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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henrylui

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

 火.. [複製鏈接]
發表於 3-11-2016 11:12 | 顯示全部樓層
你系吾系鬼店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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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1章︰尸臭

過了一會兒,阿贊都坤對方剛說︰“有個幾歲的小男孩靈魂徘徊在這附近,說想讓我幫他。,。”我大驚︰“既然是靈魂,難道酒店老板的兒子已經死了”

    方剛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我也遇到過活人靈魂出竅的事件。”走進酒店,看到有兩名警察正坐在沙發上和酒店老板邊抽煙邊談話,看來是熟人。我對老板說了情況,他急得眼珠發紅,但警察卻有些懷疑。這時,站在外面的阿贊都坤大聲讓我們開車,說那個靈魂已經離開,必須追上去。方剛連忙讓阿杰開車帶上我們出發,讓酒店老板開車跟上,酒店老板夫婦和那兩名半信半疑的警察開車在後面跟著。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阿贊都坤雙眼緊閉,嘴里念著什麼經咒,右手停留在胸間,食指不停地改變著方向。阿杰眼楮盯著阿贊都坤的手指,緊張地打著方向盤,有時候阿贊都坤指的方向根本就是一堵牆,汽車就只好繞路而行。

    快要駛近華欣火車站的時候,阿贊都坤用食指筆直地指向前方,那是火車站北側的一小片樹林。泰國的國土不大又狹長,長途巴士網很發達,火車就沒什麼人乘坐,所以人流稀少,但華欣火車站風景很美,來的游客大多不是為了坐車而是拍照。汽車在樹林前停下,阿贊都坤鑽出汽車,朝樹林內走去。兩名警察不情願地邊嘟囔邊在後面跟著。請,謝謝

    過了小樹林,阿贊都坤的手指向前面遠處的兩排三層樓房。警察說︰“那兩排樓房是一家金屬加工廠,頭幾年被政府征用準備改造成公園,但一直沒動工,現在只有工廠老板夫婦守著。之前我們查過這里,沒發現可疑的地方。”

    另外一名警察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前幾天到這里檢查的時候,記得那工廠的老板就是光頭,而他老婆就燙著大波浪的卷發。酒店老板娘連忙說︰“那我們快去看吧”大家加快腳步來到那間已經廢棄的金屬加工廠跟前。大鐵門緊鎖,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後來阿杰從汽車後廂找出修理工具把鐵鎖撬開,大家才進到廠房里。

    這里空無一人,警察說︰“奇怪,前幾天工廠老板夫妻還在,現在怎麼沒看到人”大家跟著阿贊都坤的手指尋找,最後來到一堵磚牆面前,再也沒路可走。酒店老板娘焦急地說︰“所有地方都查過了,可是什麼也沒有啊”

    方剛走上前用手仔細摸磚牆,再撿起廢磚東敲西敲,發現中央有個區域是空的。警察掏出警用匕首插進磚縫用力撬,打開一堵暗門。阿贊都坤說︰“里面有怨氣。”

    大家順著里面的台階走下去,盡頭是個地下室,能聞到隱約的臭味。地下室內有很多用來存放金屬元件的櫃子。酒店老板夫妻連忙逐個打開櫃子,其中有的櫃門鎖著,阿杰用工具砸壞鐵鎖打開櫃門,強烈的尸臭味立刻冒出來,里面蹲坐著一個小孩尸體,已經高度腐爛,渾身爬滿蛆蟲。

    酒店老板夫妻撲上去大哭,其實尸體已經爛得看不出男女,我感到胃里來回翻滾,阿杰忍不住吐了。警察連忙用電台聯系警署叫人,阿贊都坤盤坐在尸體之前,掏出佛牌讓阿杰戴在脖子上,口中念著經咒。我和方剛知道他是在借著小男孩靈魂怨氣平息的時候,把附著在阿杰身上的陰靈再次吸引到佛牌中。

    等更多警察來的時候,阿贊已經施法結束,我、方剛、阿贊都坤和阿杰都被帶回去協助調查,當然最後都把我們給放了。檢尸結果小男孩不是被打死,而是餓死的。估計是金屬加工廠的老板夫婦在綁架小男孩之後,因故忘了給小男孩充足的食物,收到贖金後發現肉票已死,就只好逃走,到現在也不知道抓沒抓到。

    阿杰的生活也恢復正常,為了感謝我和方剛幫他聯系施法和封口,阿杰付給我們二十萬泰銖作為酬金,佛牌也退回給阿贊都坤,方剛則把其中的七萬泰銖交給阿贊都坤作為施法的費用。阿杰開車送阿贊都坤回家離開後,我的頭暈才有些好轉。據說從那以後,阿杰再也不敢踫任何佛牌,但後來他是否跟那個有錢的女友順利結婚,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這個遇到陰靈就會頭暈難受的病根從此就落下了,那時候沒多考慮,心想大不了做生意接觸陰物的時候忍著點兒,為了賺錢嘛。

