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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發表於 2-11-2016 14:1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3章︰別惹女人

她質問文先生,文先生也不隱瞞,直接說不可能和你結婚,頂多給點分手費。文先生提出的分手費少得可憐,女人很生氣,又不甘心,于是花光僅有的積蓄,從清萊的一名泰苗降頭師處學得蟲降術。在和文先生共眠的最後一晚,她悄悄用蠱針刺破施了蟲降。

    听了她的講述,方剛氣得說︰“這種話你也信全世界所有的已婚男在泡妞的時候都這麼說”

    女人冷笑道︰“是的,也包括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離婚,也不會過得這麼苦。”

    方剛無語,他最怕提這句,過了半天才慢慢說︰“其、其實我還是挺想你的,要不是當初你非逼著我和你結婚”

    女人嘆了口氣︰“別說了,我一片真心對姓文的,就是因為覺得他能和我結婚,這樣我後半生也有依靠。方剛,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一生最大的願望,不是和心愛的男人睡覺,而是後半生有個好歸宿”說完已是淚流滿面。

    方剛沉默不語,女人擦了擦眼楮,說︰“你不要勸了,我知道姓文的靠不住,就算能拴住人也留不住心,我只是心有不甘,為什麼總是被男人騙算了,明天我就把鮮血混合破法,讓他回中國去,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

    方剛點了點︰“你先別急,等我的消息,我還有件事情沒辦完。”

    女人問什麼事,方剛說到時候你就知道。隨後他朝我擺了擺手,又伸出一根手指。我早就看出他那點兒心思了,于是掏出手機給文先生打電話。在女人疑惑的眼神中,我對文先生說︰“阿贊師父制作藥水要收費一百萬泰銖,不講價,一次性付清。我提供給你一個泰國銀行賬號,款到開始制作藥水,次日出貨。”

    文先生心疼得直嘬牙花,最後勉強同意,畢竟自己的命怎麼也比二十萬人民幣要貴。

    方剛笑著把情況告訴女人,她听後也無奈地笑了。

    兩天後,我的銀行賬戶里多了一百萬泰銖,方剛讓我全部轉給那女人,我火了,問憑什麼方剛說︰“她一個人不容易,這些錢就算讓她後半生能過得好些,看來是我舊情人的面上吧。”他明顯動了惻隱之心,這家伙舍得出錢的機率簡直比彗星撞地球還低,不過也能理解,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誰知道這家伙和那女人過了多少夜。

    我很不高興地哼了聲︰“又不是我的舊情人,你總不能把我賺的這份也送人情吧”

    方剛說︰“錢我手里不是沒有,但這錢就當是我們幫她從文先生手里討來的感情補償費嘛。我以前幫你擦了那麼多次屁股,這點面子也不給,以後還想找我做售後嗎你小子難道就沒有舊情人”

    我想了想,還真沒有,我那些都是純粹的露水姻緣,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但今後避免不了再次找方剛擦屁股,于是我才答應。為了遵守不做賠本生意的行規,我給那女人轉了九十九萬九千泰銖。轉錢的時候,我比文先生還心疼。

    方剛用小玻璃瓶裝了一些清水交給她,她答應當晚就混合血液,明天讓文先生離開。第二天清早,女人給方剛打電話說文先生已經出發去曼谷準備回中國。方剛問血液混合了嗎她說沒有。方剛一驚,女人她只是昨晚和文先生最後一次時沒讓他戴安全套。

    方剛立刻明白,原來女人在給文先生施了蟲降以後,和他睡覺時一直要求對方戴安全套。而現在不用安全套行房,男女性器官的微細血管滲裂,雙方體液交叉,就等于混合了血液,其原理和性行為能傳染性病是一樣的。

    事情基本算是和平解決,也是皆大歡喜,文先生保住性命,半個月後還發信息說蟲降徹底消失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而那女人既出氣又得到補償,後半生也能好過些。

    我和方剛在這樁生意上半毛錢也沒賺到,但卻都很高興。尤其是方剛,他看到我肯把全部錢都轉給那女人,十分感激,對我更加刮目相看。我卻很不平衡,趁機說︰“為了讓你的舊情人過上好日子,我這樁生意只賺一千泰銖,以後別再提五五分賬的事情了吧。”

    方剛把眼一瞪︰“這是兩碼事,怎麼能混在一起做生意要講規矩”我哈哈大笑。

    自從文先生事件之後,我在方剛面前說話總算多了幾分底氣,心想擦屁股賺的錢和你平分就平分吧,但正常交易的利潤,我是真不願意平分。

    方剛知道我賺了很多錢後要求入伙,但我沒當時就同意。在商言商,做生意久了就會越來越計較,對錢也看得越來越重,相信每個有過經商經歷的人都有體會。

    方剛最近有些反常,以前他幾乎很少主動聯系我,但這兩天發了好幾個短信,催促我同意合作的事,我說想考慮一下,他以五毒油為要挾,讓我在三十天之內搞定,要麼給原料,要麼同意合作五五分成。這家伙,眼楮里除了錢似乎就沒別的了,但又想我在泰國快兩年,我對賺錢的渴望正在奮起直追,朝方剛看齊呢。

    我心想,別說三十天,就算三百天我也不見得能湊齊這些東西,從死孕婦肚子里掏胎兒,把死孩子的皮剝下來這活我干不來。所以我也做好了讓他入伙的最壞打算,但能拖一陣子是一陣子,實在拖不了再說。

    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生意聯系過我,時間過得很無聊。這兩天,方剛又把我叫到芭提雅,先吃海鮮大餐,又去ktv唱歌,叫了幾個漂亮女孩陪伴左右。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家伙比鬼還摳門,能舍得請我又吃又唱又玩,還不是想盡快說服我跟他合作國內的佛牌生意。

    泰國的娛樂業和色情業確實發達,這幾個漂亮妹子左擁右抱,讓我樂得不想回家。心想能讓方剛花錢不容易,不享受白不享受。這時方剛接了個電話,開始還是懶洋洋的,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坐直身體︰“是嗎剛好五個月在什麼地方太好了,我這就去”

    掛斷電話,方剛對我說︰“你在這里慢慢玩吧,賬全都記在我名字上,沒人敢朝你要錢的,但你小子千萬別過度浪費,否則我不給你出錢我有要緊事得去辦,現在就得走。”

    我說行,又隨口問了句什麼事,方剛低聲說︰“有個朋友告訴我,他家附近有一家人死了孕婦,胎兒剛五個月大,今晚就要下葬,正好是五毒油的最佳原料,我必須去看看。”

    “是嗎那你快去吧,能盡快配出五毒油最好了。”我連忙答應,心想你能配出五毒油,也省得老在我面前翻這個賬。

    方剛只走出幾步,忽然又回頭看著我,我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在這里猛花錢的。”

    沒想到,方剛伸出手指︰“你跟我一起去。”

    我一愣,連連擺手︰“我可不去,沒興趣,你自己去。”

    方剛說︰“我也需要個幫手,你還是跟我來吧,你前兩天的生意我可以不和你五五分,下次再說,怎麼樣在”我心想這還行,反正有方剛在,什麼情況他基本都能應付,就勉強同意了。

    他開車從芭提雅市區一直向北走,越走越偏僻,路也很顛簸,我問︰“我很想知道,如果我隱瞞了交易的利潤,你又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和你五五分成”

    方剛嘴里叼著大雪茄,嘿嘿笑了︰“我當然有辦法,你听說過靈擺嗎”我搖搖頭,方剛說︰“是一種催眠術,我和阿贊師父特地學過,能讓人實話實說的東西,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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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4章︰驢友的求救

我這才明白,不由得對他警覺起來,方剛哈哈大笑︰“只要你不和我耍花招,輕易不會對你使用,別怕啦。 ”我還要說什麼,從遠處傳來陣陣吹奏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很詭異。

    方剛低聲說︰“就是他們了”

    汽車放慢速度駛近,夜很黑,隱隱約約借著月光能看出是一隊穿紅衣的吹鼓手,慢慢地邊走邊吹奏著。方剛說︰“看來這個孕婦是泰國苗族人。他們的習俗就是夜里送殯,還要穿紅衣吹樂器,敲喪鼓。從他們行走的方向和音樂判斷,現在是送完葬往回走。”

    我問︰“為什麼不拿火把或點燈這麼黑也不怕摔溝里去。”

    方剛說︰“那是苗人風俗,是怕鬼魂在送葬隊後面跟著又回到活人家里去。”

    汽車緩緩調頭,朝送葬隊相反的方向開去,方剛說︰“往前不到十公里有個墳場,肯定是在那里。”

    我心里開始打鼓︰“方大哥,方老板,你不是要從孕婦肚子里把把取出來吧”

    方剛轉頭看了看我︰“那你想辦法讓死孕婦把孩子生出來,我們就不用掏了。”

    我無語,心想反正愛掏你自己掏,我就是個助手,給你把風就行。汽車開到了墳場,這是一片荒涼的山丘,橫七豎八地插著很多墓碑,大多數是平面碑。我倆下了車,陰風陣陣,我打了個冷戰︰“這麼多墓,怎麼知道哪個才是孕婦的”

    “墓碑頂部放著一幢紙扎的房子就是。”方剛掏出一支手電筒,我倆邊走邊照,總算找到了,方剛看了看墓碑上刻的字,說︰“就是這個,死亡孕婦的碑文都是用紅字。汽車後廂里有鐵鍬,去拿來,把墓挖開。”

