幫你們去耍弄老謝嗎?我可從來沒騙過人啊!」我拿起她的拉杆箱,方剛說:「只要你按我們的方案去做,那就萬無一失∵吧,先去吃飯。」
    在餐館里,小楊邊吃邊問:「真要整那個老謝嗎?聽方大哥說他還蒙在鼓裡,那他豈不是很可憐?」
    方剛哼了聲:「不蒙在鼓裡,也就不叫整了!他可憐,你田哥最漂亮最有錢的女客戶都被老謝給攪黃了,這算不算可憐?」
    小楊看著我,我尷尬地乾咳幾聲,小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壞笑地指著我:「原來是這樣!」我連忙岔開話題,大概把我們的計劃和她說了一下。按我和方剛的計劃,在所有泰國的陰物供奉品中,存貨量最少、最難脫手、效果最霸道也最貴的陰物,莫過於山精。      

henrylui 發表於 14-11-2016 09:33

第155章:山精

我做佛牌生意兩年多,只賣出去過一個山精,還是遇到那個瀋陽法庫縣的奇葩客戶老塗,而方剛做這行七八年,居然一個也沒賣出去過,可見山精的稀少和冷門。
    在酒店裡。我把這樁生意仔細說給小楊聽,再告訴她只要按我說的大方向去做,細節可以自己隨意發揮。小楊還有點兒緊張,生怕壞了我的事,認真地說:「田哥,萬一我給演砸了,你會不會也像恨老謝那樣恨我?也找個帥哥來整我,欺騙我的感情然後再甩了我,讓我痛苦終生?」我和方剛哈哈大笑。
    為了把戲演足,我讓方剛給他認識的大部分泰國阿贊發去消息,說有個大客戶想要山精,魈靈或人靈都行,問有沒有貨。結果所有的阿贊都說沒有。
    小楊在旁邊聽方剛打電話,她不懂泰語。就纏著讓我翻譯。以我半吊子的水平,只能翻譯個大概,意思是說方剛在聯繫那些阿贊師父們,問有沒有山精。
    「山精?是妖精嗎?」小楊連忙問。
    等方剛掛斷電話,我解釋道:「山精是一種生活中深山中的奇特生物,東南亞稱為薩滿精或山葵。原本很可能是山魈,但能成為山精的,一定要是在深山中活活把人嚇死過的才行。山魈被這個橫死者的鬼魂纏繞附身,慢慢就成了一種非人非魈的生物。山魈原本高大強壯,和成年人差不多,但成為山精之後就會越長越矮,大概每十年變矮五六公分左右。」
    小楊張大了嘴:「也就是說。年齡越大的山精。體型卻越小嗎?它們能活多久。幾百上千年?」
    我回答說:「活到幾百年的也有,上千年的不知道,沒人看到過。」
    小楊驚了半天,又問:「那、那山精有什麼用?抓到家裡當寵物養嗎?它會看家護院嗎?好抓嗎?」
    我說:「山魈已經很靈活了,但山精就更敏捷,別說抓,連到的人都很少。之前我賣出去過一尊,那還是某阿贊師父的徒弟進深山採藥草,天黑后迷了路,無意中用強光手電筒照在一個山精臉上。山精最怕強光,害怕之下奔跑撞到大樹暈過去,才被阿贊的徒弟抓回來。山精不是猛獸,沒有攻擊性,但它屬於極陰之物,被阿贊師父用屍油浸泡然後曝晒,再用黑法加以禁錮,就成了不死不活的乾屍。這種山精的乾屍身體已經乾枯,身體也不再縮小,但頭髮和指甲還會繼續生長。它們的身體已經死去,但靈魂還在,就成了最佳供奉品。在經咒的驅動下,能把山精的怨氣轉化為念力,幫助供奉它的人發達,一連三代都會大富大貴。」
    「那要怎麼供奉才行?擺在書架上嗎?」小楊問。
    我和方剛都笑得不行,我想起之前老塗的事,就說:「供奉方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是最簡單的。沒用經咒開物之前的山精,人人都可以看,但開物之後就不行了。要把山精放在單獨的房間里不能見陽光,除念過經咒的主人之外,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爹媽老婆孩子也不行。誰看到誰倒霉,主人也會跟著遭殃。除非原主人死了,再把經咒傳給兒女繼續供奉。」
    小楊聽到這裡,已經愣得說不出話。我連推好幾下,她忽然說:「好厲害,真的好厲害啊!方大哥,我想看山精,你有嗎?快帶我去看看!」
    方剛哼了聲:「你以為是動物園裡的猴,說看就能看,我打了幾十個電話給阿贊師父們,都說沒有。」
    小楊比我們還著急:「那怎麼辦?」上撲助弟。