    從警署出來之後,我在車上問方剛,為什麼之前那些生意客戶遇到陰靈纏身之類的事,卻沒有發生鬼求人的情況方剛邊開車邊哼幾聲︰“鬼心里是什麼想法、有什麼打算,我怎麼會知道總之盡量離鬼遠點就行。”

    我又問︰“我現在只要接近陰靈就頭暈,這可怎麼辦你比我接觸這一行時間久,為什麼你沒事”

    方剛笑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可能是我有佛牌護體吧,誰讓你自己不請佛牌你也別羨慕我,福損有的是發生在後世,而不是本世。當然,我可不怕來世做鬼還是當豬,只要這輩子過得舒服就行。”

    從阿杰那樁生意結束之後,我開始有意地避開與陰物接觸,不管是陰牌還是古曼甚至小鬼,就連靠黑衣阿贊師父太近了也一樣會覺得頭發暈。方剛總勸我也請佛牌護身,他說會幫我選一塊絕對厲害的、全東南亞難找的限量版陰牌,保證效果超強。但我一直沒同意,這兩年間看到了太多貪財貪欲者的不良下場,早就有了心理陰影,要不是做這行賺錢多,我也不願意接觸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那時候,有個湖南衡陽的男人通過淘寶頁面聯系方式找到我,聊天中他說很想發財,有沒有能幫助人迅速發橫財的佛牌或別的什麼東西,但不要太貴。听這話就知道,肯定是那種既不想付出辛苦又想賺大錢,但還不想付出的人。我很討厭這類人,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得和他勉強聊下去。

    我對這個人印象很深,他沒說自己的姓名,只自稱叫小伍,開始甚至也沒說他是什麼地方的人,只說在湖南,就連qq號也沒填任何信息,明顯是為了和我聯系而新注冊的。我隨口問他住在湖南的哪個市縣,他卻很警覺地避開話題,但又在一直問我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幫人發財。說實話,我不想和這種人做生意,不但賺錢費勁,而且事也多,就隨口說了句五千到一萬塊錢的都有,效果不同。小伍又問東問西問了一大堆,把我給問煩了,就不再回復。

    小伍似乎感覺到了我對他的鄙視,從那天之後,他就經常在網上和我聊天,很多時候其實已經不是聊天了,而是他不停地給我留言,基本都是在向我炫耀他有多麼精明。今天說他這幾天買彩贏了多少錢;明天又說幫朋友管工廠,私下做假賬騙了朋友多少錢;後天又說他盯上了某個朋友新賺到手的幾萬塊,最後終于找到機會偷走。最奇葩的一次,他說自己是很講義氣的,以前有人和他因故對罵了幾句,過後對方早就忘記,而他卻懷恨在心,在半年內天天盯著對方的行蹤,終于找到機會用黑布蒙那人的頭,暴打了那人一頓,這才算出氣,而對方完全不知道得罪了誰。

    看了小伍給我的qq留言,我覺得相當無語,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如此喜歡坑騙朋友和熟人,又為了報復居然能在半年內天天盯梢仔細想想也是,只有朋友和熟人才會放松戒心,正應了那句話︰你只能騙相信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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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4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2章︰發錯貨

我已經看出這個小伍的性格特點了典型的不勞而獲、鬼迷心竅,而又習慣于算計別人,所以也常常防備著被別人騙。 似乎全世界都有可能騙他,哪怕是朋友最簡單的一句話,在他眼里也值得懷疑。這個小伍絕對是中國人優缺點的完美混合體,頭腦聰明活絡,但又自私狡猾,做事能吃苦有毅力,卻很少干正事。

    我無語地說︰“你這麼能坑能騙,還請佛牌干什麼很多路可以走啊,像什麼網絡詐騙、都是路子。”

    沒想到小伍回答︰“我只騙朋友和熟人,而且也不是經常騙,以免被別人盯上。我做事是有原則的,騙了你還要你蒙在鼓里。”

    我已經笑不出來了,只想讓他離我遠點,為了不再讓小伍騷擾我,我還是決定賣給他一塊佛牌。報價六千,他嫌貴,還價三千,看來是在地攤買東西的習慣張嘴砍一半,我氣得不想再理他。他又開始每天留言,我將其拉黑,沒想到他居然每天都更換不同的新qq號碼加我,真是防不勝防。我屈服了,告訴他三千有三千的效果,六千的肯定更好,你自己考慮。小伍刨根問底,問三千的效果能具體到什麼程度,我氣得開罵,說︰“我他媽哪里知道你要拿來干什麼實話告訴你吧,泰國陰牌里面有鬼,是讓鬼來幫你達到目的,我又不是鬼,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沒想到,小伍居然對我這句話非常感興趣,說︰“既然是鬼在幫忙,那再好不過了三千的也有鬼嗎和六千的鬼有什麼區別,是不是大鬼和小鬼,大鬼到底能幫我賺多少錢,小鬼呢”我簡直要吐血了,甚至有了想換qq號的念頭。好在這家伙不再騷擾了,說先弄個三千的佛牌試試,效果好再說。

