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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樓主| 發表於 4-12-2016 23: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3章:泰國第一陰僧

這個阿贊men我當然聽過,他被稱為泰國第一陰僧,加持的佛牌全以極陰料為主,從不做正牌。他最出名的是陰法刺符,很多阿贊師父身上和臉上的刺符都是由他所刺,包括菲律賓鬼王的。可見其刺符的厲害。
    這個阿贊men我當然聽過,他被稱為泰國第一陰僧。加持的佛牌全以極陰料為主,從不做正牌。他最出名的是陰法刺符,很多阿贊師父身上和臉上的刺符都是由他所刺,包括菲律賓鬼王的,可見其刺符的厲害。
    我把圖片和文字介紹發到鵬仔給我的那個郵箱里,再給他打電話,讓他有空去上網看。傍晚,鵬仔給我打電話,問:「阿七,這塊佛牌上面印的女人是誰?好漂亮啊!」我沒明白阿七是誰,後來才反應過來,是鵬仔對我的稱呼。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但顯然很多廣東和香港人習慣用「阿x」和「x仔」來稱呼對方,我也沒辦法。比如之前方剛和我講的往事中,他在台灣遇到的那個姓闞的年輕法師,就叫做闞仔。
    我告訴他,佛牌上印的是個泰國女人,死於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生前是碧武里某富商的妻子,因為被富商長年冷落,最後她自殺而亡。死後陰靈不散,後來阿贊men無意中路過碧武里某處,感應到她的靈魂有訴求。打聽找到了她當年的老舊照片,並將她的陰靈加持到佛牌里。那批佛牌只製作了五塊,效果相當好。
    聽完我的介紹,把鵬仔給嚇著了:「我靠,佛牌里怎麼還有女鬼?」
    我笑著告訴他這才是泰國佛牌的特殊之處,龍婆高僧和法師會把一些人死去的陰靈加持到佛牌和古曼童中,用來保佑供奉者達到願望,它們自己也能早日積累到足夠的福報,然後再次投生。這是好事,你不用害怕,很多港台明星都戴佛牌,他們都不怕。你怕什麼。
    鵬仔說:「我當然知道很多明星都戴佛牌啦,上個月甄子丹到西九龍拍戲,我還看到了,他就戴著一塊佛牌,但不知道是什麼種類!」
    「甄子丹有兩條佛牌,一個是雙刀坤平,另一個是九層崇迪,都是限量版,每條都要好幾萬港幣呢。」我告訴鵬仔。
    他很驚訝。又說:「可我還是害怕,把鬼戴在身上,不會出事嗎?」
    我說:「泰國佛牌效果好,就是因為有陰靈相助,不然哪來那麼霸道的效果?觀音佛像便宜,去寺廟花個幾百塊,哪裡都有,但能有什麼效果?你不是想真正發財嗎,你覺得戴個觀音像,能不能保佑你發大財?」
    鵬仔說:「發個屁財!黃大仙廟我都拜過好幾次,哪有財讓我發?送外賣連小費都收不到!」我笑著說所以你才找我請泰國佛牌。
    我笑了:「要是肯定能,我也就不用賣佛牌了,自己買十條,明年就能超過李嘉誠!」鵬仔也哈哈笑起來,問怎麼交易,我告訴他有兩種方式,一是登陸淘寶網,用有國際支付功能的信用卡付款,二是匯款給我,然後我馬上用國際快遞發貨給你。
    「五千塊錢買了這條佛牌,我就肯定能發大財嗎?」鵬仔問。役帥雙才。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希望能用擔保交易。我把那塊阿贊men的女大靈佛牌資料發布出來,他沒有信用卡,只好又借用那個叔叔在廣東的朋友,以他的信用卡完成了下單。
    錢到位,我馬上給方剛匯走三千,再給他打電話,讓他將那條女大靈儘快發貨到香港。方剛嘿嘿笑著:「田老闆,生意已經做到香港去了?真是可以啊,以後我和阿贊men搞好關係,他的陰牌很厲害的,賺錢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說:「這位阿贊men師父做陰法刺符收費貴嗎?」
    方剛哼了聲:「陰法刺符不是人人都能搞的,只有那些法師才願意往自己身上刺那麼多鎮靈和控靈的符咒,普通人刺來有什麼用?又不是天天都接觸陰靈和死人。」
    七八天後,鵬仔給我打電話說佛牌已經收到,還附有一張紙,上面印著中文和拼音,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他:「這叫心咒,深夜把佛牌夾在手心,舉過頭頂,連續念三遍心咒,以後就可以佩戴著佛牌了。洗澡和做愛的時候不能戴,平時也要注意,別放在床尾用腳對著,也別放在不太乾淨的地方。」
    「那就沒有地方放啦!」鵬仔回答。
    我很奇怪,問什麼意思,鵬仔說一會兒拍張他家裡的照片給看了就知道。幾分鐘后,我收到一條彩信,是兩張鵬仔家裡的照片,其中一張是他坐在床頭,看來是讓朋友給拍的。鵬仔是圓臉,看年齡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穿著舊t恤和短褲,一雙塑料的人字拖,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不會超過五十塊錢。
    看到照片,我才覺得自己居住的環境簡直就是天堂。鵬仔的家說是公寓,其實卧室只能放下一張床,另外三面牆壁都是木架,上面有很多木隔子,裡面堆滿各種雜物,就像儲藏間一樣,看起來比北京的地下室隔間還小。
    看了照片,我開始同情這個鵬仔,雖然居住在香港,但他還不如內地一個農民的生活水平高。鵬仔給我打電話,說:「阿七,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家,你看哪裡乾淨?」我無奈地說,那你就在牆壁上隨便找個木隔子,把東西清理乾淨,將佛牌放在那裡就行。
    鵬仔表示明白,又說:「田老闆,這個佛牌上的女人真是好漂亮,她有四十歲嗎?身材那麼好,死得好可惜。」我說這個不太清楚,已經死了幾十年,誰知道她的身世。鵬仔忽然又問:「這個……阿七,有個事情要先說,我平時喜歡手淫,和佛牌在同一個房間里,有沒有關係?」
    我哭笑不得,告訴他可以去衛生間里打,免得佛牌中的陰靈不高興。鵬仔說:「衛生間是公用的,很多時候排不上號,而且我不喜歡在衛生間。你也知道的,打手槍最好是躺在床上,看著李麗珍和楊思敏的電影,或者《龍虎豹》雜誌,那樣才爽嘛!」
    我愣了,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說要先問問泰國方面再給你回復。我給方剛打去電話,把情況一說,方剛不耐煩地說:「就不會去衛生間嗎?」我說客戶喜歡在床上弄,方剛想了想:「最好不要,除非他想倒霉。」
    給鵬仔回電話,告訴他盡量不要這樣,不然到時候陰靈發怒,後果可就嚴重了。
    鵬仔問:「能有什麼後果?大不了那個漂亮女鬼不幫我嘍。」
    我說:「恐怕沒那麼簡單。和鬼做交易,你就必須要遵守規矩,一旦你不守規矩,輕則受傷破財,重則殘廢送命,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鵬仔大驚,說有這麼嚴重嗎,我嚴肅地告訴他,供奉佛牌可不是三歲小孩玩過家家,一定要當心。
    「要不要這麼嚇人?」鵬仔笑著說。我聽他一副吊兒啷噹的語氣,就提高聲調,告訴他千萬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把之前遇到過的,因為供奉出錯而受傷、家破人亡甚至送命的幾樁生意講給他聽。鵬仔明顯被嚇到了,聲音都開始發顫:「真有這麼邪門?那我知道啦!」
    交易完成,我賺了差不多兩千塊,最主要的是,我的客戶已經從中國大陸和東南亞地區,逐漸發展到了香港,看來以後把佛牌賣到台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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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2-2016 23: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4章:六合彩

   我說:「那是佛牌中的陰靈在和你交流,這是好事,說明你們之間已經形成契約了。但你最好別輕薄她,不然陰靈生氣,可比現實中的女人厲害得多。」鵬仔笑著說明白,可是在夢裡有時候不聽自己控制。我告訴他平時最好少看色情片和雜誌。這樣就能少做春夢。
    鵬仔哼了聲:「我既窮又長得不帥,吊不到馬子。也沒錢出去泡pub和去飯店,每天賺的錢只能夠吃飯和交租金,收了工就只能窩在家裡。我又不是富翁,家裡沒有游泳池也沒有撞球桌,只有一部舊dvd和幾百本色情雜誌,你讓我怎麼打發時間?」
    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把我給問住了,只好告訴他,你對別的女人可以這樣,對這個女大靈不能。平時你可以把佛牌供奉起來,多拜拜,多在心裡想著它是鬼。不是人,對它產生敬畏之心,就會好點兒了。
    轉眼十來天過去,晚上吃完飯,我給鵬仔打電話回訪,問有沒有效果。他那邊很吵,勉強能聽出是在酒吧大聲喊:「我正在泡吧,一會兒再給你打!」
    「你怎麼有錢去泡酒吧了?」我也大聲回答。鵬仔沒理我,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我很奇怪,這小子不是說沒錢出去瀟洒嗎,怎麼開始泡上酒吧了?