    我笑了:「沒有最好,我們的目的不是要買山精,而是讓那些阿贊師父或徒弟們把消息互相傳開,老謝很狡猾,早晚會鑽到這傢伙耳朵里。到時候等他主動聯繫我們,這事就成了一多半。」小楊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這時,我忽然想起剛才方剛在電話里說「魈靈或人靈」都行,就問是什麼意思。方剛說:「山精其實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山魈變異之後,另一種是人變的。」
    「還有人……人變的山精?」不光小楊,連我也聽傻了。
    方剛夾著雪茄抽了口:「在泰國,龍婆古巴專修佛法,而那些白衣阿贊修的是古代魯士法門,從印度教時候就有,這兩種都是正派法門。但很多黑衣阿贊修的都是外法,像什麼高棉降頭術、緬甸控鬼法之類的。這些阿贊死後,有極少數的陰靈不願意轉胎,而是在陰間繼續修陰鬼法,所以屍身不會爛,但也會越來越小,外形也有變化,和山精差不多。這類人要是由法術高深的黑衣阿贊將陰靈禁錮,也會成為山精,而且不比由山魈演化成的山精力量小,甚至更霸道。」
    我聽得嘴張開說不出話,以前怎麼從沒聽人和我說過?又一想也是,這種知識可不是人人都懂,沒有極好的關係,誰會講給你聽?
    小楊感嘆道:「那些阿贊師父,死後也能變成山精?我的天,方大哥,你什麼時候能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方剛搖搖頭:「山魈就已經很難找了,人精類的更稀有,你們就別抱希望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了,連續幾天,我和方剛都帶著小楊四處吃喝玩樂。小楊性格活潑開朗好動,走路的時候不是挽著我的胳膊,就是挽著方剛。她身材好,胸部那團肉很結實有彈性,被她挽著感覺特別好。方剛這老哥顯然也很享受,只是小楊總會拋出一些難度極高的問題,比如鎖心的佛牌能管一輩子嗎;為什麼阿贊師父都是男人而沒有女的;供奉山精的人不小心把它燉吃了會有什麼後果等等。
    看著小楊和方剛挨得那麼緊,我也有點兒吃醋,但看到方剛在回答小楊問題時那副類似便秘的表情,我又覺得很解脫。
    這天晚上,我們三人在曼谷最著名的冬陰功餐廳吃飯,半路我去衛生間方便,尿尿的時候電話響了,用耳機接起來一聽,老謝那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我一激動,不小心尿了半褲子。老謝笑呵呵地說:「田老弟,在忙什麼生意?也不找我合作了。」
    我假裝嘆氣:「唉,現在生意不好做,錢也不好賺。」老謝又和閑扯了半天,話里話外問有什麼要求,不管多難,他都能替我想辦法搞定。我強忍住沒笑出聲來,幾分鐘后就說:「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斷了,還得去吃飯呢!」
    老謝實在忍不住,乾咳幾聲,問:「最近請牌的時候,聽不少阿贊師父都說方剛在四處找山精,不知道田老弟有沒有耳聞?」
    我心裡已經樂開花,嘆氣道:「那是我托方剛去找山精,我有個浙江的大客戶,是東陽一家大型機電集團的老闆,姓楊,特別有錢,可他沒兒子,只有女兒,又不喜歡做生意,不想繼承家業。那個楊老闆想請山精薄家產,我告訴他東南亞山精可以供奉,能讓主人家一連三代大富大貴。楊老闆就托我去找,可也真奇怪,整個泰國居然都沒有!」
    老謝的聲音都在顫抖:「哦,是個有錢的大老闆在找山精……田老弟,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是怕我給你的報價貴嗎?別忘了我說過要以成本價給你供十次貨啊!」
    我冷哼幾聲:「誰知道你能不能找得到,方剛說了,整個東南亞能有渠道弄到山精的只有他。」
頁: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查看完整版本: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