    我長吁一口氣,感到從未有過的輕松,把淘寶鏈接發給了他。小伍問︰“我怎麼知道給了錢你就能發貨給我,怎麼證明你不是騙子”

    “有支付寶,擔保交易,你收不到貨,我也拿不到錢。”我疲憊地給他解答。

    他又問︰“我沒在網上買過東西,怎麼知道你和這個什麼淘寶網站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怎麼知道網站會不會吞了我的錢跑掉”我已經無力罵他,直接告訴他愛買不買,就不再理他。可過兩天他又來糾纏我,說為什麼有生意不做,你是不是心虛,你是不是騙子我差點發瘋,說你到底想怎樣怕騙你就來泰國,我們一手錢一手貨

    小伍沒話說了,最後勉強同意用支付寶交易,我告訴他最低三千起,小伍假充惡人般地對我說︰“告訴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找人去泰國把你砍成幾十塊。”我連連說相信,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心里想著盡快交易吧,再和他多聊幾次,我非進精神病院不可。

    不知道他和誰學會了使用支付寶,三千塊錢終于到位,我連忙聯系方剛,讓他幫著隨便弄個能招邪財的便宜陰牌,價格別超過一千塊人民幣。方剛說︰“開什麼玩笑去哪里找這麼便宜的邪陰牌你是今天才做佛牌生意,以為在地攤選貨的嗎”

    我笑著告訴他,這個客戶很討厭,既狡猾又摳門,糾纏不清,所以我一定要多賺他點錢,這樣心里才能平衡。方剛哈哈大笑︰“那就隨便找座正廟請塊正牌寄給他算了。”

    我說︰“不行,這個人很難纏,至少得讓他用上佛牌之後效果,哪怕只有一次。”

    方剛很不理解︰“你身在泰國,又沒賣過他東西,怕什麼”

    我苦笑道︰“你不了解這個家伙,要是效果沒那麼明顯,他就會像鬼上身似的纏著我不放,又不能更換網絡賬號,所以就得自認倒霉。”方剛終于理解了我的處境,說這兩天去找阿贊師父試試看,但不保證能弄到。

    下午的時候,小伍在qq上問我貨發了沒有,我說得先找到阿贊師父訂制,收集材料,制作加持再跨國發貨,再快也得半個多月。小伍又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在騙他,我告訴他能等就等,要是不能等我立刻退錢給他,以後別再打擾我,小伍只好說那就再等幾天吧。

    過幾天我去芭提雅找方剛要取一批貨,幾塊白衣阿贊加持的陰牌和兩尊古曼,這麼多陰物湊在一起,讓我頭暈得不行。拿貨給錢後,我已經沒法回羅勇發貨,只好選當地附近的國際快運公司。出門不久,我忽然想起小伍這檔子事來,連忙再返回方剛家,問為什麼沒有那塊我要的便宜陰牌。

    方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真給忘了,像這種沒什麼錢賺的生意,我就忘得比較快。而且邪陰牌這個價位也真是不容易搞到,要不再加一塊普通正牌吧,實在沒有更便宜的。”

    我頭暈得沒心情,也不管小伍那個家伙拿到手後有沒有效果,就同意了。方剛從抽屜里拿出一條招財符管,說︰“前幾天收拾櫃子從角落里翻出來的,可能是當時出貨漏掉了。也不知道壓箱底多久,但至少有半年多,制作和加持者是位不太出名的寺廟僧侶,很便宜。就用這個頂吧,算零本錢,賣多少都平分。”

    我哼了聲︰“這東西說不定當初是你從哪個三流小廟里用幾百泰銖弄來的通貨,我家里也有幾十條,怎麼和你平分”

    方剛把眼一瞪︰“你小子憑什麼說這是通貨,也許是龍婆培的呢哎呀算了算了,就算你三千泰銖吧,不要斤斤計較,不然做不成大事的”看在他給我剛弄了貨的份上,我不再計較,撇著嘴又數了三張千元泰銖鈔票給方剛,拿著這些佛牌到附近的快運公司把貨給發了。不得不說小伍很謹慎,給我提供的地址是湖南衡陽市某縣城的一個小超市,看來是用朋友代收。我覺得很可笑,難道還會去找你不成

    離開快運公司幾十米,我的頭暈癥狀才有所緩解,方剛發短信給我,邀我去喝酒泡女人,可我已經被剛才的頭暈折騰得沒心情,就乘坐大巴回羅勇去了。

    不到半個月,小伍在qq上說收到從泰國寄來的包裹,打開看之後是這個東西,隨後他用手機拍照發給我。我看到圖片就傻眼了那條佛牌並不是方剛壓在抽屜角落的那個便宜的招財符管,而是另一塊本應該發給廣東某客戶的邪陰牌,那是由阿贊拍制作加持的,光成本就四千多人民幣。