    半夜十二點多鐘,我都要睡著了。接到鵬仔打來的電話,他哈哈笑著,舌頭都硬了,本來普通話就不好,現在更是難以辯認。我勉強能聽出他是在說今晚玩得很開心,我問哪來的錢泡吧,他說賭馬居然猜中了前三名,得了近萬元港幣的獎金,以前賭馬只中過最末等的獎金,這次算是破天荒了,所以帶著朋友出來慶祝。
    我笑著說:「看來是佛牌有效果了。」
    鵬仔大笑著:「阿七,你賣的泰國佛牌不錯嘛。我這幾個朋友也都對佛牌感興趣,改天讓他們打你電話,也照顧照顧你生氣啦!」我特別高興,心想只要客戶肯介紹,就算是香港的窮人,從他們身上也有錢賺,這再好不過了。
    忽然我想起一個事,就問鵬仔有沒有再次在夢中對女陰靈非禮,或者在房間裏手淫?鵬仔不耐煩地說:「肯定沒有啦。要是有,那個漂亮女鬼還能保佑我賭馬中彩嗎?我現在都是去衛生間里去弄,搞得那些鄰居成天有意見,問我是不是便秘,為什麼總是在衛生間半天不出來,還讓我去買凡士林!」
    我大笑:「你現在就克服一下困難吧,等以後財運轉好,你就有條件租個有獨立衛生間的公寓,那時候隨便你怎麼弄,都不會有人催你。」
    過了半個來月,我正和老謝在孔敬的阿贊洪班處請佛牌,忽然接到鵬仔打來的電話,這小子上來就哈哈大笑,像瘋了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我、我發財啦,發財啦!」
    「中什麼,賭馬的頭獎?」我連忙問。
    鵬仔說:「不是賭馬,而是**彩,我中了二等獎,一百多萬港幣啊,哈哈哈……」鵬仔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把我也給震驚了,看來阿贊men加持的女大靈佛牌這麼靈驗?和鵬仔聊了一會兒,得知他平時送外賣的收入很低,為了省錢,他從不吃下午茶和宵夜,但一日三餐和公寓的房租,就要用掉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收入。
    但即使這樣,鵬仔也會每月買兩次馬和幾次**彩。鵬仔賭運不佳,買了幾年的馬,只中了最末等獎,而**彩則半次也沒中過。前幾天他又買了幾十塊港幣的**彩,攬珠后發現自己居然中了二等獎,雖然有五六個人同時中彩,但平均攤到人頭上,每人也有一百多萬港幣。鵬仔開始不相信,後來在朋友的催促下,硬著頭皮拿著彩票去跑馬地領獎,才知道是真中了。
    中了獎的鵬仔欣喜若狂,拿著現金支票去銀行開戶存入自己的銀行卡中。此後的幾天,他都覺得像是在做夢,取了十萬港幣的鈔票堆在床上,站在旁邊盯了幾個小時,越看越覺得錢是假的。後來在朋友的安排下,他去商場買了一身新衣服,這才有了些真實感。
    鵬仔高興地說:「阿七,田老闆,真要謝謝你呀,這泰國佛牌真他媽的靈驗!什麼時候來香港找我玩,我請你吃大餐!」
    我說:「沒問題,你給我報銷機票就行。」鵬仔一口答應,這時我勸他,不要因為暴富就花天酒地,在香港一百多萬港幣不能花一輩子,最好想個好的理財方法,或者開個小店鋪。
    鵬仔連連答應:「我已經想過了,想在西九龍租個店鋪,開一家燒臘店,專門賣烤乳鴿。我最喜歡吃烤乳鴿,可總是不捨得買,以後開了店,就能天天吃到烤乳鴿了,怎麼樣?」
    「可以啊,這個主意不錯!」我笑著回答。鵬仔說他已經打聽好了,西九龍的臨街小店鋪,不到十平米,每個月租金只要五萬塊。開張后就邀請我來香港玩,機票錢他給我出。
    掛斷電話,老謝問:「田老弟,你要去香港旅遊?」
    我把鵬仔的事告訴給他,老謝羨慕地說:「真不錯,方老闆居然能從阿贊men手裡弄到陰牌,路子很廣嘛!」我忽然問他這麼缺錢,為什麼自己不請一塊能強效招財的陰牌看看效果。
    沒想到老謝連連搖頭:「田老弟,佛牌這東西可以拿來賣,但自己盡量不要碰。保平安發個小財的還行,那種許願的牌還是算了,看起來是佔了便宜,其實最後都要算在自己頭上的!」
    我原以為像老謝這麼缺錢的人又不請佛牌,肯定有別的說法,卻原來是這樣。
    對於鵬仔的話,開始我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可二十多天後,鵬仔給我發了幾張圖片,是個門面不大的店鋪,上面的招牌寫著「鵬記烤乳鴿」幾個字,門口站著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他還真開了?我馬上打電話過去,鵬仔笑著說:「阿七,怎麼樣,我的店鋪還不錯吧?雇了個廣東師傅操作,我當老闆!」
    我問:「還真開起來了?我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
    鵬仔不高興地說:「我是隨便說說的人嗎?真是瞧不起我!對了,你要不要來給我捧捧場?我幫你訂好機票,下個星期就開張啦!」我連連說好,反正我這輩子還從來沒去過香港,這次有鵬仔發了橫財,心情好給我報銷路費,那為啥不去。
    就這樣,鵬仔幫我訂好了曼谷直飛香港的機票,我孤家寡人也沒什麼事,立刻動身就去了香港。從機場出來乘坐快線直接到了西九龍,鵬仔早就在地鐵口等著我,他穿著一身光鮮的t恤和短褲,拖鞋還是人字拖,但換成了嶄新的,手裡拿著新手機,脖子上戴著那條女大靈的佛牌。
    鵬仔面帶笑容,只是眼圈有些發黑,好像沒醒好。他摟著我的肩膀,邊朝店鋪走去,邊說:「明天正式開張大吉,今晚就讓你先吃為快,怎麼樣?」。
    我笑著說問他有錢了怎麼還穿這身衣服,沒換一身衣褲運動鞋,這樣不是看起來更精神嗎。鵬仔搖了搖頭:「買了好幾身衣服,最後發現還是短衫短褲人字拖舒服!」
    坐在鵬仔的店裡,我吃著烤乳鴿,喝著啤酒,乳鴿味道很不錯,皮脆肉香,看來雇的那位師傅水平還不錯。我問鵬仔在哪裡住,鵬仔指著店鋪樓上:「就在二樓,40多平米的公寓,廚房和衛生間都是自己的,沒人敢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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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2-2016 23: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5章:蔣姐的佛牌店

我說:「那倒是,你也可以考慮找個女朋友,開家夫妻店,以後生意越做越大,豈不是更好!」
    「當然會啦,有錢還不把妹嗎?」鵬仔得意地說。
    吃飯的時候。鵬仔說明天開張之後,讓我在香港多住幾天。他帶我四處去逛,好好玩幾天。再給我介紹他的幾個朋友,他們都對泰國佛牌很感興趣,到時候讓我給他們講講。我連連點頭,忽然,我看到坐在桌對面的鵬仔脖子上那條佛牌似乎有些異樣,就伸手拿起來仔細看。
    佛牌是琺琅質的,正面用影印的方法將圖案印上,原本佛牌的正面印著那個被阿贊men加持進佛牌的女人,雖然只是黑白圖案,但那女人的容貌、氣質和身材仍然能看得清清楚楚。女人長得很漂亮,面帶桃花。是個典型的美少婦。可現在這塊佛牌上的女人五官卻變了,眼睛發黑,很像熊貓的眼睛,好像有人用黑色顏料將她的眼眶塗成黑色一樣,看起來很詭異。
    我問:「這佛牌圖案上的女人,模樣怎麼變了?」
    鵬仔低頭拿起佛牌看了看,疑惑地說:「咦,真是奇怪,我怎麼沒注意到?是不是印的圖案褪色了?」我說有可能吧,心裡卻想,就算圖案褪色,怎麼偏偏是兩隻眼睛。而別的地方沒有?