    我把鐵鍬遞給他,方剛說︰“給我干什麼你來。”我心想挖就挖,賣力氣無所謂,挖了半天才把墓挖開,用鐵鍬尖部費力地把釘棺材蓋的幾十顆釘子撬開,我已經累得抬不起胳膊。方剛又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讓你休息十分鐘,然後剖尸。”

    “誰剖”我問。

    方剛︰“如果是我剖,為什麼還讓你一起來”

    我氣得半死︰“你讓我來就是給你干活的”

    方剛說︰“快動手吧,新鮮的胎兒才有藥效,盡快配好五毒油,也省得我總是催你這個事情呀。”

    無奈之下,我只好撿起匕首走到棺材旁邊,方剛把鐵鍬插在土里,把手電筒夾在鐵鍬柄上對準棺材內部照亮,他則走到旁邊去吸煙。棺里的孕婦面色慘白,盤著頭發,不知道誰給畫的尸妝,真是比鬼還難看。我顫抖著先把孕婦的衣服扣子解開,心中怕得要死,心想干這種缺德事會不會遭報應。孕婦肚皮露出來了,我看了看方剛,他倚在汽車後廂,抽煙抽得很悠閑,根本就沒看我。我只好壯起膽子舉著匕首,這時余光看到方剛伸手從車後廂又拿起一把短柄鐵鍬,我心想,都挖完了,你還拿鐵鍬來有個屁用

    突然方剛用力把短柄鐵鍬猛扔出去,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身後就響起慘叫聲,我連忙回頭,見有個人被鐵鍬拍在頭上,捂著腦袋直打晃。方剛搶上前撥出插在地上的鐵鍬,沖到那人身邊又是兩鍬,把他打翻在地。我看得心驚肉跳︰“這人是誰啊”

    方剛把鐵鍬再次插在土中︰“和我們一樣,也是來挖孕婦死胎的,你看他手里的匕首,剛才他想在背後捅你。”我上去一看果然是,方剛讓我挖坑把那個倒霉蛋活埋掉,我死活不干,說這輩子沒殺過人,方剛只好自己挖坑。我說能不能放過他,就這樣算了,萬一這人是黑衣阿贊或降頭師呢被人知道是我們干的就慘了。方剛說︰“黑衣阿贊和降頭師才不會來作這種事,他們都是雇人去干,而且雇的都是亡命之徒,很多連身份都沒有。放了他才危險,這人肯定認識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剖尸取胎的過程太重口味,就不多寫了,一筆帶過,反正是得手後我一直在嘔吐。吐完後方剛從後備廂取出水桶讓我把手洗干淨,然後驅車離開。

    在車上,我仍然驚魂未定︰“剛才你救了我的命,怎麼也得謝謝你。”

    方剛把手一擺︰“不用謝,回家後別忘了給我五萬泰銖。”

    “為什麼”我問。

    方剛把眼一瞪︰“你的一條命還不值五萬泰銖嗎”

    我徹底服了,不甘心地反擊︰“要不是你讓我剖尸,我也不會有這種危險,最多給三萬。”

    方剛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看來你已經得到我的真傳,大有可為啊”

    五毒油余下的原料方剛沒讓我找,當然我也沒處去找,反正最後他又配到了新的五毒油,據他說,這次的新油因為原料正宗,比之前那個更有奇效。

    那天又下大雨,我溜回房間上網閑逛,為了多尋找商機,上網的時候我會經常在搜索引擎里敲入“請牌、求古曼、中邪、解降”之類的關鍵詞,雖然用處不大,但已經習慣了。這次搜索的時候,我發現在昆明的城市論壇有一條近兩個月前發布的求救信息,打開一看,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緊急,求助,希望好心人看到幫幫我們我們夫婦倆在柬埔寨旅游歸來之後,我丈夫就開始出現精神異常,狀況很不好,醫院和精神病院均查不出原因。有人懷疑是精神紊亂,但無人能解決,現在有關部門一再催促我把丈夫送進精神病院,可我不想這樣我知道在網上發貼可能作用不大,但還是想踫踫運氣,有沒有能了解這類奇怪病癥的朋友,請您幫幫我們,萬分感謝請聯絡︰雲南昆明溫女士,電話xxxxxxxx”

    看了這條求助信息,我心中一動,凡是東南亞的事我都很敏感,難道這個也是中邪引起的不管是不是,有賺錢的可能就得去主動嘗試,但發貼時間已經過了近兩個月,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我按貼子中留的手機號碼打過去。

    電話被對方按掉了,再打仍然被按,我估計可能機主不方便接吧,就把這事放下了。半個多小時後,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位女士打來的,她問︰“請問是您剛才給我打的電話嗎”

    我回答是,她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我找溫女士,看到她發的貼子想問問。溫女士說︰“您也和他們一樣是騙子吧,我們夫婦沒有錢,您別耽誤時間了。”

    我很奇怪,看來有不少騙子找上了她,就簡單說了我的情況,溫女士聲音變了︰“您在泰國怪不得我的短信發不出去,我現在是在一間長途話吧給您打的電話,您說您能有辦法嗎”

    我說︰“不敢完全保證,但我對東南亞比較了解,這里有很多神秘詭異的東西,懷疑你們是不是在這里遇到或做過什麼不對勁的事情,所以先要問問。”溫女士听到這話居然哭了,她說就是因為在柬埔寨遇到了奇怪的事,可沒人相信她的話。我讓她平靜一下,慢慢說,她對我仔細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溫女士和她丈夫都是昆明人,職業驢友,喜歡探險和攀爬運動,經常去**和出國到尼泊爾、柬埔寨等地旅游探險。在兩個半月前,夫婦倆到柬埔寨自助游,在吳哥附近雇了當地人做向導,說想去地形復雜的景點,向導就帶著他們去了一個叫崩密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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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5章︰崩密列

本來是談好給向導五美元小費,但前進幾公里後,向導就以地形復雜為由,要求把小費加到二十美元。溫女士夫婦沒同意,向導以不再帶路要挾,溫女士兩人是專業驢友,有一定野外生存技能,覺得已經把路記住了,就沒理向導,結果向導真就跑了。

    溫女士兩人繼續向前探索,還沿途制作路標,在翻過一大片殘存的石刻柱牆的時候,兩人在廢墟看到一座形狀奇怪的方形石屋,頂是尖的,底部有個小門,長滿了雜草。兩人好奇地過去看,發現門內供奉著一尊端坐的石像。雖然溫女士他們並不知道這石像是誰,供在這里又是什麼意思,但溫女士比較信佛,基本是見佛就拜,于是就拜了幾拜。

    可溫女士的丈夫是典型的無神論者,而且生性喜歡開玩笑,平時也比較反對溫女士信佛信鬼神這些。在妻子拜石像時,他解開褲子在石屋的角落撒了泡尿。妻子很生氣,連忙阻止他,讓他有尿到外面去,別在佛面前出丑。溫女士丈夫笑著用手拍石像的腦袋,說這是什麼佛啊,說不定是古代哪個人給他爹修的塑像。溫女士丈夫拍石像的時候,年久開裂的石像頭部忽然崩壞脫落,露出里面的一顆已經發黑的骷髏頭石像中竟藏著一副人骨。溫女士嚇得大叫起來,她丈夫也覺得很晦氣,兩人連忙離開。

    兩天後回到國內,溫女士突發腹痛,去醫院檢查才知道,她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夫妻倆竟然毫不知情。兩人非常高興,可溫女士下身流血不止,醫生說胎兒保不住了,建議做掉,最後只好人工流產。手術後,醫生驚訝地對他們說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流出來的完全是一灘像墨汁似的黑水。

    夫妻倆對此事後悔不已,兩人結婚好幾年都沒孩子,現在好容易懷上卻又掉了,溫女士的丈夫極度自責,覺得就是這次旅行累的,他要知道妻子懷了孕,打死也不帶她去自助游。

    就在溫女士剛做完手術休養的時候,她丈夫出現了異常。先是被噩夢驚醒,說夢到一具骷髏硬是從溫女士肚子里鑽進去,再把她的身體撐破,血流滿地。溫女士開始沒當回事,說孩子沒保住,我和你一樣傷心。可半夜她丈夫出去上廁所時,嚇得慘叫不止,把鄰居都驚醒了,後來他稱半夜時打開燈,在客廳里看到一具渾身黑血的骷髏,就端坐在地毯上,而且絕對不是幻覺,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從那後,溫女士的丈夫幾乎無法入睡,只要睡覺就會驚醒,再發展到產生幻視,只要和他單獨相處的人,無論同事、鄰居還是親戚朋友,在他眼里隨時都會變成一副滿是污血的骨架。醫院精神科說是精神分裂癥,建議送精神醫院,溫女士不肯,把丈夫關在屋里不讓出來,然後一直上網發貼求助。

    听完她的講述,我問有沒有在當地找那種能看邪病的能人,或者術士給看看,溫女士在電話里苦笑︰“找了好多啊,雲南、貴州、東北的都有,但不是沒效果,就是引來了不少騙子。上來就先要訂金,說包治好,結果都找機會溜走了,人都沒找到。我被騙得害怕,所以這段時間連電話都沒敢接。”

    我又問︰“現在你丈夫情況怎麼樣”

    溫女士嘆了口氣︰“他哥哥和弟弟把他綁在床上,正守著呢。”

    我很奇怪︰“怎麼還給綁上了,他打人嗎”

    溫女士說︰“倒是不打人,但發起狂來會亂跑亂撞,就像一只沒頭蒼蠅,家里凡是有玻璃的地方都撞碎了,所以只好給綁上,要方便的時候才給解開。”