    難道發錯了貨我立刻問廣東的那位客戶是否收到了貨,那人回復說三天前就已收到,忘記告訴我,還拍了照片發給我,不出所料,就是那塊招財符管。這可怎麼辦我聯系小伍說了情況,讓他把牌寄回來,郵費我出,可剛說完我就後悔了,對小伍這種人來說,看到便宜不佔,簡直和要他的命一樣。果然,小伍根本不同意退回,還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想調包,想換個不值錢的便宜貨給我你以為我傻嗎,退貨不可能”

    我氣得真想找塊豆腐撞死,我記憶力很好,尤其對數字和名詞這類東西非常謹慎,像這種發錯貨的事件近兩年來極少發生,要不是那天我頭暈難受,怎麼也不可能發錯。看來讓小伍退回是不可能了,沒辦法只好認賠,讓廣東的客戶把那塊便宜到家的招財符管郵回來,自己貼錢換貨補上。

    給廣東的客戶打過去電話,剛寒喧幾句,他就興高采烈地對我說︰“田先生,你的貨還真管用,我剛把這個符管戴上不到三天,就談成一筆拖了兩個多月的訂單,謝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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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3章︰殺死親媽的人

這把我要說的話又給堵回去了,我在泰國做生意兩年,從沒賣過假貨,也沒騙過顧客。 而那條招財符管的出處既非龍婆古巴,也不是什麼黑白衣阿贊,這位客戶談成大生意,顯然並不是符管的功效。

    但不管怎麼說事已至此,我要是說貨發錯了,那東西根本沒效果,豈不是在扇自己商品的嘴巴有沒有佛牌都能談成大生意,還花錢請牌干什麼

    在經過一番內心掙扎之後,我違心地決定不告訴廣東客戶事情真相,就這樣將錯就錯下去吧,就算以後再沒效果,這位客戶也不會覺得上當。可我心里很堵得慌,像小伍這種連自己老媽都有可能不信的人,又像鐵公雞那樣一毛不拔,卻輕易佔了我這個“資深牌商”的大便宜,真是讓人說不出的別扭。後來又一想,小伍曾經和我說過他連二十年的朋友都騙,我算什麼。

    第二天,小伍在qq上問我︰“怎麼沒效果啊,我這兩天一毛錢都沒賺到”我無奈地告訴他,佛牌不是毒藥,吃了就有效果,你得有耐心,要看機遇。小伍半信半疑地說要是敢騙我,我饒不了你,肯定砍你全家,我連連稱是。

    又過了幾天,小伍在網上和我聊天,說最近心神不定,老是想出去搞點錢花。那時候我正在和一個剛認識的泰國女孩在外面看電影,實在不想理他,就敷衍說那正常,你不是一直都這麼想嗎去看看你朋友有沒有發了財的。小伍說︰“以前是想賺錢,可也沒這幾天心情這麼急切,就像有人催我還債似的。”

    我不再理他,幾天後小伍又給我qq留言,說他今天路過銀行,看到有個人手里拿著紙包走出來,忽然有一種想跟蹤搶劫的沖動,問我是怎麼回事。我說︰“我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顯是你想錢想瘋了,和我沒關系。”

    小伍說︰“雖然我也偷過騙過,但都是對朋友和熟人下手,像搶銀行這類事,我根本就沒想過,總覺得不對勁。”

    我也有點兒奇怪,問他最近是不是太缺錢了小伍說是啊,我一直都很缺錢,買彩,賭錢喝酒泡妞,都要用錢。我對和他聊天的興趣徹底打消,也就不再回復。

    半個多月後,小伍在網上激動地和我說他發財了,真是發大財了,這輩子都不愁吃穿。我問怎麼回事,他說他賺了一百萬,我還以為他在說胡話,但小伍信誓旦旦地說真的,整整一百萬人民幣。

    我問他怎麼賺來的,他說︰“這個不用你操心,反正錢是真的,你的佛牌還真有效果,以後我可能還會再找你買。”我再問他,就什麼也不說了。

    我很奇怪,像小伍這種人,就算坑朋友也沒這麼多吧,哪里來的錢呢但從那以後小伍就變得很消停,沒再騷擾我,慢慢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過了幾天,我在網上瀏覽新聞,看到有一條的標題是“湖南衡陽xx縣某村民為某母買十份意外險,雨夜騎摩托帶母看病致其摔死獲賠百萬”。看到這標題我頓時想起了小伍,他正是這個縣的人,而那個“百萬保險金”更是觸動了我,于是我連忙給他qq留言,質問這條新聞和他有什麼關系。