    本來鵬仔想給我在對面訂一家旅館住幾天,但為了給他省錢,我主動提出如果有地方,就在他的公寓住幾天算了。鵬仔很高興,說我這人夠朋友。鵬仔在樓上的公寓條件和之前的那個蝸居相比,簡直就是天堂,寬大的雙人床睡三個人都夠。晚上他拉著我去附近的夜市吃宵夜、看美女,玩到很晚才回家。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看到房門打開,有個人影推門進來,慢慢走到床邊。我睡在外側,鵬仔睡裡面。那個人爬上床,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掙扎了一會兒,終於睜開眼睛,什麼也沒看到,原來是夢魘,但我卻看到鵬仔呼吸急促,下身扭來扭去。我心想是不是他也在做噩夢,想把他推醒。但他又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鵬仔帶我去游維多利亞港,在船上的時候,接到方剛給我打來的電話,我告訴他,阿贊men的那條佛牌很有效果,讓我的客戶中了六合彩,現在人家正請我在香港四處旅遊呢。方剛並沒覺得意外,卻和我說了另外一件事。幾天有朋友告訴他,那個牌商蔣姐又回到泰國,仍然在四處與龍婆和阿贊們打交道,商量請牌的事。我說:「看來她那個風水師老公還是挺有錢的,畢竟佛牌店都裝修好了,總不能浪費啊。」
    方剛說:「正好你在香港,我這邊托朋友打聽一下那個蔣姐佛牌店的地址,你可以悄悄去踩個盤子,看有什麼動靜。」
    「那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是一家佛牌店嗎,既然貨全都丟了,肯定是處於關門狀態。萬一不巧趕上蔣姐來店裡查看,再發現我,那就更遭人懷疑了。」我表示反對。
    方剛說:「你小子不會多加小心嗎?」
    遊玩港口出來,我把手機屏幕上的地址展示給鵬仔,問他尖沙咀的彌敦道在哪裡。鵬仔笑了:「彌敦道離維多利亞港很近,坐地鐵幾站就可以啦!」
    按方剛發給我簡訊的地址,我在鵬仔的帶路下找到了那間佛牌店。就在彌敦道商業街里,店面不小,牌匾寫著「陳xx大師泰國佛牌行」的字樣,很顯眼。我知道香港商業街的地價,可不是瀋陽中街和太原街能比的,以此說明,香港的風水師收入不低。
    這條街道在百米之內就有好幾家玄學館、風水堂之類的店鋪,我聽人說過,香港經濟發達,但港人卻和廣東人一樣,特別地信鬼和神。大陸在建國后的教育是無神論,幾十年過去,很多人把信鬼神都稱為封建迷信,甚至笑話,我以前也一樣。那時候我還想不通,為何那麼富有先進的香港人卻這麼迷信,現在算是明白了,那不叫迷信,而是信仰,不管有沒有這回事,至少它是對人行為和思想的一種約束和準則,而不像那些自稱無信仰的人,反而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在鵬仔的掩護下,我在佛牌店對面仔細觀察,門口團一輛黑色賓士,店門緊閉,但並沒有上鎖,也無閘門密閉,透過大門玻璃能看到裡面的裝飾似乎很高檔,但貨架看上去都是空的,店裡有兩人正在交談,一坐一站。站著的是個女人,背對著我,但一看就知道是蔣姐▲著的人被她擋住半邊身體,看不太清,只能分辨出是個中年男人。
    不知為什麼,到了現在我有些後悔,不應該和蔣姐這種人結仇作對。以前一個人賣佛牌的日子多好,現在不但得罪蔣姐,她那個風水師的老公肯定更不好惹。
    蔣姐和那男人在店裡交談,鵬仔一邊用身體小心地擋著我,一邊低聲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在看什麼?」
    我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遞給鵬仔:「你裝成顧客進店裡去閑逛,偷聽一下裡面的人在說什麼。」
    鵬仔很不情願地走過馬路,我則躲到一間超市裡假裝挑飲料,透過玻璃門的縫隙朝外看。只見鵬仔握著手機推門進了佛牌店,才十幾秒鐘,就被蔣姐轉身看到了,伸手對鵬仔做了個阻攔的手勢,鵬仔走出佛牌店,站在路邊假裝發獃。而蔣姐和那中年男人也從店裡出來,那人穿著白色的中式衣褂,圓臉光頭,看起來很像演員歐陽震華。上了賓士車離去。
    我連忙跑出來,鵬仔將手機遞給我,嘿嘿笑著說:「不好意思,被人家給發現啦!」
    在地鐵上,我戴上耳機,仔細地回放剛才的錄音。
    中年男人:「你把那個人弄來香港有什麼用?」
    蔣姐:「怎麼沒用,至少我知道為什麼會倒大霉,背後的陰氣又是怎麼回事!那麼多佛牌全都被搶走,近百萬港幣的貨,難道你不心疼嗎?」
    中年男人:「我出的錢,當然心疼啦,可要不是你非去泰國大量吃貨,又排擠同行,人家也不會這樣整你。」
    蔣姐:「你不幫自己老婆,居然還替整我的人說話?你--喂,還沒有開業,請先出去!」
    鵬仔:「哦,好好。」
    錄音很短,只有這麼十幾秒,信息量也不大。我立刻給方剛打電話,他疑惑地問:「難道蔣姐把鬼王請到香港去了?這可麻煩!我得問問阿贊巴登。」
    我說:「我也給阿贊nangya打電話,讓她最近小心點。」
    方剛說:「我找人問過了,那間佛牌店的老闆是香港一個陳姓風水師,據說很受歡迎,香港不少星級酒店和私人豪宅,都是找他看風水修建的。」
    我說:「蔣姐這個女人還真有手腕,居然能嫁給這麼厲害的角色。」
    方剛哼了聲:「心術這麼不正的女人,肯定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說不定給那風水師下了情降呢!」經他這麼一提醒,我還真往心裡去了。
    在香港玩了幾天,我準備回瀋陽去,鵬仔就給我訂了次日香港直飛北京的機票。第二天起床,鵬仔仍然在昏睡,我把他搖醒,說:「我得去機場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就行,你繼續睡吧。」役節女血。
    「我也要起來去店裡了……」鵬仔臉色發白,掙扎了幾天居然沒起來,我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說是不是這幾天陪我玩得太累,鵬仔搖搖頭。穿好衣服戴上佛牌,忽然他獃獃地看著肚子。我問怎麼了,鵬仔沒說什麼,但快步走進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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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2-2016 23:21 | 顯示全部樓層
題外話,故事落黎會有一間香港著名風水師開既佛牌店...我有上網搜過,未搵到相關既資料,而黎緊呢位香港既風水師都係主要故事發展既人物之一,大家如果有覺得類似既人物希望可以提出黎大家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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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2016 22: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6章:情不自禁

  在衛生間里,鵬仔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我連忙衝進去,頓時我也傻了眼。
    只見鵬仔站在馬桶前,內褲褪在腳下,兩腿中間根本就沒有男人的那個命根子。我嚇了一大跳:「你、你原來做過手術?」
    鵬仔驚恐地說:「我沒有。我沒有啊!我的雞雞在哪裡,我的雞雞啊!」他語無倫次地叫著。我連忙讓他冷靜,可鵬仔大哭大叫,沒辦法。我用他的手機撥打了999急救電話。但我不知道地址,鵬仔又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好敲開鄰居的門,問清楚地址告訴給對方。十幾分鐘后,急救人員上來了,看到鵬仔這個情況,他們也愣住了。先架著鵬仔去了醫院。
    在醫院裡,做了好幾項檢查,也拍了x光片,但最後醫生也表示沒有辦法。說這種病例在香港從沒有過。國外倒是聽說過幾例,最後怎麼治療的不知道。
    在走廊里,我先打電話給航空公司退掉機票,再給方剛打去電話,耳邊聽到鵬仔的叫聲從病房中傳出來。把情況說給方剛聽,他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他很生氣地說:「你小子是不是閑得太無聊,特意來拿我消遣?我沒時間陪你玩,走開!」
    「你怎麼不相信?我拍照給你看!」我走進病房,要給鵬仔的下身照片,他氣得直罵我,我說是要發給泰國的法師,看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原因。鵬仔這才勉強同意,讓我拍了兩張照片。我用彩信發給方剛,他回電話給我:「還他媽的真有這種事!」