    我問︰“你扒開他的眼皮,看眼珠上有沒有黑或灰色可疑細線,要是沒有,那就只能面對面才能判斷了。”二十多分鐘後,溫女士再打電話給我,說沒有什麼細線,但他嘴里一直在念叨著听不懂的什麼東西,像是另一種語言。我覺得奇怪,讓她用手機或相機拍一段視頻,用郵箱或qq發給我。

    下午我收到了溫女士發來的視頻文件,打開看了看,果然她丈夫被綁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著古怪的語言。我看不懂,于是打電話聯系方剛,並把此段視頻用郵箱發給他看。過不多久,方剛給我打電話,問︰“那個人會巴利語嗎”

    我說不知道,問了溫女士後得知,她丈夫只會漢英兩種語言,別的都不懂。方剛對我說︰“奇怪,視頻里的那個男人說的是巴利語,東南亞古代語言,現在已經沒什麼人講了,只有僧人、巫師和阿贊在誦經施法時才會念誦,我接觸過很多此類人,所以知道是巴利語,可他怎麼能知道”我連忙問他說的巴利語內容是什麼,方剛說他也听不懂,建議我到手機里,到附近的寺廟中找位老僧人問問。

    這主意不錯,我連忙用數據線傳到手機中,羅勇有個叫瓦儂卡的寺廟,寺廟的住持是龍婆沙空,快七十歲了,在當地極有名望。我連去兩天才找到機會見到他,把視頻放給大師看後,龍婆沙空慢悠悠地對我說,這個人講的是巴利語,反反復復就是幾個詞︰“褻瀆,嬰兒,懲罰。”

    給方剛打電話,把情況和他一說,方剛也覺得奇怪,說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最好還是讓事主來一趟泰國,他幫著找人看能不能解解。我對溫女士說了,她說︰“有點困難,我老公現在這個情況,給他松綁都不敢,怎麼坐飛機啊”

    我提了個建議,讓醫生給她老公多注射一些鎮靜劑,讓他處于半睡半醒狀態,再多派幾個人架著護送,只是要多花機票錢。溫女士說只要能治好病,多花錢也認了,我把方剛在芭提雅的地址發給她,又說如果能治好你丈夫的邪病,至少要收十萬元人民幣以上,你有個準備,溫女士同意了。

    在溫女士做準備工作的這幾天,我給方剛打電話問這件事他想怎麼解決,方剛說︰“我已經聯系了兩位阿贊,也去了古寺給高僧看過視頻,他們都說不太好辦。因為普通的中邪者,在與鬼心通之後都是用母語來胡言亂語,包括眼中看到的幻覺發聲也是這樣,比如你中邪之後,如果經常看到有鬼和你說話,它用的就會是中文。可視頻中這個人居然說的是巴利語,說明他撞到的不是普通鬼神,只能見面後再了解。”

    有這麼復雜,我對溫女士來泰國這件事開始心里沒底,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溫女士估計也沒別的辦法可想,大不了怎麼來怎麼回去。

    幾天後,我和方剛在曼谷接到了溫女士夫婦,同行的還有溫女士丈夫的兩個弟弟,兩個與她丈夫同樣高大強壯的男子。溫女士身材健美,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但臉色發白,可能是小產後還沒休養好。她丈夫和兩個兄弟倒是高大強壯,但她丈夫眼神渙散,被左右攙著。溫女士向我介紹說她丈夫家姓梁,兄弟四個,這次同來的是兩個弟弟。

    方剛這次開了一輛七座的本田越野車,從曼谷向東南方向行駛,來到芭提雅市郊的一座古樸小寺廟前停住。

    梁先生的三弟發出疑問︰“田、田先生,這麼小的寺廟能有高僧嗎我听說芭提雅有個神殿寺,里面的四面佛全泰國最大最靈,我大哥前年還在那個廟里請過用高僧舍利雕刻的整塊四面佛呢。您說是不是真正的高僧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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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6章︰探險

方剛邊開車邊發笑︰“泰國有成千上萬座寺廟,最大的香火最旺的不見得有高僧,很多寺廟都已經變了顏色,專門發外國游客財的,尤其是中國人。你到神殿寺請一塊號稱舍利的小牌子就得一兩萬塊人民幣,哪里有那麼多高僧舍利這樣說泰國一天要火化多少高僧那都是人造舍利”

    梁老三咽了咽唾沫,不再說話了。

    我幫著梁氏兄弟把梁先生抬下汽車,在方剛的指引下進寺廟找到一位僧侶,看上去五十來歲,還抽著煙。可能這就是東南亞佛教和大乘的區別吧,我在泰國見過很多高僧都喜歡吸煙,而中國的出家人得守饑嫌戒,堅決不允許抽煙。

    方剛告訴我們,這所寺廟在泰國已經有七八百年的歷史,歷代的住持僧侶都有很高深的修行,但因為不在主要景區,所以極少有游客知道這里,也不知道這里僧人的厲害,而這座寺廟的佛牌卻相當靈驗。

    這名中年僧侶把我們請進前堂,讓梁先生躺在前堂的地面上,他拿出一個用細竹條制成的佛拍,在梁先生面前從上到下輕輕拍打,同時念誦經咒。梁先生閉著眼楮,身體開始抽搐,越來越厲害,忽然他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句听不懂的話,僧侶也用同樣的語言重復,來回幾次。過了幾分鐘,听到外面有些騷亂,兩個僧人走進來,低聲在僧侶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僧侶就停住動作,站起來對方剛說︰“我幫不了忙,你們可以走了。”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方剛連忙問怎麼回事,僧侶說剛才有人報告廟外右側的一排吊鐘忽然掉了好幾個,那都是亞洲各地的信徒歷年所贈,還有民國時期中國人送的。他又說,從與附在梁先生身上的邪靈用巴利語對話能看出,這個邪靈很神秘,似乎和柬埔寨的婆羅門教有關,以泰國僧侶的修為已經無法解決,搞不好還會帶來災禍,所以只能送你們出去。

    我和方剛面面相覷,沒想到梁先生的病居然這麼難搞,還是這僧侶故意不想給治把情況告訴溫女士,她難過得直哭,僧侶可能是看她可憐,又對方剛說︰“他們是在柬埔寨吳哥窟出的事,建議你們還是到那里找高棉巫師去試試。”

    在溫女士的強烈要求下,我和方剛只好帶著他們奔赴柬埔寨。先在芭提雅休息一晚,第二天辦好手續,從曼谷飛到金邊,再換乘長途汽車一直向北行駛,多次換乘後找到了方剛所認識的柬埔寨師父,此人名叫阿贊空,是一位專修高棉派的法師。阿贊空仔細檢查了梁先生的情況,說從他經常夢到骷髏骨架分析,應該是惹怒了拍嬰。方剛讓溫女士先給個五千元人民幣的紅包表示誠意,在溫女士的懇求下,阿贊空師父勉強答應,說要先去崩密列看看那尊石像再說。

    溫女士可能是手術後憂愁再加勞頓,有些低血糖癥狀,阿贊空得知後拿出一些糕餅給他她,又用手在她額頭摸了摸,溫女士臉色立刻有了好轉,當晚們就在阿贊空師父家的兩間空房間里住下。我不得不佩服方剛這家伙的人脈,在柬北居然也有這麼熟的師父,什麼時候我能達到這種地步,再加上對國內市場的開發,還愁不發家致富嗎

    第二天,我們租了一輛汽車從柬北出發直奔暹粒,要不是得用溫女士帶路,就讓她在家休息了。到吳哥窟的時候已經過中午,我從沒來到吳哥窟,方剛已經提前打電話,找了當地的一個熟人朋友過來接。這人又黑又矮,是柬埔寨當地人,名字叫什麼我現在實在記不清,據說以前干過導游。

    從吳哥窟乘汽車到崩密列遺跡的入口處,印象最深的是幾個精美的五頭蛇和七頭蛇雕像,當時還用手機拍了照片。往里走的時候,溫女士告訴我,崩密列其實就是一個方形的巨大寺廟群,邊長不過幾百米,但近千年的廢棄讓它成了廢墟,據說很多美國探險電影都在這里取景,我第一次跟著導游和隊伍進去才相信,里面簡直就是探險家的天堂。到處都是坍塌的石砌建築,還有精美的浮雕,雜草和大樹把這里完全佔領了,每個角落都像在拍探險片似的,十分對我胃口,只是我腳下的鞋太別扭,爬上爬下太不舒服。我越發覺得方剛面子真大,這種差事別說阿贊法師,就連我都嫌累。

    方剛問溫女士還記不記得當時的路徑,溫女士說問題不大,但當時做的路標已經消失,看來是被雨水給沖刷掉。梁先生的兩個弟弟一個扶溫女士,一個扶阿贊空,在導游帶領和溫女士回憶下行走,走著走著溫女士也開始心里打鼓了,說記不太清楚路線,走到一堵高大石牆的時候,她說當初記得是翻過牆探索的。可導游對方剛和阿贊空說外圍地區可能有沒清除的地雷,比較危險,不建議翻牆。

    但溫女士堅持說就是這條路,最後她撂下狠話︰“我在前面帶路,大家在後面跟著,踩到地雷算我倒霉。”梁老三和老四堅決反對,但溫女士說既然已經到了這里,總不能打退堂鼓,就直接開始爬牆。

    她這麼一來,大家也沒辦法了,只好都翻牆跟過去。雖然有溫女士在前面當肉盾,我們還是心里打鼓,都仔細地看著她踩過的地方,生怕踩錯了,又不敢跟得太緊,怕她真踩了地雷把自己誤傷。好在外圍比較平坦,戰戰兢兢走了幾百米,溫女士大叫著指向前方,果然有個孤零零的尖頂建築,雜草叢生,兩棵大樹的根部幾乎已經把建築圍起來。