    小伍幾天後才回復,開始不認賬,但在我的逼迫下終于承認。我疑惑地問︰“意外險為什麼要買這麼多份,最多兩份就夠了,難道你盼著你老媽出意外”

    小伍說︰“你老媽才會出意外,我就是覺得反正保險公司打折,十份才頂兩份的錢,就買了。”打折的東西就得買要是踫上骨灰盒打折也買幾十個當抽屜用唄但心里很奇怪,他不給自己買意外險,卻非要給老媽買,這是什麼用意

    我對小伍的懷疑讓他突然變得義憤填膺,開始痛罵我害死他的母親。我疑惑地問什麼意思,小伍說︰“半個月前我媽生病,晚上我想帶她去縣城醫院看,她說明天再去,可我怕耽誤病情,就連夜帶她去了。正趕上那天下大雨,我借了鄰居的摩托車帶她去縣城,結果半路不小心滑到溝里,把我媽給摔死了”

    我奇怪地問︰“你自己騎摩托車不小心出的事故,關我屁事”

    小伍說︰“怎麼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給我弄了這塊佛牌,我怎麼會給我媽買那麼多份人身意外保險又怎麼會大半夜冒雨非要騎摩托車送我媽去醫院多危險啊,又不是什麼大病”

    我哭笑不得︰“你也知道危險買保險和冒雨都是你自願的,又沒人強迫你。”忽然我又想起剛才他說的話,連忙問︰“你媽死後保險公司賠錢了嗎”

    小伍支支唔唔︰“關你什麼事”

    我追問︰“賠了一百萬吧,我知道。”

    “賠多少錢關你什麼事你想干什麼”小伍警惕地問。

    我說︰“摔死你媽這事是你做的,怎麼賴也賴不到我頭上。得了一百萬保險金,你怎麼沒說分我點兒錢”

    小伍罵道︰“那是我媽用命換來的錢,是他媽歸我的,給你干什麼”

    我也很不客氣地罵他︰“得了便宜你自己佔,出意外賴別人頭上,你媽從小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就這樣罵來罵去,我忽然問小伍︰“當初你媽得了什麼病”

    小伍沒好氣地說︰“感冒,打噴嚏”

    “感冒打噴嚏你偏偏要連夜冒大雨送醫院,還騎摩托車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想把你媽摔死騙保險,我要去告你”我飛快地在qq窗口里打字,還故意多打了很多驚嘆號以加強語氣。

    這話明顯讓小伍感到不安,他立刻否認︰“你他媽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故意往溝里摔再說我的臉還摔破了呢”

    我又問︰“你家里有摩托車嗎”他打字說有,然後又立刻改口說車壞了。我說︰“你家里有摩托車,卻向鄰居借摩托車出去辦事,明顯是到時候好找借口說別人的車用不習慣,所以才摔倒出事,我說的沒錯吧”小伍氣極敗壞地辯解,隨後就又毫無邏輯地用髒話罵人。

    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沒必要再和他糾纏下去,就嚇唬他說︰“你向我隱瞞了地址、姓名、電話號碼和一切個人信息,但沒用。我認識公安局的人,能從你收貨的超市找到線索抓到你。你等著,我要告發你故意殺害自己親媽來騙取巨額保險金,就等著蹲監獄吧,最少二十年,你千萬別跑”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像小伍這種人最怕尋仇或是公安找上門。還沒等我打出下一段話,小伍的qq頭像就變成灰色了,再和他說話,從此後再也沒回復過我。

    小伍的事就算結束了,我特別後悔當初把貨發錯。小伍這家伙雖然不務正業,人品又差,但畢竟還有底線,不敢大張旗鼓偷搶。可得到那塊邪陰牌之後,他的心變得更黑,原本貪欲就盛,在陰牌的驅使下更是無法掩蓋,就像用扇子滅火,越扇越旺,最後竟然在自己父母身上動惡念。

    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也許小伍真無辜,也許是那塊邪陰牌的力量令他變得更壞更沒有底線,也許是小伍早就有騙保險的打算。到底哪種可能,恐怕只有老天爺才曉得答案了。但從此得到了一百萬保險金是真的,今後他的人生是幸福美滿,還是醉生夢死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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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4章︰大黃狗

方剛是我在泰國最佩服的朋友,這家伙不但人脈廣,心眼也多,而且當機立斷。 俗話說︰慈不掌兵、義不理財,方剛對待客戶的風格和我可不一樣,他絕對是鐵石心腸,除非有錢拿。但也有例外,那就是他以前的舊情人,不但免費善後,還倒貼錢給她,讓我非常意外。方剛是個復雜的人物,他既黑心又有原則,既沉迷酒色又看破紅塵,平時就是個認錢不認爹的奸商,但偶爾說出話來又像一位大徹大悟的老僧。反正和方剛認識的那幾年內,我也沒能把他的脾氣秉性了解清楚。