    我說:「你以為我真是吃撐了逗你玩啊,這怎麼解決?」
    方剛問:「這個客戶請了牌之後,一直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就沒了小雞雞?」我說至少以我了解到的情況還沒有,方剛讓我問客戶,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掛斷電話,我問鵬仔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包括做過什麼奇怪的夢、遇到過什麼怪事。
    鵬仔說:「哪裡有什麼異常,你也看到啦,我可是老老實實供奉的。」我看出他神色不對,想起那塊佛牌的事,就伸手從鵬仔脖子上摘下來,用手機拍照之後發給方剛。
    那時候的手機最好的也就是320萬像素,和現在動不動就1200萬的智能手機沒法比。所以我配的文字是讓他注意看女人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幾分鐘后,方剛打電話給我:「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我說客戶也不清楚,但我剛到香港那天就注意到了,那時候還以為是琺琅印的圖案發生了褪色。方剛說:「把電話讓客戶聽!」
    我將手機打開免提,告訴鵬仔說泰國的法師要問你幾個問題。鵬仔已經神色恍惚,我連說了好幾遍,他才點點頭。
    方剛問:「你供奉的時候沒不守規矩吧?和女人上床的時候有沒有戴?有沒有放在不幹凈的地方?」
    鵬仔搖了搖頭:「沒有。」
    方剛又問:「有沒有對佛牌做不尊敬的事?好好想想,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鵬仔吞吞吐吐地說:「真、真的沒有啊。」嗎向女血。
    「到底有沒有?你再說沒有,就讓田七把電話掛斷吧,我建議你到泰國來一趟,這裡的變性手術做得很好。反正你的雞雞已經沒了,做手術能省好多刀,可以打折!」方剛生氣地說。鵬仔大哭起來。
    我問他:「你到底做過什麼?晚上經出春夢嗎?和那個女人?」
    鵬仔哭著:「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我連忙問。鵬仔對我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
    自從鵬仔中了**彩之後,心情大好,不但盤下一間店鋪,還在樓上又租了公寓。他早就想找個女朋友,以前沒錢的時候,看到稍微漂亮和身材好的女人都會多看好幾眼,奇怪的是,現在他看很多特別漂亮的女孩,卻都沒什麼興趣。開始是以為自己興奮過度,可發現自己只有看著佛牌上印的那個漂亮少婦時,才會有心動的感覺。
    鵬仔和很多單身獨居的年輕男人一樣,喜歡看色情片手淫,請牌之後,他居然連色情片和雜誌都不愛看了,可是看著佛牌上的女人時,體內就會有股熱流在蠢蠢欲動。那天他和朋友喝多了酒,回到之家后酒勁上涌,就跑到衛生間去打手槍。忽然發現佛牌還掛在脖子上,連忙摘下來想放回卧室。看到佛牌上印的那個漂亮少婦似乎在對著自己笑,鵬仔終於忍不住,就用左手將佛牌舉在眼前,右手對著上面的少婦做了那種事。
    事後,鵬仔醒了酒,想起我對他的告誡,他還有些擔憂。可一連幾天過去,並沒有什麼異常現象,他也就不再害怕了。從那以後,鵬仔發現自己對任何女人都失去了興趣,只有看到佛牌上所印的那名少婦時才會提起精神。有一就有二,鵬仔每天晚上都要對著佛牌手淫,但並沒發現佛牌中印的圖案有什麼問題,直到我來到香港那天。
    方剛冷笑幾聲:「看來我要恭喜你!」
    我和鵬仔都沒明白,我問為什麼,方剛說:「敢對著入靈牌上的陰靈手淫,全世界估計他也是第一個了,當然要恭喜!」
    鵬仔大叫著用手猛揪自己的頭髮,我連忙阻止他,對方剛說:「大哥,你就別挖苦了,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
    「你的客戶都這麼麻煩,等我問問。」方剛把電話掛斷。
    我在這邊一個勁勸鵬仔,說不要擔心,剛才說話的這位方先生很厲害,他在泰國認識很多法師,肯定會盡量幫你想辦法。鵬仔哭著:「為什麼會這樣,以後讓我怎麼辦?我不想變成太監啊。」
    我說:「你那裡只是縮回去了,又不是真的被切掉壞打算以後不泡女人。」鵬仔揪著我的衣領,說不泡女人那還活著有什麼意思,我才二十四歲。我連連說你放心,肯定會找人給你治好,肯定不能變成太監。
    晚上,方剛給我打來電話,我連忙跑到醫院走廊里去接,他說:「這個事只有阿贊men能做,因為當初是他用獨門心咒加持的,那個女大靈也只聽阿贊men的話。原本必須要去泰國才行,但阿贊men兩周后要到旺角給一位知名房地產商的夫人解降頭。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他的行程很緊,最多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給你的事主施法。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具體時間和地點,你帶著他提前做準備就是了。阿贊men收費十五萬泰銖,我另加五萬,剩下的你自己加吧。」
    我心想,鵬仔這種香港屌絲男,從一無所有到百萬富翁,就算不出事,這錢他也揮霍不了多久。回到病房,我把這個消息告訴鵬仔,說你運氣真好,當初製作這條佛牌的泰國第一陰法僧人阿贊men過幾天會來香港給有錢人解降頭,到時候我帶著你去讓他施法,大概要收費八萬港幣。
    鵬仔驚訝地說要那麼多錢?我問:「如果不是正巧阿贊men要來香港施法,你就得去泰國找他。可他這人性格怪得很,施法和解降這種事,他每年最多只接五個,多一個也不接,香港首富來了也沒用。所以說你運氣好呢,你想想,花八萬港幣把你從太監再次變回男人,你覺得值不值?」
    「值倒是值,但……能保證給我治好嗎?」鵬仔不信任地問。我說不敢保證,也沒人當面去問阿贊men這句話,但如果連他都救不了你,別人也沒用。鵬仔又開始哭起來,我讓他不要急,半個月很快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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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2016 22:1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7章:第一陰僧

就這樣,我勸鵬仔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裡休息。烤乳鴿店還沒開一個禮拜就又關門停業,鵬仔整天沒精打采,每隔十分鐘就會查看一下自己的下身,看能不能出現奇迹。可惜。奇迹沒那麼容易出現,直到方剛給我打電話的那天。鵬仔的小兄弟仍然像躲進洞的老鼠,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
    方剛告訴我,明天阿贊men就到香港。並給了我阿贊men隨行助手的電話號碼,明天上午可以給他打。
    次日我與阿贊men的徒弟通過話,他讓我們晚上十點鐘準時到旺角某五星級酒店的xxx號房間去找他,再把那條女大靈佛牌帶上。
    我帶著鵬仔出門,先讓他取出八萬港幣,我收進自己的皮包,兩人來到旺角的這家五星級酒店。敲門進了客房。是個穿著黑色衣褲的年輕男人開的門,我和鵬仔雙手合十之後,說明了來意。這人正是阿贊men的助手,客廳里坐著一對男女。男的剛把襯衫穿上。看樣子是剛做完刺符。兩人對阿贊men的助手施禮之後走出客房,助手把我帶到套房中,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胖僧侶盤腿坐在地毯上,旁邊設有簡單的地壇,壇里放著幾顆顏色灰黑的頭骨,另一側的地上並排擺了十幾個全身塗著金粉的嬰兒乾屍。
    鵬仔從沒見過東南亞的法師,再看到那些頭骨和嬰屍,嚇得臉色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也沒想到這位在泰國被稱為「第一陰僧」的阿贊men居然這麼年輕。趁著阿贊men打量鵬仔的功夫,我和他的助手來到套房的客廳,取出三萬港幣交給他。
    說心裡話,看到阿贊men之後,我開始有了些懷疑,這個白白胖胖的年輕僧侶,怎麼可能是泰國第一陰僧,還給菲律賓的鬼王都刺過陰符?半點阿贊師父的氣質都沒有,是不是假冒的?可一想方剛不可能騙我,以他的精明也不太會被騙,難道是真人不露相?