    一直神情恍惚的梁先生忽然眼楮瞪得老大,頭發好像也豎起來了,就像面對惡狗要打架的貓。阿贊空本來累得夠嗆,只是看在方剛和錢的面子上才折騰這麼遠,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但看到梁先生這副模樣,他就對方剛說了些話,方剛轉告我們,梁先生的身體已經感應到附近有邪靈了。

    大家來到此建築前,方剛和阿贊空走過去仔細打量,阿贊空用手指著建築門洞兩側的花紋,兩人交流著什麼。我忽然想起什麼事,就把溫女士用手招呼到旁邊,低聲問如果事情能解決,你把錢帶夠了沒有。溫女士點點頭︰“帶了一張中國銀行儲蓄卡,支持國際業務,到時候可以去曼谷的中國銀行取現金出來。”

    這時忽然听方剛招呼我們過去,他指著建築門洞兩側說︰“這兩側的花紋其實是古代巴利語,說里面的石像是一名破戒的僧人,被活著制成拍嬰法相,用來鎮守崩密切的寺廟,得過幾十劫之後才能解脫出來。”

    “幾十劫是多久是不是今年”梁老四連忙問。

    方剛笑著說︰“不用多操心,那要很久,到地球毀滅的時候差不多。”

    阿贊空把脖子上戴的兩串黑色珠子纏在手掌上,邊念誦著什麼,邊走進建築內,突然梁先生甩開兩個弟弟,沖上去猛地從後面掐住阿贊空的脖子,阿贊空嚇了一跳,梁先生像瘋了似的死命掐,溫女士和導游站在旁邊,看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而梁老三老四和我一起上去掰他的手指也沒用。最後方剛大喊︰“把他打昏”

    梁先生的兩個弟弟一愣,根本無法下手,方剛指著我說︰“你去。”

    我急了︰“用什麼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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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4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7章︰室友的夜盲癥

方剛撿起半塊方石準備拋給我,溫女士大叫︰“不行,會把腦袋打壞”方剛干脆沖上去,照著梁先生後腦就砸,力量用得恰到火候,剛好把梁先生打得栽在地上,但後腦又沒流血。溫女士上去扶住丈夫,我過去把阿贊空師父拉過來,他被掐得直咳嗽,我非常擔心他一怒之下不管了,那這生意就砸了。

    阿贊空師父畢竟還是有修行的人,他並沒有生氣,只是指著梁先生說︰“不是他在掐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說有邪靈附在梁先生身上發瘋,並不是梁先生的本意。方剛讓梁家兄弟按住他哥,我們倆跟在阿贊空身後進了建築,這里面空間不大,正方形的邊長最多四米,正中央是那尊石像,頭部的石塊已經脫落,露出里面的黑灰色頭骨,眼窩處似乎被人用紅顏料涂過,看起來很詭異。

    阿贊空對方剛說︰“如果這個被活著制成拍嬰法相的人生前是高棉僧人,我就可以用高棉秘術試試,看能不能解決。”他讓我把梁先生夫妻叫來,讓梁先生緊挨著石像盤腿坐在地上,背靠石像,讓溫女士跪在對面。我和方剛分別站在左右兩側,梁家兄弟倆和導游則在外面守著。阿贊空特地囑咐我們倆,說一會兒他施法的時候千萬不要發出聲音。

    開始施法的時候,阿贊空把那兩串長長的黑色珠子抻直抓在雙手中,懸在梁先生頭頂,再念誦經咒,他念得很慢,雙手越抻越遠,再慢慢松開五指,那兩串珠子竟然能懸浮在空中大概有三五秒鐘的樣子,然後再落下,套在梁先生脖子上。梁先生立刻挺直腰背,雙眼發亮,嘴里說著什麼話。

    阿贊空把梁先生的巴利語變成泰語,我和方剛都能听懂,但方剛的泰語比我好得多,由他把泰語用最快速度譯成中文給溫女士听。這是個很玄的場面,說實話當時我的雙腿一直在發抖,連後背中間一條線都在酸麻,可能是太緊張的原因。具體對話記不清了,大意如下︰

    方剛︰“為何褻瀆我”

    溫女士︰“對不起,我丈夫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他吧”

    方剛︰“懲罰。”

    溫女士︰“你都對我們做了什麼”

    方剛︰“使你胎兒夭折。”

    溫女士︰“我的流產是你造成的我們的錯為什麼要懲罰我的孩子”

    進行到這里,溫女士情緒已經失控,站起來大聲質問,而方剛一再告誡她盡快跪下,不然會影響施法的過程和效果。溫女士勉強回到原位再次跪下,阿贊空直接與梁先生對話,大概兩分鐘之後,梁先生不再說話,阿贊空也示意方剛可以主大家出去了。

    到了建築外面,阿贊空告訴我們,此人確實系高棉僧人,為了懲罰梁先生對他法相的褻瀆,于是用陰靈扼殺溫女士腹中那尚未成形的胎兒,又附在梁先生體內使其發瘋。阿贊空問如何原諒他們,陰靈回答要將自己的法相重新置于有香火的婆羅門教寺廟中接受供奉,以減輕劫數。

    知道了方法,接下來的事情就被一步步解決了。先是出了崩密列,由方剛的導游朋友在當地雇了十幾名強壯男人,帶著粗杠和繩索再次返回,把建築中的那個拍嬰石像拆分為十幾塊,分別抬出崩密列。

    在方剛的聯絡下,溫女士拿出大約五萬元人民幣,由暹粒工匠將高棉僧人的遺骨從石像中小心翼翼地挖出來,再重新整理成形,胎塑涂金,按照古代婆羅門教方式制成一尊新的拍嬰法相,供奉在當地一座印度教寺廟的後院。

    全過程大概持續了有半個多月,當拍嬰法相安頓完畢的第二天下午,梁先生就恢復了正常神志,但還有些反應遲鈍,對近幾個月發生的事幾乎想不起來。一行人從金邊飛回到曼谷,在溫女士等四人離開曼谷之前,她向我和方剛支付了十萬元人民幣做為報酬。

    事情解決得還算圓滿,至少我和方剛順利地賺到了這筆錢,對于梁先生那一泡尿引發的系列事件,只能說很遺憾。泰國有幾句諺語,大意是說︰神秘的未知事物,可以不相信,但不要褻瀆。當然,這件事只是個例,但在東南亞就必須要重視起來,這里有太多神秘的未解之物,在你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最好還是懷有一顆敬而遠之的心。

    我接到了一個女大學生給我打來的電話,說想向我咨詢點兒事。我問什麼事,她說︰“我叫小媛,我是從淘寶網店里找到您的手機號,我在北京讀大學,快被寢室的室友折磨死了想求您幫幫我。”

    我失笑︰“你們這些大學生,是不是腦子銹住了和室友有矛盾去找學校解決,跟我說有什麼用”

    小媛說︰“不是您想的那樣,這件事和泰國古曼童有關。”

    我一听,心想難道又是個找我善後的事干脆以後別賣佛牌了,專門處理善後吧。小媛說︰“我看到您專門賣泰國佛牌古曼童這些東西,所以估計您可能是這方面的專家,就來向您求助。這件事很復雜,不知道您現在在泰國還是國內我想找個機會和您見面,把我的這些遭遇好好對您傾訴一下,您看方便嗎”

    我拒絕了︰“不方便,我現在泰國長期居住,而且每天都很忙,如果是與生意無關的事情,抱歉我沒有時間。”

    小媛很失望,說︰“那我能加您的qq嗎有機會的話在網上給您留言說說也行,反正不耽誤您的正事。”我同意了。

    晚上吃完飯,我和小媛在網上聊天,無意中點開她的個人資料,看到幾張她的生活照,頓時吸引了我。小媛年輕漂亮,身材也好,短發長腿,是我最喜歡的類型,于是我對她開始有了些興趣,就問她到底遇到什麼事。小媛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變化,說︰“這件事挺復雜的,您什麼時候回國我是吉林人,再過半個月暑假結束,我回北京上學的時候會路過沈陽,還是想和您面談一下。”

    我正好月末要回沈陽辦事,于是和她約定,回沈陽的時候告訴她一聲,約好在哪里踫面。

    在沈陽老家呆了幾天,小媛果然守時,按照約定好的日期來到沈陽,在火車站把她接到之後,我發現小媛真人比照片還漂亮,無論長相、皮膚還是身材都一級棒。說實話我很動心,誰不喜歡美女呢不管怎麼樣,能和美女接觸交往也不錯,為了表示地主之誼,我幫她在火車站附近訂了酒店,當晚請她吃飯。小媛雖然是美女,但卻沒有美女的臭脾氣和架子,說話爽快,性子直,典型的東北妞。我們邊吃邊聊,听了小媛的講述之後,我才相信確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簡單,這件事還真挺復雜。

    之前我和小媛在路上走的時候,她走得很慢,有時還用手挽住我的胳膊,我心中狂喜,還以為她對我有意思。後來小媛告訴我她患有夜盲癥,晚上看不清東西,怎麼也治不好,讓我白高興了一場。再後來听了她的講述才知道,這個古曼童事件和她的夜盲癥也有直接關系。