    記得那是臨近聖誕的時候,泰國和東南亞國家雖然都篤信佛教,但社會在發展,歐美文化對全世界尤其是亞洲的影響力非常大。泰國各行各業每到聖誕節的時候都會舉行很多活動,而像我、表哥和方剛這些中國人,在這段時間內除了吃喝玩樂似乎也沒別的方式參與。那天正是平安夜,我和表哥、方剛三個人在飯店吃平安大餐,表哥知道我愛吃海鮮,所以每次出去吃飯都請我吃各種海鮮。餐中我接到電話,有個自稱叫柏朗的泰國人說經朋友介紹,想請求我幫他一個忙。

    我最討厭在兩種時候被電話打斷,一是吃飯,二是打游戲,熟睡的時候反而沒這麼生氣。那時我正在吃一種被當地人叫做“大龍”的龍蝦,味道非常鮮美,所以沒好氣地說我正在吃飯,柏朗連忙說那過一會兒再打。可不到二十分鐘,這只蝦還沒吃完一半,柏朗的電話又來了,我氣得直接按掉關機。注︰  即可觀看

    當晚方剛也住在表哥家里,我和他都喝了不少酒,到後半夜我的酒才醒了大半,反而睡不著了。拿起手機玩的時候才想起柏朗的事,就打電話過去,話筒那邊的聲音非常吵鬧,孩子哭女人叫的。柏朗問我能不能接驅邪之類的生意我連忙說沒問題。說他現在要處理一些事情,如果方便的話,他會把家庭地址發給我,希望我這幾天能抽時間去他在烏汶的家看看。

    烏汶距離羅勇比較遠,我正在猶豫,柏朗說︰“田先生,我朋友說您信譽很好,生意也很見效。我不會讓您白跑一趟,就算您解決不了我的困難,我也會付給您車馬費。”這麼說就再沒什麼可猶豫的,我就同意了。

    放下電話我才發現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心里很奇怪,都這個時辰了,柏朗家里怎麼還那麼吵鬧第二天上午起床,我和方剛說了這件事,我倆立刻動身出發,從芭提雅取道再經過曼谷,有一條長途大巴的主干線直達烏汶。到了烏汶已經是中午,按手機短信中的地址,我們乘出租車來到柏朗家,一幢漂亮的別墅門口。院里停著兩輛汽車,旁邊有狗舍,拴著一條健壯的大黃狗,警惕地盯著門外的出租車。

    方剛說︰“看來你的人脈渠道也很廣了,能認識這麼有錢的客戶,最好再能狠狠敲上一筆。”我心想這家伙怎麼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進了院子,柏朗家中的女佣人把我引到客廳里坐下,又泡好錫蘭紅茶。柏朗夫婦出來了,柏朗看起來不到五十歲,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那種有錢人。他妻子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穿著打扮入時,容貌也很有風韻,卻板著個臭臉,好像別人都欠她錢似的,對我們點點頭就出門開車走了。柏朗帶著歉意微笑著同我和方剛握手,笑容很和善,但我還是能讓從他眉毛里看出幾分愁苦。

    通過柏朗的介紹,得知他在泰國做精油生意,因為質量好銷路廣,所以賺的錢比較多,這在泰國並不多見。因為泰國和中國的國情完全不同,在中國做生意是很難的,壓力也大,而泰國除了不允許外國人大批涌入經商之外,本國人經商的壓力很小,這一點和南美國家比較相似。所以在泰國經商很少賠錢,但也很難做到巨富,而像柏朗這種能做到本地中產階級以上的真不多見。

    我很想知道是哪個客戶向柏朗介紹的我,于是就提出這個疑問。柏朗說︰“是我大兒子的大學女朋友,她叔叔曾經在您這里請過一條避凶符管,後來她叔叔有天遇到歹徒開槍,子彈卻剛好嵌在那條符管上。正因為有這麼靈驗,所以她就向我兒子介紹了您,可能田先生已經不記得,我大兒子在您這里請過佛牌,後來送給了他媽媽,也就是我妻子。”

    听他這麼一說,我們才知道了原因。方剛掏出大雪茄點燃,邊抽邊問︰“柏朗先生,你的家庭最近似乎不太和睦,是不是和撞邪有關系”柏朗連連點頭,開始給我們講他的事。柏朗在半年前從泰南搬到烏汶,買下了這棟漂亮的大房子,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從此就發生了很大改變。

    他除妻子外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佣,大兒子已經在讀大學,有時會在學校住一段時間,小兒子不到十歲。平時家里就是這四個人住,柏朗經常去外地跑生意。搬來之後的前兩個月並沒什麼異常,只是院子里那條大黃狗有些不對勁。它叫阿賈,已經養了四年多,雖然長得凶,但性格很溫順,不遇到小偷平時很少叫喚。自從換了這個漂亮的別墅,阿賈卻經常站在院子偏西側的位置,揚著腦袋汪汪叫個不停。