    阿贊men的助手把錢收起來,進了卧室,對阿贊men點點頭。阿贊men讓我把那條佛牌給他,看著佛牌上面印的女人圖像,阿贊men對鵬仔說:「你對著佛牌上的女人手淫了?」
    我翻譯過去,鵬仔緊張得渾身發抖,連連點頭。阿贊men讓他脫光衣服,平躺在地毯上,他將佛牌平放在鵬仔的胸前,又從旁邊的法壇中拿出一束雜亂的黑色頭髮,放在鵬仔下身的那個部位。阿贊men嘴裡念誦著經咒,他念咒語的方式,和我見過的那些阿贊們都不同,普通的阿贊念誦速度有快有慢,有高有低,而阿贊men則是念誦幾句就停止,幾秒鐘后再念。
    他念了一會兒,又打開旁邊的一個黑色小陶罐蓋子,伸手抓了一把灰色粉末,慢慢撒在鵬仔陰部那些頭髮上。然後他加快念誦的速度,左手掌心對準粉末和頭髮的位置。鵬仔的身體開始扭來扭去,額頭滲出汗珠,兩眼失神地看著天花板。阿贊men繼續念著經咒,鵬仔上半身揚起,雙手想去摸下身,但似乎又摸不到。
    這時,他下身的粉末和那束頭髮突然著起火來,鵬仔被燒得直喊叫,阿贊men念誦經咒的速度越來越快,後來發音幾乎連成一條線,什麼也聽不清。而鵬仔從鼻子中流出鮮血,下身的頭髮連同鵬仔自己的陰毛全都燒光,屋裡瀰漫著一股烤豬毛的味道,讓我有些胃裡不舒服。
    火終於漸漸滅了,鵬仔的下半身冒著煙,但我看到那個部位已經伸出來了,但很小,比帶殼的四粒花生沒大多少。阿贊men的助手把放在鵬仔胸前的那塊佛牌拿起來,放在法壇上,對我點點頭,我連忙幫鵬仔把衣服穿好,扶他出卧室坐在沙發上。
    阿贊men的助手說:「師父剛才是用泰北黑巫咒和佛牌中的女大靈商量,讓她原諒供奉者,施法時用的頭髮和粉末,是一位橫死男性的頭髮和骨灰。從他下身器官的恢復情況來看,陰靈並沒有完全消除怒氣,回到泰國后,阿贊men還要繼續加持。」我連忙問鵬仔的性功能怎麼樣,助手笑著說,性功能就不要想了,性器官可以露出來,還能正常排尿,就已經是萬幸。
    我只得表示感謝,又進到卧室對阿贊men師父施了禮。扶著鵬仔離開酒店,好不容易才回到西九龍的公寓。鵬仔虛弱地問:「阿、阿七,我的那個出來了嗎?」
    「現在已經出來了一半,能正常排尿了,至於那個女性陰靈肯不肯原諒你,要過幾個月才能知道,你慢慢等吧。」我沒敢和他說實話,就扯了個謊。鵬仔眼裡含著眼淚,說要是知道鬼的脾氣這麼大,他死也不會這樣做。我心想現在才知道後悔,哪個客戶在供奉佛牌不守規矩的時候,都不當回事,出問題倒霉再拍大腿,可惜已經晚了。嗎向女圾。
    看著鵬仔這副模樣,我也沒心思繼續陪著他,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訂了當天飛回曼谷的機票,晚上就回到泰國。
    這樁施法的生意,不但我賺了四萬港幣,還幫方剛賺了一萬,到芭堤雅后,他破天荒地請我去酒吧喝酒泡泰妹,還說那個客戶中了**彩,一百多萬港幣,真他媽的讓人羨慕。我說:「男人的命根子都沒了,多少錢有什麼用?」
    方剛笑著說:「看開點就行了嘛!除了泡女人,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消費方式,喝酒、按摩、旅遊、吃飯、買衣服,都是可以的呀。」
    我問方剛,要是給你一百萬港幣,但要失去性功能,你願不願意,方剛把頭搖得像博浪鼓:「那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我算了!」我心想,最好鵬仔沒有你這麼極端,可他還年輕,連女朋友都沒交上,就成了太監。
    這時,我想起一個經常想問方剛的問題:「很多陰牌用料足,也特別靈驗,那你為什麼不請一個能強效成願的,然後許願讓自己發大財,這不是比賣佛牌來得更快嗎?」
    方剛看著我,忽然大笑起來,我疑惑地看著他,方剛說:「人這一輩子能花到的錢,都是有數的。非要讓自己迅速發財,要麼後半輩子完全沒得花,要麼就得付出別的東西代替,或健康,或壽命,或運氣。我無親無掛,既不想後半生窮得要死,更不希望生病了躺在床上沒人管,那還不如自殺算了。所以我只請那種能保平安和小賭運的陰牌,從不許發大財的願。」
    聽了方剛的話,我也打消了自己想請個陰牌許願發大財的念頭。正是我隨口這麼提問,讓我日後少了很多厄運,能平安活到現在,也要感激當年方剛的這一席話。
    至於香港的那個鵬仔,幾個月後我接到他的電話,問我為什麼那裡仍然只有那麼大,而且從不勃起。我告訴他,當初已經說得很清楚,那個女性陰靈能不能原諒你,要看幾個月後的效果。如果現在你的還是那麼大,只能說陰靈沒原諒你,我也沒辦法。
    鵬仔在電話里憤怒地邊哭邊質問我,這種事情我經得太多了,凡是不守規矩出事的人,都會怪在別人頭上,而極少有反思自己的。這是人的天性,我已經麻木。我告訴他:「你中獎一百多萬的時候,有沒有分給我十萬八萬?而自己非要去褻瀆陰靈搞出事來,我肯幫你處理已經是發善心,換成別的牌商,根本不管你。這都是你自己除下的惡果,只能自己承擔。」
    這些道理鵬仔當然明白,只是到了這個份上,已經失去理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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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2016 22: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8章:財來財去

火終於漸漸滅了,鵬仔的下半身冒著煙,但我看到那個命根子已經伸出來了,但很小,比帶殼的四粒花生沒大多少。阿贊men的助手把放在鵬仔胸前的那塊佛牌拿起來,放在法壇上。對我點點頭,我連忙幫鵬仔把衣服穿好。扶他出卧室坐在沙發上。
    阿贊men的助手說:「師父剛才是用泰北黑巫咒和佛牌中的女大靈商量,讓她原諒供奉者,施法時用的頭髮和粉末。是一位橫死男性的頭髮和骨灰。從他下身器官的恢復情況來看,陰靈並沒有完全消除怒氣,回到泰國后,阿贊men還要繼續加持。」我連忙問鵬仔的性功能怎麼樣,助手笑著說,性功能就不要想了,性器官可以露出來。還能正常排尿,就已經是萬幸。
    我只得表示感謝,又進到卧室對阿贊men師父施了禮。扶著鵬仔離開酒店,好不容易才回到西九龍的公寓。鵬仔虛弱地問:「阿、阿七。我的雞雞出來了嗎?」
    「現在已經出來了一半。能正常排尿了,至於那個女性陰靈肯不肯原諒你,要過幾個月才能知道,你慢慢等吧。」我沒敢和他說實話,就扯了個謊。鵬仔眼裡含著眼淚,說要是知道鬼的脾氣這麼大,他死也不會這樣做。我心想現在才知道後悔,哪個客戶在供奉佛牌不守規矩的時候,都不當回事,出問題倒霉再拍大腿,可惜已經晚了。
    看著鵬仔這副模樣,我也沒心思繼續陪著他,就在附近的旅行社訂了當天飛回曼谷的機票,晚上就回到泰國。
    這樁施法的生意,不但我賺了四萬港幣,還幫方剛賺了一萬,到芭堤雅后,他破天荒地請我去酒吧喝酒泡泰妹,還說那個客戶中了**彩,一百多萬港幣,真他媽的讓人羨慕。我說:「小雞雞都沒了,多少錢有什麼用?」
    方剛笑著說:「看開點就行了嘛!除了泡女人,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消費方式,喝酒、按摩、旅遊、吃飯、買衣服,都是可以的呀。」
    我問方剛,要是給你一百萬港幣,但要失去性功能,你願不願意,方剛把頭搖得像博浪鼓:「那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我算了!」我心想,最好鵬仔沒有你這麼極端,可他還年輕,連女朋友都沒交上,就成了太監。
    這時,我想起一個經常想問方剛的問題:「很多陰牌用料足,也特別靈驗,那你為什麼不請一個能強效成願的,然後許願讓自己發大財,這不是比賣佛牌來得更快嗎?」
    方剛看著我,忽然大笑起來,我疑惑地看著他,方剛說:「人這一輩子能花到的錢,都是有數的。非要讓自己迅速發財,要麼後半輩子完全沒得花,要麼就得付出別的東西代替,或健康,或壽命,或運氣。我無親無掛,既不想後半生窮得要死,更不希望生病了躺在床上沒人管,那還不如自殺算了。所以我只請那種能保平安和小賭運的陰牌,從不許發大財的願。」
    聽了方剛的話,我也打消了自己想請個陰牌許願發大財的念頭。正是我隨口這麼提問,讓我日後少了很多厄運,能平安活到現在,也要感激當年方剛的這一席話。
    至於香港的那個鵬仔,幾個月後我接到他的電話,問我為什麼小雞雞仍然只有那麼大,而且從不勃起。我告訴他,當初已經說得很清楚,那個女性陰靈能不能原諒你,要看幾個月後的效果。如果現在你的小雞雞還是那麼大,只能說陰靈沒原諒你,我也沒辦法。
    鵬仔在電話里憤怒地邊哭邊質問我,這種事情我經得太多了,凡是不守規矩出事的人,都會怪在別人頭上,而極少有反思自己的。這是人的天性,我已經麻木。我告訴他:「你中獎一百多萬的時候,有沒有分給我十萬八萬?而自己非要去褻瀆陰靈搞出事來,我肯幫你處理已經是發善心,換成別的牌商,根本不管你。這都是你自己除下的惡果,只能自己承擔。」
    這些道理鵬仔當然明白,只是到了這個份上,已經失去理智而已。嗎反撲划。
    半年以後,我還主動給鵬仔打過電話,詢問他的病情。那時才知道,為了治療自己的小雞雞,鵬仔不惜去美國和德國治病,把手裡那百十來萬港幣花得乾乾淨淨,雞雞仍然還是那麼小,但卻可以勃起了。可問題是,勃起之後也沒比唇膏大多少,有哪個女人喜歡唇膏般的雞雞?因此鵬仔還是無法泡妞,恐怕今後永遠也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因為轉了一大圈,他仍然是個窮光蛋,而且還不舉。
    跟方剛在酒吧分開后,我又回到羅勇。次日表哥和表嫂又要去馬來西亞談榴槤的事,說要去七八天左右,山區的手機沒有信號,有事只能等他們回來,於是我只好幫表哥看家。香港客戶的生意最後結果不太理想,讓我很鬱悶,本來我想在地圖上用筆在香港那塊地方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看來有些泡湯。
    想起在香港看到的陳大師那間佛牌店,我把牌匾上陳大師的名字在網上搜了搜,出來的結果令我驚訝。我這兩年的牌商生涯,對泰國佛牌肯定至少是大半個專家了,但對風水五行這些東西,絕對是門外漢。網上有很多關於陳大師的介紹,還有圖片和視頻,有人稱他是香港比較出名的風水師之一,在香港有數處房產,連銅鑼灣都有別墅。為人低調,但客戶卻很多,從富豪到明星,找他看風水的人都得排號,還要看他有沒有心情。
    我心想,陳大師這麼牛的人物,怎麼就非要娶蔣姐?她既不年輕也不漂亮,心眼還壞,唯一的優點就是皮膚白和胸大。但陳大師這樣有錢有勢的主,找港姐也不是沒可能,蔣姐什麼地方打動了陳大師,難道是床上功夫了得?