    小媛在北京某名牌大學就讀,成績不錯,人緣也好,寢室共有六人同住,大家都是死黨,關系很融洽。可這種關系在其中某個女孩請來一尊古曼童之後就發生了改變。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名死黨中一個姓白的女孩失戀了,她長得漂亮,那男孩條件一般,沒人相信居然是男方提出分手。女孩其實並不在意,但卻覺得很沒面子,後來听人說,發生這種事是因為運勢變差的結果,最好去拜拜佛,或者供個什麼東西。白同學有個泰國網友,告訴她泰國佛牌和古曼童很靈驗,能保佑主人,還能轉運旺桃花。小媛和白同學關系最好,她覺得這種東西不靠譜,就反對,但在那名泰國網友的慫恿下,白同學還是托他在泰國清邁某寺廟請了一尊古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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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8章︰女生宿舍里的鬼

听到這里,我問她︰“那古曼麗是天童還是地童”

    小媛說︰“我也不懂啊,怎麼區別”

    我說︰“天童是加持者把普通法力附著在古曼童身上,而地童是要將一個夭折嬰兒的亡魂注入到古曼童內。”

    “那肯定是地童了,因為賣給小白古曼麗的那個泰國網友說過,那尊古曼麗里有一個不到六個月大的女嬰胎靈魂。”小媛馬上說。

    我點點頭讓她繼續講。小媛說,寢室里的另外五個女生對這種東西並不了解,都覺得無非是像觀音塑像之類的東西,而且看起來還不如觀音,就是個大胖女娃娃,所以也都沒在意。白同學按囑咐念了心咒,開始在床頭供奉。平時擺放一些零售飲料,女童花衣裙之類的東西,大家覺得很可笑,連白同學自己也覺得好玩。

    某天晚上,幾個女生听到白同學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和一個看不見的人對話,還以為是夢話。第二天,白同學不再允許室友開古曼童的玩笑,說昨天半夜那尊古曼麗中的女童在床頭和她聊天,兩人交流了很久,女童叫她媽媽,還說會永遠都保護她。室友們听了都哈哈大笑,說白同學肯定是書念得太多導致神經衰弱,白同學也沒多解釋。但從那天以後,白同學就很少出去和同學們玩,在一日三餐的固定時候必須要買面包和甜牛奶供奉在古曼麗周圍,說乖女兒告訴過她,自己最喜歡這兩樣。

    白同學越來越把這個古童麗當成親女兒看待,和人聊天包括qq空間中也經常提到這個女兒,搞得很多人真以為她早就結婚生孩了,後來校方還找白同學談話詢問非婚生子的事,一了解敢情只是個泰國塑像,都覺得哭笑不得,可白同學很認真地說,不要歧視我的女兒,否則和你們翻臉。

    小媛和白同學關系最好,有一次兩人出去逛街,小媛提出了她的疑問,說這樣對白同學不好,你已經有點入邪了,結果白同學當街發 ,甩袖子就走了。就這樣,白同學的五個室友,包括小媛都開始對這個“女兒”感覺很別扭,平時和白同學的交往也越來越少,說話都得留意,生怕一不小心說錯哪句話惹她發火。

    听到這里,我覺得這種事情太平常了,光我遇到的就有十幾例,根本不叫事,就問︰“這有什麼稀奇,大不了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說她折磨你”

    小媛苦笑︰“要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有一次小白的表弟來北京看望她,晚上她要去接站,事就是從那天惹出的。”

    白同學晚上趕去北京站接表弟,臨走的時候對小媛說,讓小媛晚上六點左右替她去超市買兩罐甜牛奶和一袋面包,說她女兒最喜歡吃這個,千萬別忘了。小媛倒是沒忘,飯都沒吃就去超市買了這兩樣東西,回寢室的時候空無一人,小媛把東西放在古曼麗旁邊剛要走,看到那兩罐甜牛奶,心里對古曼麗這個恨啊,心想要不是你這個小泥塑,我和小白也不會搞得這麼僵。她把那兩罐牛奶打開喝了,再把空罐放回去,又對著古曼麗做了好幾個鬼臉。

    晚上白同學把表弟安頓好回到寢室,發現牛奶罐空了,連忙問小媛,小媛心里暗笑,嘴上卻說不知道,生怕白同學又借故發 。可白同學卻異常興奮,對大家說她女兒顯靈了,把牛奶都給喝了,不信問小媛。小媛不敢告訴任何人,同學們不知道內情,都覺得有點邪門,心里更加害怕。

    當晚小媛夢到一個滿面怒容的小女孩指著她說︰“你敢欺負我,看我不打你”小媛沒當回事。

    她有夜盲癥,太晚的時候一般不出門,但某天在外面參加同學的生日宴,吃完飯又k歌,等坐公交回學校時又遇到嚴重堵車,到站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她到了晚上基本就是半個瞎子,車站離學校要走近兩公里,路上比較黑,沒辦法只好用第六感摸索著前進。走著走著看到前面有光亮,以為到了學校大門,加快腳步過去一看卻是個夜市,好多大排檔,都熱火朝天的。她感到很奇怪,怎麼不知道學校附近還有個這麼熱鬧的夜市

    小媛從夜市這條街穿出去,又走了差不多半小時才回學校。次日起床她覺得昏昏沉沉的,對同學提起昨晚看到的,大家都笑話她在做夢,說學校方圓五公里內都沒有夜市,小媛心想做夢怎麼會這麼真實但也沒太在意。

    那天之後,小媛身體就不太好,經常感冒、發冷,吹點涼風就打噴嚏,怎麼吃藥都不行,晚上還多夢盜汗。過了半個來月,小媛的媽媽來北京看她,回東北送站之後又很晚了,坐公交到站已經後半夜。摸黑尋路的時候,她想起上次遇到夜市,心想這回不知道能不能再走錯路,那還得繞很遠。

    按照心里估計的方向,她怎麼走也找不到學校,心急的時候,居然又來到上次的夜市。這回夜市沒有上次那麼熱鬧,大排檔倒是個個紅火,可沒多少行人。小媛總覺得心里發毛,加快腳步想走出夜市,這時路邊有個看起來不到三四歲的小女孩,站在路邊用很奇怪的眼神一直盯著小媛。小媛瞟了她一眼,本沒在意,忽然看到小女孩手里拿著一罐甜牛奶正喝著,小媛頓時想起白同學的那尊古曼麗來。

    那小女孩很生氣地對小媛說了句“你憑什麼喝我的牛奶”,然後就跑開了,小媛嚇得渾身發抖,連忙跑出夜市。

    遠離夜市後,小媛又走了幾百米,看到前面左側的那條路很像學校附近的一個街道,她很高興,剛要跑過去,從路邊過來一個推自行車的大叔,她連忙上前問這是什麼地方,去xx學校的路是不是那邊。大叔對她說︰“小姑娘,這是xx村,晚上不安全,以後可別再亂跑了。”又給她指了方向,居然是另一條路。

    小媛道過謝剛要走,大叔又說︰“你身上有陰氣,以後晚上少出門,不然還得受罪。”說完推著車就走了。小媛心里害怕,不知道大叔指的方向對不對,遲疑地走了幾百米,果然遠遠看到學校大門,那大叔說的還真對,回寢室後的她頭很疼,躺下就睡著了。

    次日起來,小媛發現她居然在醫院里,一名同學守在她身邊,說她昨晚在學校附近暈倒在路邊,幸好學校門口的巡夜保安發現,把她送到醫院。小媛不敢相信,明明記得昨晚她進了學校回寢室才睡的覺,怎麼會昏倒在路邊

    听她講到這里,我就明白了︰“你是撞到了鬼市”

    小媛害怕地說︰“是啊,我把偷喝牛奶的事說了,別人都說因為我得罪了那個古曼麗,所以她要報復,可我為什麼踫巧會遇到鬼市呢”

    我說︰“入靈的古曼麗中有嬰靈,其實就是鬼,鬼和人離得太近,能讓人陽氣減弱、運勢降低,再加上你有夜盲癥,深夜在偏僻地區行走就很容易撞到鬼市。”

    小媛急得要哭了︰“本來我身體就不好,再加上有室友的這個古曼麗成天在寢室里搞鬼,那我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問她︰“除了你之外,寢室中另外四個女孩有沒有什麼異常”

    小媛連忙回答︰“有放暑假前幾天,我上鋪的室友鬧肚子,那天趕上停電,晚上她在樓道的公共廁所里方便,因為害怕,就把整個女廁所的大門給鎖上了。但在她蹲著的時候,卻听到有人在廁所里來回走動,腳步聲又輕又小又快,像小孩在走似的。她以為大門鎖壞了有人進來,可喊了幾聲都沒人答應,出來後她發現女廁大門的鎖仍然是反鎖著的,嚇得她從那以後都不敢自己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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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59章︰鬼市

我問︰“那女孩也得罪過古曼麗”

    小媛說︰“是的,她平時愛開玩笑,膽子也大些,在我撞到鬼市之前,我和她經常趁小白不在的時候指著古曼麗取笑,估計也有這個原因吧。她和小白還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弄得特別不愉快,唉”

    我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給方剛打電話,把這事簡單和他一說,方剛說︰“這件事很好解決呀有兩個方法,一是讓那個女學生用出靈咒把古曼麗結緣給別人,或送回泰國,二是讓別人遠離古曼麗。”

    我問︰“遠離要多遠”

    方剛說︰“當然是越遠越好,至少要不在一所學校才行。”

    掛斷電話後,我把情況告訴小媛,她為難地說︰“難道要我退學才行這所學校我可是復讀了一年才考上的,我不能退學啊”

    我想了想,給她出主意︰“要不你們幾個室友湊錢,我賣個能增加厄運的邪陰物給你,比小白同學那個古曼麗法力還大還霸道的,你用它來令小白同學倒霉生病,讓她不能上學,這不就行了嗎”