    起初柏朗家人以為它換地方不習慣,但有一天開車帶著阿賈去朋友家做客,它卻像以前那樣老老實實,但回到家又開始叫了,而且總是站在院子西側的位置。阿賈也不是每天都叫,晴天極少,雷雨陰天居多,白天少而晚上多。有時吵得屋里人睡不著覺,柏朗妻子叫女佣人用棍子打它幾下,阿賈不再叫了,但仍然低聲嗚嗚,好像在向誰示威。後來柏朗買了個專門套在狗嘴上的塑料扣,到晚上就給阿賈扣好,以防止它叫喚。

    後來大兒子從學校搬回家居住,幾天後的一個黃昏,柏朗妻子在臥室里听到外面有狗的嗚嗚聲,路過窗戶的時候無意中向窗外看了幾眼。臥室在二樓,她看到樓下有個白色的影子在院子里慢慢地來回走,阿賈嘴扣著,努力發出嗚嗚的聲音,它用力崩直狗鏈,似乎要沖上去。柏朗妻子以為是去外地出差的丈夫回來,可又想他不喜歡穿白色衣服。帶著疑問下樓開門,卻並沒看到院子里有人,大鐵門緊鎖,阿賈仍然左突右沖,好像還很警覺。

    柏朗妻子雖然感到疑惑,但以為自己眼花了,也就沒當回事。

    幾天後的某個深夜,柏朗大兒子睡醒起來去衛生間回來,路過樓梯口的時候,迷迷糊糊看到樓下客廳里似乎有個黑色的人影坐在沙發上。他以為是父親忙生意的事又失眠,就順口叫了聲爸爸。那黑影一動也不動,他走下樓梯去想安慰爸爸,那個黑影慢慢站起來向大門處走去,一轉眼就不見了。柏朗大兒子來到客廳怎麼也沒找到人,等他清醒後才想起來,爸爸去曼谷辦事好幾天還沒回來。

    他再上樓去看,發現媽媽、弟弟和女佣分別在自己的房間里熟睡,根本就沒人下樓,那剛才客廳里的黑影又是誰

    第二天,柏朗的大兒子把昨晚遇到的怪事對媽媽講了,柏朗妻子認為是兒子睡迷糊,就隨口安慰幾句,但聯想到前些天她自己的遭遇,心里也開始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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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5章︰猴胎路過
大概半個多月後,柏朗帶兩個兒子外出游玩,女佣踫巧家里又有事回去處理,柏朗的妻子因為頭疼不舒服而獨自在家。某天凌晨,她因失眠而處在半睡半醒的當口,突然被外面客廳方向玻璃杯摔碎的聲音驚醒。她連忙爬起來到客廳去查看,漆黑的客廳空無一人,門窗緊閉,不知道放在茶幾上的玻璃杯是怎麼跌落的。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瞥眼看到樓梯上面有個黑影閃過,她心里害怕,大聲朝二樓質問是誰,無聲音應答。她從客廳找出手電筒,硬著頭皮慢慢上樓梯每個房間照亮,沒發現有人。她想回到臥室,可臥室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反鎖了,怎麼也打不開。她只好在小兒子的房間勉強睡了一夜。半夜她做了個怪夢,夢見自己醒來後怎麼也坐不起來,原來睡在一口棺材里,又悶又臭,無論她怎麼大叫掙扎也沒用,最後被憋醒了,渾身是汗。

    頭疼欲裂的柏朗妻子走出小兒子房間,發現自己的臥室門已經打開,進去後愣住了滿屋惡臭,床上全都是黑綠色又腥又臭的粘液,把床和被褥都弄髒了。她惡心得直吐,連忙打電話報警,可警察到後也沒檢查出什麼名堂來,最後猜測是惡作劇,並告誡她想辦法加固門窗,就算再熱也不要隨意開窗,盡量用空調。

    柏朗和兩個兒子回來後,也對這種現象非常驚訝,但都認為是哪個精神病在惡搞,為加強安全,柏朗特意把整個別墅的所有門窗全都換成能由電子控制的門窗,包括院子大門。從那以後,柏朗的妻子自己在家時,都不敢開窗戶了。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又過了不到一個月,柏朗好容易給自己放假幾天在家陪妻子,她才覺得安心了些。某天晚上,柏朗感到心神不定,醒來後發現妻子竟然站在床頭,也不開燈,盯著躺在床上的他。柏朗疑惑地問︰“你在干什麼,怎麼不睡覺呢”

    他妻子也不回答,雙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柏朗連忙爬起來打開燈想把妻子晃醒,她卻慢慢上床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柏朗的妻子完全記不起昨晚她起來過,記憶中是一直在熟睡的,但卻夢到在電影院里看電影,整個影院只有她自己。她看了一部長達三個多小時的電影,從頭到尾情節都記得。