    這天中午我有些困,就睡了個午覺,結果一覺睡到晚上,看到手機有兩條簡訊,一條是老客戶預訂南平媽媽,另一條是某客戶想要效果好的賓靈,而且指定要獨立靈的。
    我給方剛和老謝發簡訊要貨,方剛很快回復,到了第二天中午,老謝還沒回信。給他打電話催促,居然關機了。這傢伙的破手機經常壞,關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可幾天後有事找他,打電話仍然是關機,這就奇怪了,什麼手機幾天都修不好?連續打了幾十個,從中午到晚上都一樣。
    會不會出什麼事?第二天早上我出去發貨,老謝給我回電話,問獨立靈的賓靈還要不要。我問這幾天你手機怎麼回事,老謝打了個唉聲:「別提了,手機掉進馬桶,修了幾天也沒修好。那個修手機的傢伙讓我買個新的,我心想萬一修好,不就省錢了嗎?結果還是沒修好,又買了個二手的手機,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我笑了:「你有那耽誤幾天生意的精力,早就把一部新手機的錢賺出來了,真是守財奴。賓靈已經在方剛手裡弄到了,以後有生意再找你。」
    老謝說:「田老弟,今後要是找不到我,就麻煩你跑一趟孔敬,我肯定能在家!」我心想為了請牌,大老遠去孔敬找你,我還嫌麻煩呢。
    回表哥家的路上,我在手機qq上問王嬌,佛牌店裡生意如何。她說:「開始還經常有人拿著報紙來店裡逛,後來就漸漸少了,基本都是瀋陽周邊地區和你商量好來看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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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2016 22: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39章:快跑

在brt車站和老謝碰面,方剛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狐狸,現在居然肯介紹阿贊師父給我們。真不容易!」
    老謝嘿嘿笑著:「咱們從湖北回泰國的時候,小楊不是提議大家一起做生意。有錢一起賺的嗎,老客戶就算了,像阿贊屈帶這種還沒被商業化的師父。我還是希望咱們三人把他的貨全包下,能出多少就出多少。要不然的話,以泰國佛牌在中國的熱度,過不了兩年,這些師父的身價就都要翻番啦。」
    當時我根本沒多想他的話,現在來看,老謝雖然膽小怕事。但看問題眼光還是很準的,和方剛不相上下。
    照例還是先請老謝吃飯,我和方剛都餓了,可老謝今天卻一反常態。吃得不多。方剛問:「怎麼謝老闆。飯菜不合口味?」
    老謝賠著笑:「哪裡哪裡,這兩天肚子不太舒服,前幾天有人請我吃海鮮自助餐,不小心吃多了……」我和方剛哈哈大笑。
    吃完飯乘計程車來到烏汶以西的某座鄉間公寓,旁邊還有葡萄園,風景不錯,很有些中國農家樂的感覺。不同的是,這些鄉間公寓的標準很高,怎麼也有三星級旅館的水平,而且很乾凈。
    這座公寓很大,分成幾部分,阿贊屈帶就住在其中一個房間,有兩三個男人跪坐在地板上,旁邊的托盤裡放著十幾條裝在塑料袋裡的佛牌。這人個子不算高,比方剛矮著半頭,右下頜部位有一塊皮膚凹凸不平,像鱷魚皮似的。方剛和他交流了幾句,就開始談批量請牌的價格。
    他們聊天的功夫,我忽然想起阿贊nangya對我說的話,說那個冒充善信的人找她刺符,右下頜處就有塊燙痕。我把心提了起來,掏出手機調成靜音,假裝看簡訊,悄悄對準那個阿贊屈帶按了幾下鍵。旁邊那幾個男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眼睛緊盯著我們倆,我迅速把其中一張看得最清楚的照片發給阿贊nangya的手機上,借口去上廁所。
    在衛生間里坐了幾分鐘,手機震動響起,是阿贊nangya回的簡訊,只有兩句話:「就是他,在哪裡遇見的?」
    我緊張得要死,從衛生間出來,假裝伸著懶腰,又拿起地上的佛牌擺弄著。有個男人一直用眼睛看著我,我看到坐在旁邊的老謝表情很不自然,心裡想起前幾天給他打電話一直沒動靜,忽然又想到在香港時鵬仔幫我偷錄的那段錄音,其中蔣姐的老公、那位陳大師說過「你把他弄到香港來有什麼用」的話。
    這幾件事在我腦子裡急轉,我覺得不太對勁,就給方剛發了條簡訊:「小心有詐。」我慢慢走到公寓房門附近,邊看手機邊假裝在笑,似乎在看什麼有趣的內容。
    方剛的手機響起,但他正和阿贊屈帶談得興起,居然沒看手機。我急得不行,又不想太明顯地提醒他。有個男人站起身走過來,笑著問我在看什麼,我說沒什麼,是我女朋友的照片。
    這男人竟然伸出手:「給我看看吧。」看著他的反常行為,我更能確信這幾個人有鬼。
    坐在方剛旁邊的一個男人用右手在後腰處撓痒痒,我心跳得厲害,正在考慮怎麼脫身的時候,看到老謝正在注意那男人的右手,突然他大叫:「快跑!」
    方剛就是一愣,我下意識猛推開要看我手機的那個男人,因為緊張,用力過猛,把那男人直接撞進了衛生間。這時我看到另外那兩個男人都抽出一把尖刀,我嚇得魂都沒了,迅速做出判斷,硬拼是沒用的,那都是電視劇里的情節,是騙人的,這種情況下最好就是跑。我打開房門就朝外沖,身後響起呼喝聲。
    出了公寓院子,我瘋了似的跑到鄉間公路邊,順著公路猛跑,後面有個男人追出來。這時公路上有輛半新不舊的吉普車駛過來,我連忙跑到路中央舉手求救,車上坐著一男一女,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回頭看到那男人已經不再追趕,又返回公寓去了,我說明情況,兩人讓我進了吉普車,還熱情地開車帶我到叻差他尼府的警局去報案。
    登過記之後,警方顯然對我的說辭不太感冒,一名警官告訴我,這不算綁架,頂多也就是商業糾紛,泰國警方對我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讓我們自行調解處理。我很生氣:「對方都掏出刀子了,還不算綁架?」
    警官說,他們人手少,在烏汶這種邊境地區,只有兩件事能得到迅速處理,一是能確定的命案,二是有關違禁品的案件,比如販毒、走私和偷運貴重木材。我做為外籍人員,身上連證件都沒有,沒扣押我已經算開恩。
    在泰國兩年多,這是我第二次進警局,第一次是當年處理表哥工廠有工人意外身亡的那件事。離開警局,我對泰國警方真是相當無語,早知道就不把事情經過講這麼細緻,直接說有朋友被綁架多好。表哥說去馬來西亞的山裡談生意,手機沒信號,但我還是試著打了幾個,結果是關機。我想了半天,在泰國,除了方剛和老謝,能和我稱得上有交情的人,也只有阿贊nangya了。但這種事連警察都懶得管,找她又有什麼用?嗎找有才。
    可我已經走投無路,還是給她打了電話,把情況一說,阿贊nangya說:「我現在剛到曼谷,馬上趕去烏汶。」
    等待阿贊nangya的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一條方剛發來的簡訊,連忙打開,內容是:「我在烏汶的xxx酒店,速來救我,不要報警,以免打草驚蛇。」
    我馬上就想報警,忽然想起來當初在雅加達被姜先生抓到時,他用我手機給老謝打電話行騙的事。心想要找個什麼方法試探一下,就回復:「怎麼證明你是方剛?你以前姓什麼?」
    十分鐘后,方剛回了簡訊:「也姓方,速來,手機沒電。」
    我打電話過去,果然關機了。我暗想,方剛並沒說他本姓林,證明這簡訊根本就不是方剛發來的。蔣姐看來並不怎麼聰明,連警察去了都會打草驚蛇,我一個賣佛牌的,去了不是送死是什麼?但我也開始擔憂,不知道方剛和老謝落在蔣姐手裡會怎麼樣。她難道還能下什麼黑手不成?