    沒想到小媛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和小白是幾年的好同學、好朋友,雖然她養的這個古曼麗讓別人很受傷,但她也是中邪的受害者,我怎麼能故意再去害她呢”她這麼一說,我倒不好意思了,這時小媛看到我手腕上戴了條精美的手鏈,就問是什麼。我摘下來給她看,說︰“這是泰國著名高僧龍婆坤大師親自督造加持過的純金掩面佛,鏈繩是雷劈水牛的背皮搓繩編結的,能擋一切災禍,法力特別強。”

    小媛把手鏈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問這東西真這麼靈嗎,多少錢。我說︰“當然靈,龍婆坤可是高人,泰國王室的人見了也得下跪。我當時連續去拜了半個月,最後才求到手。”

    “是嗎那我也想弄個這東西。”小媛高興地說。

    我說︰“這東西現在就算有錢也弄不到了。”

    小媛半開玩笑地看著我笑︰“那你就送給我唄”

    我說你又不是我老婆,小媛說︰“那我就當你老婆吧。”我看著她的媚眼,心里就是一動,那時候的我非常貪財好色,也知道很多女大學生都開放。但轉念又想,就算她有這個意思,以五千塊錢的代價就為泡上一個女大學生,不值得,于是又冷靜下來,找個借口岔開話題。

    和小媛分開後不久,我就回了泰國,之後跟她的聯系就是在qq上了。白同學因為古曼麗得罪了寢室里的所有人,在一次大吵之後,教務主任親自介入調解,苦口婆心地勸白同學放棄這東西,但她很堅決,說寧願離開學校不念書,也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女兒,還反問教務主任,你能嗎白同學的父母被從老家請到北京,調解無果,白同學以死相逼,她父母無奈之下只好讓女兒退學回老家去慢慢開導。

    小媛等人都松了口氣,雖然這個結果也不願看到,但不管怎麼說,大家的擔憂不再有。

    這件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雖然沒賺到錢,也沒多費什麼精力。當時只是把這件事當成我做佛牌生意中的小插曲,絲毫沒在意過,但現在回頭再看,當時那些請了古曼甚至養了小鬼的人,並非只改變自己,同時也對身邊的人有很大的負面影響,白同學事件只是其中一個,我不知道的、不了解的例子,肯定還有很多很多。

    關于白同學的事,很多人發消息給我詢問,主要有三個問題︰一,白同學後來怎樣了,二,小媛在那晚撞到鬼市之後所遇到的推車大叔是誰,三,小媛出了鬼市後似乎看到路,但推車大叔卻指了另外一條路,結果是真正的路,這代表著什麼

    在這里簡單回復幾句。第一個問題沒有答案,因為當年的我眼楮里只有錢,與生意無關的事,我基本是不會問的,那時候和小媛保持半年聯系,等她畢業後就失去聯絡,估計是她不想再理我了。第二個問題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能出現在鬼路的,當然不會是普通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估計也沒人知道。

    第三個問題也有很多讀者關心,以我的猜測,那條在小媛眼中似乎通往學校的路,也許是一條通往更危險境地的路,能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不好說,也許是重病,也許是中邪,甚至魂魄丟失都有可能。而大叔為什麼給小媛指出正確的路呢可能他見過太多像小媛這種因陰氣重而誤闖鬼地的倒霉者,又看到小媛長這麼漂亮,忽然動了惻隱之心吧

    辦完事從沈陽回泰國,出機場之後掏出手機開機,一連進來好幾條短信,大多是有關請牌問價的,有的說想請個東西,有的只說讓我幫忙,希望我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回復。上了大巴車後,我挑選一條短信打電話過去,那邊是個操著廣東口音的男人接的,自稱姓雷,廣州人,他有個做生意的朋友去年曾經在我這里請過招財佛牌,效果很明顯,所以就找到了我。

    我問他有什麼需求,雷先生說︰“我老婆在一家汽貿公司做銷售經理,被公司老板看上了,總想泡她。本來最近我們夫妻的感情就不太好,萬一她變心跟了那個老板,我這個家就算完蛋。所以想問問您,有沒有能留住女人心的東西價錢大概多少”

    這種生意我接過很多了,男女朋友之間、夫妻之間、情人之間,市場需求量特別大,我對這方面的東西分類和價格也很熟,就告訴他從幾千到幾萬都有。雷先生疑惑地問難道還有很多種嗎

    我說當然,佛牌、古曼、鎖心娃娃、情降符、燕通油、情降魂魄勇等等,十幾種都是少的。雷先生說︰“我對這方面很不了解,那您推薦效果比較好的。”我說效果好就貴些,要兩萬塊錢左右,是柬埔寨的情降聖物。雷先生要圖片看看,我說這可不像商場貨架里的東西,都得降頭師用現有材料制作,收了錢才開始弄,沒有現成的。

    雷先生說︰“我不懂網上交易,可這事又不光彩,不想讓別人幫我來弄,田先生你看要怎麼辦才合適”

    我說那沒別的辦法,我人在泰國,你只能直接給我打款了,款到開始制作,如果你相信我就成交,不相信就去找找身邊的人。雷先生說他朋友介紹的人肯定沒錯,他願意相信我。就這樣,我發了銀行賬號給他。第二天的下午,我正在家里睡大覺,雷先生打來電話說錢已經辦好,我通過網上銀行一查,錢確實到賬了。

    說實話,我喜歡和雷先生這種爽快的人辦事,之前遇到很多不懂網銀交易,可又不相信款到發貨的顧客。對這樣的人無需多解釋,畢竟世界上騙子不少,有顧慮也正常。網銀的未普及讓我少賺很多錢,所以對雷先生這種先打款的顧客,我一般都會特殊對待,無論選貨還是發貨都要優先,以免信譽受損。

    照例給方剛打電話,問他最近哪位黑衣阿贊有時間有貨,我要一個針對女人鎖心效果好點的陰物。話筒那邊方剛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好像大病剛好似的。在我的追問下,這家伙居然對我說了實話,說前陣子他新認識兩個從廣東過來的女人,因為人生地不熟,方剛就幫她們找了份工作。大家熟悉之後不久,方剛就和她們分別搞上了,在一次ktv玩樂喝酒大醉之後,方剛居然把她倆帶回家玩3p,畢竟他是快五十歲的人了,結果勞累過度,一連幾天都沒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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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章︰出軌的老婆

我心里很想笑,但他能實話告訴我,說明沒把我當外人,也就不好意思笑了。方剛說︰“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直接去找那個師父,他叫阿贊ta住在羅勇以東泰柬邊境的鎮上,專門制作加持鎖心燕通和合類陰物,很有效果,到時候提我的名字就可以。”

    听了這話我非常驚訝,我和方剛合作近兩年,每次去見阿贊師父都是由他帶領,從未讓我自己去,主要是維護自己的生意渠道。可現在他居然讓我自己去找,多少讓我感到意外,這可是破了規矩的。我主動提出可以過幾天再去,方剛卻說︰“你小子做生意雖然心黑,但對朋友還很講義氣。這樁生意賺的錢,你不用分給我,上次幫我舊情人解降的事算我欠你人情,這次就等于還了。”

    既然他這麼說,我也不用再推辭。收到方剛發來的短信地址之後,次日一早我就在當地雇了一輛汽車,朝泰東邊境方向出發。

    之前我告訴雷先生這東西是柬埔寨出產,還真蒙對了,在泰國東部偏僻小城布萊這個地方,我找到了阿贊ta父的家。到地方的時候,正趕上阿贊ta一名信客植符管,我說明來意,他讓我先在旁邊等候。

    往身體里植符管這種事,我在泰國兩年也只是听說,現在才第一次親眼看到。那名信客是個年輕男子,所植的符管是個約有兩指節長的細金屬管,上面刻著花紋和經咒,和普通的釘子差不多粗細。信客坐在桌旁,神情緊張,裸露出左臂平放在桌上,掌心朝上,阿贊ta在信客身後,用竹拍不停地拍著他的後背,嘴里念著經文。旁的助手舉起錘子,把一顆末端嵌有鋼釘的金屬套筒從信客胳膊直接釘進去,鋼釘整個沒進那名信客的身體,鮮血緩緩流出來。信客身體猛顫,嘴里發出呻吟聲,但並沒有想象中的慘叫。

    助手慢慢拔出套筒,拿起符管對準傷口慢慢按進去,再用一種油澆在上面,最後用紗布給信客包扎好。這男人坐了幾分鐘,就掏出錢來交給助手,向阿贊恭恭敬敬合什施禮後走了。我看得心驚肉跳,很想追出去問問那信客當時到底有多疼。

    阿贊ta起來不到四十歲,又高又帥,似乎有點歐美血統,對我說剛才植的是燕通符管,能讓受法者看起來永遠光彩照人,更有魅力,異性緣也大大增加。

    我問︰“會不會在體內產生感染”阿贊ta不會,符管是用純銅鍍金制成,而且有法力加持,傷口在三天內就會愈合,也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癥。

    我感覺好神奇,然後提出我所要的東西,阿贊ta具體情況,我告訴他之後,阿贊說有一種燕通情降小人,配合蠟粉使用,效果很好,價錢方面方剛已經囑咐過了,就按平時給他的價格,大概四萬泰銖左右,問我能不能接受。那個時候泰國佛牌沒現在這麼火熱,價格也不虛高,我當然能接受,淨賺一萬多人民幣,能得不能再能了。

    阿贊ta助手拿出一個小方木盒,打開看里面有個像蠟制的互抱小人,還有一根蠟燭和兩小玻璃瓶未知的、不同顏色的粉末,盒底墊著一張寫滿經咒的符紙。

    阿贊對我說︰“在午夜十二點鐘的時候點燃蠟燭,記得不要有除蠟燭之外的任何光源。將男女雙方的頭發和指甲在蠟燭上一起燒成灰,再把小人壓在符紙上,把心咒連念三遍就可以了。”

    “那兩瓶粉末呢”我問。

    阿贊ta粉末拿起來說︰“施過法之後的七天內,把粉末溶于水中喝下,淺色的男用,深色女用,要同時服用才有效果。”

    我把施法方式認真地記在紙上收到,取出八千泰銖交給阿贊ta父,帶著小木盒往回走,臨走前還在他這里多請了幾個和合旺桃花類的佛牌和符通,價錢都不太貴,留著以後方便出貨用。

    回到羅勇正準備給雷先生發貨,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之前那位福建的文先生,他開始謊稱被女人纏住,後來才知道是把人家騙了想甩掉。為了防止顧客說謊,我多了個心眼,先給雷先生打電話,告訴他東西正在制作中,但必須先提供你妻子的照片、生辰八字、真實姓名和住址電話,以及職業,不得說謊,否則施法不靈。

    雷先生顯得有些為難,我告訴他︰“做了兩年佛牌生意,我的信譽大家都知道,不信可以問你朋友。而你妻子的這些信息我會嚴格保密,阿贊師父更不會泄露。”雷先生說他妻子的公司組織爬山野營,手機沒有信號,不知道她準確的生辰八字,等過幾天她回來的時候就立刻提供給我。

    過了幾天,雷先生把他老婆的信息發給我,從照片看,這是個約三十幾歲的成熟女人,長得雖不是很漂亮但很有風韻,身材和皮膚都很好,難怪被公司老板看中,連我看了都動心。當天下午我就通過國際快遞把貨發往廣東。

    等雷先生收到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月,他說︰“這些東西好復雜呀,到底要怎麼用”我仔細將用法告訴給他,他笑著說有沒有這麼神奇,我說到時候就知道了,但一定得按規定來,否則沒效果不能怪我。

    之後我很快就把這事給忘了,因為生意太多,大概過了又有半個月,我和方剛從鹽城的大治家處理完善後回到泰國,在大巴車上看到某則雜志廣告中有“請洽雷先生”幾個字時,忽然想起了這個雷先生來,于是發信息問他效果如何。

    雷先生次日才回復,說效果不錯,謝謝。按理說這個結果很理想,可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他的反應並沒預料中那樣高興,鎖住了妻子的心,怎麼也得興奮一下吧不過又想,老婆沒出軌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但事情就是這麼巧,大概也就是七八天左右,我在qq上收到一條凌晨時分發來的留言︰“田先生您好,這麼晚打擾您實在是出于無奈,我剛在淘寶上看到您的店鋪和聯系方式,就立刻留言給你。我老婆最近行為很異常,迫切需要您的幫助,感激不盡”

    看到這條留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我回復讓他說具體點,這人剛好在線,于是留了電話,他立刻打過來,我問︰“你的留言我沒看懂,說具體點。”

    這人開始給我講經過。他姓石,是廣州人,和妻子結婚已有五六年,他老婆叫小美,長得漂亮又有能力,不管婚前婚後,追求者都很多,但在感情上卻又非常專一,對石先生很好,孩子也快四歲了。在一個多月前,小美說身體不舒服,請了幾天假在家里休息,石先生怕耽誤病情,就要帶她去醫院,小美堅決不去,石先生多說了幾句,小美居然翻臉大吵起來。石先生夫妻幾年沒因為這種小事吵過架,以為她生病心情不好,就沒敢多問。

    從那以後,石先生覺得妻子有些怪異,沒有具體的事,但多年夫妻的第六感,讓他總感到有種說不出的異常。在一次石先生和朋友喝酒時,他隨口說懷疑老婆不對勁,可又不敢暗中調查,萬一被沒這事,又被老婆發現,那就慘了。那位朋友經驗豐富,告訴他現在出軌的太多,讓他多多注意以下幾點︰一,配偶對手機的在意。二,找借口去她單位,觀察同事的反應。三,健忘,情緒化。四,性生活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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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章︰真特麼巧!

石先生按照這個方式留心,果然,以前小美的手機都是隨意放,而現在基本隨身帶著,穿睡衣也得放口袋里。情緒化和健忘也有表現,最大的區別就是兩人性生活減少,以前每周一到兩次,而現在石先生提出要求,小美總是各種拒絕,甚至霸王硬上弓都不讓。

    某天,石先生找機會有急事找老婆,到小美公司去找她,注意著小美同事的各種反應,發現幾名同事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這麼一來,石先生更加懷疑老婆有問題,他開始找人暗中調查,終于在某天發現,老婆小美居然和她公司的老板去賓館開房。

    這件事對石先生的打擊非常大,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妻子能出軌,又不敢找妻子正面談,怕她一怒之下和自己離婚。他非常愛小美,不能承受這樣的結局。郁悶的他開始上網搜索相關新聞,搜出有幾萬條,心里更煩了。

    有一天,他在某情感論壇看到有人發貼說自己老公出軌泡小三,後來她托朋友從泰國一個遼寧人開的佛牌店里請來鎖心符給老公用上,結果還真管用,老公回頭是岸了。石先生不迷信,也對泰國佛牌完全不了解,但看到貼子下面有不少回復,紛紛說泰國的東西靈驗,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向發貼人私信,就找到了我。

    我問他︰“你想怎麼解決呢”

    石先生說︰“我相信她出軌是有原因的,但也不想知道具體原因,只希望她能回心轉意,和她公司老板徹底斷絕關系。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我對泰國佛牌之類的東西完全不懂啊,現在特別的痛苦”

    那時的我還沒結婚,也體會不到男人戴綠帽子的心理,但還是很同情,就說有一種叫燕通情降小人的東西,不太貴,兩萬左右,保你老婆回心轉意,先付款後發貨。石先生半天沒吭聲,我問怎麼了,他回答︰“不好意思,田先生,您不要笑話我,我收入不高,家庭條件一般,平時的開銷基本都花在孩子身,我和老婆都是省吃儉用的。要拿出兩萬塊錢來,這個是有些困難的。”

    我說便宜的也有,幾千塊的,一兩千的,但效果因人因事而異,如果女人變心堅決,可能效果沒有那麼理想,你自己考慮權衡。

    石先生想了半天,居然開始抽泣起來︰“我和老婆感情其實一直都很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搞成這樣,我相信她還是愛我的。”

    我最討厭男人哭,就說那就請個三千塊錢的吧,最低價。石先生勉強同意了,他也不會網購,但又不敢直接打款,于是在我的指導下去銀行開通了網銀,生意成交。前些天我在阿贊ta里幸好又多請了幾條符通,進價四千泰銖,賣三千塊人民幣,利潤翻三倍還多。

    約半個月後,石先生在qq上留言給我,說我賣給他的那個符通沒有效果,老婆仍然對他冷淡,和公司老板的交往也沒斷,問我是不是賣了假貨給他。我說︰“東西效果是因人而異的,之前說過了,要是你老婆鐵心出軌,佛牌也沒用。同樣是符通,有的能保人刀槍不入呢。2000年在泰國碧吳里府有位女子請了龍婆植的符通,遇到劫匪身中八槍,子彈都沒打進去,當地新聞也報過,你說靈不靈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找找別的原因。”

    石先生有些激動︰“我花了三千塊錢,結果還是被給你騙了,為什麼別人都說你的東西靈驗,到我這里就不管用”我本來可以不管他,但做生意最重要是口碑,我的顧客有近一半多都是靠朋友介紹,于是我說你向我提供你老婆的生辰八字、姓名職業和照片幾張,我看看手里有沒有龍婆的正牌,你試試,要是再不行,我也沒辦法了。

    次日石先生把她老婆資料發給我郵箱,當我打開附件後的圖片,頓時就傻了眼石先生的老婆小美,居然和之前那個廣州雷先生發給我的、自稱他妻子的照片是同一人,只是衣服不同,但脖子上的項鏈都一樣。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真他媽巧。告訴他你老婆公司的老板已經在我這里請了好幾萬塊錢的陰牌,比你的效果好,所以你妻子才不願回頭的那石先生非氣瘋不可。我考慮了半天,對他說︰“我賣給你的那條符通是泰國著名法師阿贊ta持的,效果很好,可如果你老婆公司的老板也是用佛牌才得到你老婆的,而且那塊佛牌比我賣給你的貴,我就沒辦法了。”

    石先生說︰“怎麼可能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你是想騙我吧”

    我說︰“你先別急,我建議你花點心思多做些調查,這樣也好知已知彼,你說是不是”

    石先生無奈地問︰“我怎麼調查啊”

    我說︰“你在銀行里有認識的人嗎查一查你老婆公司的老板有沒有向境外轉款、尤其是東南亞國家的記錄,如果有,那就很可疑了。”

    石先生雖然不相信,但也沒別的辦法,他說在銀行真有個老同學能幫得上忙,這就找他去查。兩天後,他又找到我,話語中帶著哭腔︰“田先生,你真得幫幫我啊,讓你猜中了,我妻子公司的老板,他、他真的在一個月前向泰國的個人銀行賬號匯過兩萬塊錢,我老婆出現反常也是在那幾天”

    我心里暗笑,對他說︰“你看,有這麼巧的事嗎所以我說他很可疑呢。”

    石先生哀求道︰“我該怎麼辦啊”

    我說︰“一分錢一分貨,泰國佛牌也同樣,兩萬塊錢都夠買個東南亞山精了,三千塊的符通怎麼可能敵得過它除非你再請個更貴的東西,這樣才有效果。”