    傍晚時分,我和阿贊nangya在烏汶的brt車站見了面,她還是一身寬鬆的衣褲,穿著草拖鞋,斜背著一個單肩布包,裡面鼓鼓的,我就知道她始終隨身帶著用她母親頭骨製成的那顆拉胡域耶。我帶著歉意地表示又打擾了她的清修,阿贊nangya卻說:「你的朋友方剛和老謝也算是我的朋友,不要這樣講。」
    在附近找了找,我挑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餐廳吃飯,為交談方便,我和阿贊nangya選了一個情侶包間,共同分析這個事。通過之前老謝的反常現象能判斷出,他肯定是遭到蔣姐的脅迫,把我和方剛騙到烏汶來,但在緊要關頭,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又大喊提醒我們。雖然方剛沒出來,但好在我出來了,這也是萬幸。
    和阿贊nangya想了半天,我倆畢竟不是偵探,沒想出什麼比較切實可行的主意。首先警察不管,其次就算警方有人願意管,那幾個傢伙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那座鄉間公寓,早就不知道轉移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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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2016 22: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40章:陳大師

我出去上衛生間,有個人從裡面走出來,和我擦肩而過,這人身材高大,穿著整潔的中式白色衣褲,圓腦光頭。居然是蔣姐的丈夫陳大師。頓時我就傻了眼,大腦嗡的一聲。陳大師看了我一眼,就走到男衛生間的門口洗手。這時我才想起來,他並沒有見過我。這才叫做賊心虛。
    下意識左右看看,我並沒看到蔣姐在餐廳里。我已經沒有心思尿尿,低著頭準備開溜,卻看到胸前的五毒油項鏈顏色發深。我忽然想起之前方剛說的話,就故意朝那位陳大師的位置多邁了兩步。果然,油的顏色更深了。
    陳大師洗完手,就轉身走進另一個包間。離我和阿贊nangya的包間是斜對面的關係。我連忙溜回包間,把情況和阿贊nangya說了。她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我對天發誓,她仔細想了想。說:「肯定是方剛和老謝都被扣押在烏汶的什麼地方。不然蔣姐和她丈夫不可能來烏汶,但她丈夫是否知情,就不清楚了。」
    我想起之前常用的那個招數,就又掏出手機,把服務生叫來,遞給他一張千元泰銖的鈔票。這服務生很年輕,不明白什麼意思,我告訴他,讓他把手機放進胸前的口袋,尾部朝上,進到斜對面那個包間里去隨便送點什麼東西或飲料,說是免費贈送的,錢由我來出。盡量多停留一段時間再出來,比如收幾個不用的空盤子,最後把手機還給我就行。
    服務生看起來是個膽小的男生,不太想做,我又掏出一張千元鈔票給他,這下他不再猶豫了,我將手機調成靜音,打開錄音機,讓他握在右手,再把托盤放在手機上,外表看不出來什麼異常。
    我把包間的門打開一道細縫,看著服務生從后廚端出兩杯果汁,進了陳大師的包間。我抬腕掐著時間,過了半分鐘左右,服務生才從裡面出來,托盤裡放了幾個空盤子,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又走出來,進到我的包間。我問他那包間里有幾個人,他說:「只有兩個人,一位穿白色衣服的先生,和一個穿花衣服的女士。他們正在交談著什麼,我找借口收空盤子,沒敢停留時間太長,怕被發現。」
    這服務生看來還有些腦子,他把手機還給我就出去了,我插上耳機,和阿贊nangya各聽一端,錄音內容如下。
    敲門聲,服務生:(泰語)兩位打擾了,這是本餐廳今晚贈送的果汁。
    蔣姐:(泰語)哦,好。
    服務生:(泰語)這幾個空的盤子可以讓我幫您收起來嗎?
    蔣姐:(泰語)可以,拿走吧。(漢語)老公,這口惡氣我是肯定要出的,你怎麼也要支持我。
    中年男人:(漢語)你到泰國來是做佛牌生意,不是綁架生意的。
    蔣姐:(漢語)是他們先整我的,你要我說多少遍才明白?
    中年男人:(漢語)如果你不在佛牌里做手腳,他們會整你?我看還是放人吧,別把事態搞得無法收拾。
    蔣姐:(漢語)放人?不可能,要麼吐出錢來賠我損失,不然就打斷他們的腿,讓他倆再也不能去請牌!
    中年男人:(漢語)這不好吧……
    蔣姐:(漢語)我不管,你當初說過什麼事都聽我的。對了,明天我們還要去見阿贊屈帶師父,你不要吃牛肉啊。
    中年男人:(漢語)唉,又要去,幾個月前不是去過一次了嘛。
    蔣姐:(漢語)你不懂,平安法事要經出的。(泰語)喂,這個還沒吃完,不要收走。
    服務生:(泰語)好的,請兩位慢用。
    聽完錄音,我和阿贊nangya對視一眼,表情凝重。我又把剛才五毒油的告訴她,阿贊nangya想了想,說:「要麼是他身上佩戴有入靈的陰牌,或者有陰法刺符。」嗎找有圾。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我問,因為去年我和一個客戶閑聊,他師父是個風水師,我問是不是請牌送給他師父,客戶說真正的風水師都不能戴泰國佛牌,也不能供奉古曼童和做刺符。因為風水師的知識屬於道家玄學,尤其與小乘佛教有衝突。
    阿贊nangya說,第三種可能就是,他中了降頭。
    這才是我要的答案,之前我和方剛閑聊的時候,他隨口說蔣姐有可能是給陳大師下了情降,不然那種香港風水師為什麼要和蔣姐這種心思狠辣的女人結婚?