    石先生嘆了口氣︰“田先生,我要是能隨時拿出幾萬塊,估計老婆也就不會出軌了。她公司老板又肥又丑,無非是有幾個錢,而我家庭條件很一般,老婆跟著我沒享什麼福,所以我也不怪她”他開始哽咽起來。

    當時我很奇怪,一個男人遇到最恥辱的事居然還能看得這麼開,也難怪你老婆出軌。就對他說︰“反正情況你也了解過了,自己看著辦吧,要麼就想辦法湊到大概兩萬多塊錢,我保證弄個更霸道的泰國陰物,讓你老婆重新回心轉意。”

    石先生為難地說︰“可我、我真拿不出來啊,不瞞您說,之前那三千塊錢,還是我把父親留給我的老日本相機都賣掉才湊夠的。我的親戚同學也沒有富戶,不好借錢。難道泰國佛牌就這麼厲害我和她挑明這件事,跪下來求她看在這個家庭的份上,和她老板斷開,也不行嗎”

    “石先生,您太小看陰牌的力量了,那里面都住著一個鬼的靈魂,你說人再厲害,能敵得過鬼嗎所謂鬼迷心竅就是這個意思。”我冷笑。

    石先生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我連忙說沒辦法了,愛莫能助,最後他只好說再想想辦法。

    這事就過去了,那時候的我雖然不能說毫無愛心,但在做佛牌生意上基本很少發善心同情過誰,像石先生這種事雖然湊巧,但也不是沒理由的。他的遭遇打動不了我,畢竟我那時候還沒結婚,連女朋友姓什麼都不知道。

    幾天之後,石先生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想辦法湊齊了一萬八千塊錢,只有這麼多了,看我能不能幫幫忙。我隨口問了句怎麼湊來的錢,石先生說是向別人借來的。他之前說親戚同學都沒錢,可現在又借到了,當然是這不是我要關心的事,關鍵是有生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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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11-2016 16: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2章︰鬼壓床

我托方剛在阿贊ta里弄了個限量版的燕通陰牌,三萬多泰銖,又弄了根和合塔固,一萬泰銖,共同寄給石先生,讓他配合使用。燕通陰牌佩戴在身上就行。而那根像大雪茄似的和合塔固則是給他老婆小美用的,配方是印尼特有的一種草藥叫“麻杜拉”,使用方法也很簡單,兩人在性生活之前用塔固塞入女方下體幾次,然後再行房,就能讓夫妻感情加固,互相分不開。但這種東西不能多用,奏效之後就要停住,最好寄回給我。

    過了不到十天,石先生高興地給我打來電話,說︰“田先生,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我老婆小美真的回心轉意了,她今天還辭了職,要換另一家公司呢還有,那根塔固真管用,她現在每晚都纏著我,您放心,我過幾天就把塔固給您寄回去。”

    听到這個消息,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無論情降還是燕通,都不可能永遠生效,而且還要看人的心情。石先生的妻子本來就是出軌,對丈夫不可能沒有愧疚,再加上石先生佩戴的燕通牌和塔固同用,于是他老婆就又離開雷老板,重新與丈夫和好。有效果就好,不但成功處理了石先生的善後問題,我又多賺了錢。

    過了半個來月,我還沒有收到石先生寄回的塔固,就打電話給他,接的是個女人,自稱是石先生的妻子,看來就是小美了。她問我有什麼事,我連忙改口說是石先生的朋友,前些天他向我借錢,我答應給他湊一些,可現在也沒湊到,特地打電話和他說一聲。

    石先生的妻子說︰“老石他他進監獄了。”

    我很驚訝,連忙問為什麼,小美說︰“要不是警察找上門,說他偷了單位財務室兩萬塊錢,我都不知道他一直在四處湊錢。事發後我問他為什麼偷錢,他說和別人賭錢輸了,不還不行。老石從來不賭博,可我又問不出真相來,您知道嗎”我連忙說石先生和我說的也是要還賭債。

    掛斷電話後,我心里特別不舒服,如果我知道石先生居然為了買佛牌來讓妻子回心轉意就鋌而走險去偷東西,我雖然不會給他免單,但肯定不會賣給他。一個家就這麼毀了,我心里堵得慌,就給方剛打電話倒苦水,他說︰“就算你不賣給他,他也可能會找別人去買的,不要放在心上啦,我們賺錢就好,幸虧事主被抓的時候沒把真相說出來,不然你可能也要有麻煩。”

    他說的對,石先生雖然窮,但卻一直沒說錢是用來買泰國佛牌的,也許他不想讓妻子知道他早就了解她出軌的事,也許是不想給我帶來麻煩,總之,石先生自己扛下了所有,而那個雷老板卻什麼事都沒有。

    我恨得甚至想弄個陰牌坑一下那個雷老板,在我看來,是他毀了石先生,可現在回過頭再想,其實我和雷老板一樣,都是毀掉石先生的元凶。

    在泰國開展的佛牌生意越來越順,除了中國,我也把觸角伸到泰國本地,但說實話生意遠不如國內好,可能是泰國人更加相信本國商家吧。老外非要在北京開炸醬面館,肯定沒有北京人開的紅火。

    泰國外籍人多,尤其華僑在當地融合得非常好,許多中國人已經在泰國待了十幾年,比如方剛這樣的,又花錢辦理了泰國籍,泰語說得比當地土著人還熟,根本沒人能看出是外國人。而我和泰國人交流的時候,那不太純熟的泰語馬上就會露餡。方剛的顧客也大多數都是泰國本地人,這一點和我正相反。但即使如此,我仍然能接到一些泰國顧客的生意,套路和國內一樣,在泰國的各大論壇發貼,留下我的n或h5等社交軟件賬號,用來與泰國人交流。

    那天,有個泰國女人在n上加了我,訴說她最近一直被靈異現象所困擾,別人都說是因為她陰氣重、撞了鬼,想問問我認不認識厲害的師父給治治。其實我不太喜歡做泰國人的生意,因為他們對佛牌古曼童的心態和中國人完全不一樣,沒那麼迷信得厲害,錢也賺不了多少,但出于對生意的認真,我還是讓她詳細講述了事情經過。

    這個女人的名字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叫它瑪西,二十幾歲,和丈夫一起住在泰國最南端的城市宋卡。因為小時候得過重病,一直也沒太治愈,所以它瑪西的身體不太好,也比較瘦弱。大概在一年多前的某天,它瑪西半夜睡覺的時候,半夢半醒中覺得屋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往她床上爬。那幾天她的丈夫因外出辦事,家里只有她自己,她開始以為是入室色狼,想睜開眼楮,卻怎麼也做不到,身體就像中了夢魘那樣難受。

    那似乎是個“人”,但不知道是男是女,來到床上慢慢往她的身上壓去,它瑪西只能在迷迷糊糊中掙扎,但無濟于事,最後那個“人”緊緊地壓在她的腹部,似乎要把整個人都鑽進它瑪西身體里。它瑪西在心中大喊大叫,卻發出不半點聲音。忽然風把窗戶吹開,發出一些聲音,它瑪西好像得到了求救信號,一瞬間就醒了過來,她大口喘著氣,渾身都是冷汗,頭疼欲裂,像大病剛愈的虛脫那樣難受。

    開始,她以為是睡覺著涼,或者偶然現象。但之後這種鬼壓床現象出現得更頻繁,丈夫回來之也會出現,讓她晚上很難入睡,白天也沒精神,本來就身體不好的它瑪西精神越來越差。

    為了治病,它瑪西的丈夫想了很多辦法,他有個朋友住在那拉提瓦,是那朋友建議來這里找當地的巫師治病試試。那拉提瓦在泰國最南端,再往南幾十公里就是馬來西亞,附近有很多巫師和降頭師。一連請了幾名巫師,但他們的驅邪行為都沒什麼結果,得出的結論也相同它瑪西身上並沒有陰氣。

    驅邪無果,可它瑪西的鬼壓床經歷卻逐漸升級了,起初只是有“人”爬上床壓在她身上,而現在則變成有人壓在她身上,同時還用手插進它瑪西的肚子里,好像要把她的腹部掏出一個大洞來。每時它瑪西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種切膚之痛,醒來後更加難受,似乎剛在自己身上進行了一場麻藥劑量不足的外科手術那樣。

    就這樣過了大半年,又有人勸它瑪西別去找巫師,而是讓大寺廟中的龍婆僧看看。它瑪西找到了宋卡當地最大寺廟的高僧龍婆讀,這位龍婆讀最擅長制作巴拉吉,法相是男人的巨大,據說佩戴起來招財旺桃花效果非常好。當他看到它瑪西的第一眼,就搖搖頭說︰“找我沒有用的,是你自己的問題。殺死前來向你還債的人,債消失變成仇,不但今生無法解決,你的來生也會相當受苦。”

    這話讓它瑪西和家人震驚,可再怎麼問龍婆讀也不回答了。沒辦法,他們只好去打听有沒有能解決此事的阿贊師父。但他們對此不了解,又怕上當受騙,同時听說很多阿贊師父都是修黑法的,不但收費高昂而且還有副作用,就一直沒敢找。後來,它瑪西還在上大學的表妹從網絡論壇上看到我的信息,就發給她表姐,勸她和我溝通試一試。

    听到這里,我在n上問她︰“你或你的家人借過別人錢物嗎”

    它瑪西回答︰“從來沒有過,我家雖然沒那麼窮,但我丈夫是個律師,對別人很吝嗇,他最討厭把錢和物品借出去了,所以不太可能。”

    我問︰“那龍婆讀師父為什麼說你殺死過曾經向你還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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