    論下降頭,阿贊nangya也是專家,尤其是情降。當初在貴州畢節,她被那個負心男人把心傷透了,所以開始鑽研情降術≡從印尼汪夫人事件之後,我輕易不再接下降頭的生意,但在泰國久了,經常聽人說阿贊nangya的情降術很靈驗,效果也非常好。我問她:「情降都有幾種,能達到什麼效果?」
    阿贊nangya說:「有粉末、水、膏狀和純咒語的方式,也可以配合使用。效果其實都是暫時的,沒有哪一種情降能長久起效,最多也就是兩年。但情降術不能過海,在東南亞做的情降,回到中國效果就會減弱一半,所以有的人只好定期來做情降。從這個蔣姐的話里,能判斷出她應該是在幾個月前對老公下過情降,現在又找借口來補做。」
    我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跟著他們倆,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去扣押方剛和老謝的地方,再想辦法報警救人。」
    在包間里又停留了十幾分鐘,才看到蔣姐和那位陳大師出來,兩人走出餐廳,我和阿贊nangya也出去遠遠跟隨。為了怕被認出,阿贊nangya用她那塊紅色的大絲巾把臉蒙住,我跟在她後面走。
    就這樣,我們倆跟著蔣姐夫妻步行不到十分鐘,進了附近一家風景不錯的酒店。這酒店對面有座公寓式酒店,距離最近,我和阿贊nangya在公寓里訂了兩個位於一樓的房間。
    在客房裡,我問:「情降要怎麼才能解開?」
    「主要看施降者用的是什麼法門,如果不清楚,就只能用幾種心咒逐個試驗。」阿贊nangya回答。
    向前台服務生借了個充電器,回到自己房間,為防止半夜蔣姐出來活動,我只好整夜坐在窗前,將手機的鬧鐘調成每隔五分鐘震動一次,再放在襯衫胸前的口袋,眼睛緊盯著對面酒店的大門。好在那家酒店的夜燈設置得很漂亮,既不過於明亮而影響睡眠,又能看清進出酒店的人。
    到了凌晨一點多,我已經困得不行,心想蔣姐是不是今晚不可能出來了。這時卻看到蔣姐獨自從酒店大門走出,站在路邊似乎在等計程車。我連忙跑出去,在公寓院子大門旁邊躲著,這裡位於brt車站附近,雖然晚上沒有大巴,但計程車還是偶爾有路過。
    蔣姐上了計程車離開,我急得要死,幾分鐘后才又看到另一輛計程車,連忙鑽進去,讓司機朝前追。好在運氣不錯,這條路沒什麼岔路,司機踩油門駛了十幾分鐘,就看到了前面那輛計程車。我在車上給阿贊nangya發簡訊,說正在跟蹤蔣姐,再把我表哥的手機號碼發給她,告訴她如果天亮我還不回來,就讓她報警,同時給我表哥打電話。
    大概一刻鐘后,前車在路邊的一家旅館院內停下,我乘坐的這輛車司機剛要減速,我連忙告訴他繼續向前開。又慢慢開出一百多米,我回頭看到蔣姐已經下車進了院子,才讓司機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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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6-12-2016 22: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41章:阿贊NangYa的主意

這家旅館比較偏僻,門口只有兩盞門廊燈,院里團幾輛車。我悄悄走進院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方剛的聲音:「說什麼都沒用,等老子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個老狐狸……」
    然後又是老謝說:「冤有頭債有主啊,你得去找那個蔣姐。別收拾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他們用刀威脅……」
    方剛說:「什麼叫被逼無奈?你可以咬舌頭寧死不屈……」
    老謝說:「我還有老爹和兒子要養。不能死啊……」
    方剛說:「你什麼意思,你他媽的是在故意諷刺我沒兒子是嗎?」
    老謝說:「沒有沒有……」
    聽著他們倆的吵架聲,我又激動又著急,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聲音似乎在比較遠的地方,但分辨不出方向,我又不敢貿然進旅館去找。萬一被蔣姐和她的同黨發現,自己也跑不了。正在我著急的時候,有幾個人從旅館里走出來,我連忙跑出院子。趁黑躲起來偷眼看。蔣姐和三個男人走出來,看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阿贊屈帶家裡的那三個男人。
    這幾個男人來到兩輛汽車旁,用鑰匙打開後備箱機蓋,把方剛和老謝從裡面揪出來,弄進旅館里去。我這個後悔,萬沒想到兩位居然是在後備箱里。但又一想就算髮現了也沒用,我也沒有車鑰匙。
    溜出老遠才叫到計程車,在車上我再次打電話報警,這回我學乖了,沒說那麼多廢話,直接說我的朋友被幾個人綁架,在烏汶brt車站以西大概多少公里的一家旅館,對方表示會儘快派出警車,到brt車站附近會再聯繫我。
    回到公寓,我去敲阿贊nangya的房門,卻沒人開,打電話居然是關機。到樓下前台詢問,前台工作人員稱那位住在xxx號房間的女士半小時之前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阿贊nangya能去哪兒呢?我在公寓酒店門口站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忽然我看到阿贊nangya竟然從對面蔣姐下榻的那個酒店走出來,我連忙跑過去,阿贊nangya朝我笑了笑,卻不說話。進到她的房間,阿贊nangya才對我說了原委。
    原來她竟然在我去跟蹤蔣姐的時候,竟去對面的酒店找陳大師了。
    她說:「從你手機在餐廳的錄音,我能猜出陳大師並不同意綁架方剛和老謝這件事,而且我很懷疑他中了情降,所以我就想乾脆去找他,把事情經過好好對他說,看能不能說服他。」
    我急壞了:「你、你真去找陳大師了?這不是與虎謀皮嗎,就算他不同意蔣姐的行為,也不可能聽你的勸告吧?畢竟我們整得蔣姐丟了近百萬港幣的貨,那是陳大師的錢,他能放過你嗎?有沒有對你施暴?」
    阿贊nangya微微一笑:「沒有,陳大師開始不相信自己中了情降,我問他,自從上次見過那個叫阿贊屈帶的法師之後,有沒有眼珠上有明顯的豎線?有沒有一看到漂亮心動的女人,會陰部就會劇痛?有沒有總是想和蔣姐做愛,即使身體吃不消的時候也一樣?陳大師說都有,問我怎麼知道,我告訴他這就是中了情降的癥狀。」
    「陳、陳大師怎麼說?」我連忙追問。
    阿贊nangya說:「陳大師問我情降有什麼副作用,我說中了情降的人,無論男女都不能變心,否則會生重疾,後果不定,除非將情降解開。他問我怎麼解,我說我可以免費為你解開,但你要保證放過我的兩個朋友,他同意了。」
    我問:「然後你就給他解了?」阿贊nangya點點頭,說她用了四種秘咒,第四種才生效,那個阿贊屈帶用的就墠族巫術,好在我外公就是墠族人,不然還真難解。
    我想了想:「那種風水師的話能作數嗎?萬一他不放人,我們可什麼辦法也沒有。」
    阿贊nangya說:「我相信他能信守承諾。」我無語,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阿贊nangya為了我們的事儘力幫忙,她遠不了解人性的複雜。嗎找有技。
    我問阿贊nangya解開情降之後的了大師有什麼變化,她說:「有的,他在衛生間連續吐了好幾分鐘,吐出來的全都是半個指頭那麼長的鱔魚。」
    「鱔魚?為什麼是鱔魚?」我很驚訝。
    阿贊nangya說:「那叫屍鱔,是緬甸墠邦族人特有的巫術習慣,將死者的棺木三面都鑽出小指粗的小孔,用鐵鏈連上沉入湖底,很多鱔魚就會鑽進去吃屍體,養得又肥又大,幾個月後將鐵鏈把棺木帶上來,打開棺蓋,裡面就有一副枯骨,和幾十條困在棺材里的、半米多長的鱔魚。這些鱔魚味道特別鮮美,經常用來招待外來客人。如果死者是枉死的,那麼這些鱔魚的骨頭就能用來做巫術原料。把魚骨砸碎磨成粉,再用其他原料配製成情降膏,可以塗在嘴唇上,用親吻對方來達到下降的目的,也可以混入飲食中服下。」
    聽了阿贊nangya的講解,我覺得很噁心,阿贊nangya笑著說:「看來你已經習慣了東南亞的巫術,那陳大師就沒這麼淡定了,他剛吐完鱔蟲,聽完我的解釋之後,又吐了半天。」
    我謝過阿贊nangya並讓她快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客房等電話。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我馬上跑去brt車站,一輛閃著頂燈的警車緩緩駛來,前排坐著兩名警察,副駕駛的探出頭來詢問,我告訴他可以領路,這警官伸出手,我連忙遞給他五十泰銖的鈔票,這才讓我上了車。
    泰國的人均收入和物價水平都很低,老公務員的薪水合人民幣也只有兩千左右,警察更慘,只有一千出頭。所以他們在出警的時候都會要些辛苦費,我給五十泰銖已經算多的,其實正常二十泰銖就夠,合人民幣不到五塊錢。在泰國已經習慣這種現象,也沒人覺得他們是在索賄,畢竟警察還是挺辛苦的,這麼點兒工資真不夠幹什麼。
    坐在警車裡,我按著記憶讓開車的警官朝那個旅館的方向駛去,在半路看到有兩個人在路旁邊走邊爭執著什麼,竟然是方剛和老謝。我連忙把頭探出車窗大喊,這兩位回頭一看是我坐在警車裡,也愣住了。
    警車停下,我跑過去問他們怎麼逃出來的,老謝說:「不是逃出來的,是被蔣姐的老公把我們放出來的。」我很驚訝,那邊警車連按喇叭,我連忙回去告訴他們,我的兩個朋友已經逃出來了,那警察可能是收了錢,還挺負責任,說那也要找到綁匪的住所才行。我又掏出兩張百元泰銖的鈔票遞過去,說我不想浪費時間,還有要緊的事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最好先把我們送回brt車站附近的公寓酒店。
    在警車中,方剛和老謝還在不停地鬥嘴,老謝說:「這回就算一筆勾銷了吧,反正我們也脫險了。」
    方剛哼了聲:「哪這麼容易就一筆勾銷?又不是你把我放走的!」
    老謝說:「那我也算良心發現,方老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說能不能別爭了,以後再說,兩人這才不再說話。
    兩名警官把我們三人送回去,為防止夜長夢多,我們連夜叫計程車離開烏汶,趕往武里南。在路上,方剛和老謝給我們講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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