    柏朗覺得妻子可能有些神經衰弱,提出讓她去醫院看看大夫,可她不同意,說最近出現的這些事很奇怪,是不是撞到什麼邪物了柏朗身為泰國人,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听得特別多,他也是信佛的,于是就到附近的一座著名寺廟里燃幾炷香,從龍婆僧手里請了兩個加持過的平安符。

    開始的兩個月確實很平安,大房子里沒再發生什麼怪事。後來學校因故放假,柏朗的大兒子從學校回到家里居住,結果又出事了。

    那天下午,阿賈在院子里叫得特別凶,柏朗照例讓女佣用塑料扣把狗嘴給扣上。半夜時分,大家都在熟睡,柏朗卻做了個詭異的夢,夢到有一男一女兩人,分別穿黑白兩色衣服。其中男人緩緩對他說︰“要是再打擾我們,那就換個位置吧。”一轉眼柏朗已經睡在棺材里,又悶又臭,他伸手用力去推棺蓋,卻怎麼也不行。就在他快要被悶死的時候,突然從夢中驚醒坐起。

    柏朗大口喘氣,似乎剛才確實被悶得半死,轉頭看到妻子並不在床上。柏朗以為她去了衛生間,可在床上坐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妻子回來。他疑惑地來到衛生間門口,門大開著,里面並沒有人。再去樓下尋找,猛然看到院中妻子和大兒子直挺挺並排躺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就像死人般一動不動。柏朗連忙跑過去叫醒兩人,妻子和大兒子看到自己居然睡在院子里,也都感到很奇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妻子和兒子以前從來沒有夢游的癥狀柏朗覺得可能是這棟的房子風水有問題,于是托朋友請來當地著名的菲律賓籍風水師來看局。風水師在他家走了幾圈,說這幢別墅從地勢到格局到朝向都不錯,風水方面肯定沒問題。送後風水師之後,柏郎勸妻子別多心,也許過幾天就好了。妻子勉強同意,說如果再出這種怪事,她就要搬出去回到曼谷娘家住。

    半個月後。柏朗的妻子睡夢中似乎听到屋里有動靜,幾次要醒卻沒能如願,最後終于醒了。她感到太陽穴疼,就起身到衛生間用冷水洗臉,之後再回到臥室,屋里的情景把她嚇呆了︰臥室空蕩蕩的,地中央擺了兩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里躺著柏朗,另一口是空的。一男一女兩個人身穿黑白色衣服站在棺材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其中女人對她說︰“快進來吧,我們該換換了。”

    柏朗妻子已經驚得說不出話,連連後退,後背貼在房門上,回頭去扭門鎖,卻怎麼也扭不動,被鎖死了。那兩人慢慢走過來,她大聲尖叫,兩人伸出只剩枯骨的手去抓她的頭發,最後她終于驚醒,發現還躺在床上,柏朗在旁邊奇怪地看著妻子。她從床上彈下來,沖出房間跑到院子里,用力想推開大鐵門。全家人都驚醒了,跑出去把她拉回來,她嘴里大叫著︰“放開我,我不要和你換,我不要進去”

    第二天,柏朗的妻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再住下去,準備收拾行李回娘家。這麼一來,柏朗和家人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知道事情很復雜了。柏朗想找驅邪師來看,可他對這些東西完全不了解,而且又听說那些阿贊師父性情古怪,一不小心得罪他們,不但事情解決不了,還會倒霉。他想找個介紹人從中牽線,可又不認識這方面的人。後來他大兒子說有個姓田的中國人專門經營佛牌古曼,而且也接驅邪解降之類的生意,就住在羅勇,就這樣,柏朗在平安夜給我打了那個電話。

    我和方剛來到柏朗家的時候,正趕上他妻子已經收拾好東西,要出發回曼谷娘家,柏朗怎麼也勸不住,只好讓她走。听完柏朗的講述,方剛思考了幾分鐘,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半年前搬來這里,而第一次出事是搬家兩個月之後。那也是你大兒子從學校回家住的時候,對吧”

    “嗯,是這樣的,有什麼問題嗎”柏朗回答。

    方剛說︰“幾次比較嚴重的詭異事件,基本都發生在你妻子的身上。”

    柏朗點點頭,方剛又問︰“那塊佛牌是你大兒子在田先生這里請來,那又是什麼時候送給他老媽的”

    柏朗想了想︰“好像就是在他從學校搬回家住的那幾天,他說這佛牌找專人鑒定過,是效力很強的白衣阿贊陰牌,也比較貴。我妻子比較信這種東西,于是就要走了佩戴在身上。”

    “現在您妻子還戴著嗎”我問。

    柏朗搖搖頭︰“有近一個月沒戴吧,自從家里出了這些怪事之後,她精神越來越差,脾氣也壞,那條佛牌好像被她扔在抽屜里。”他說著走上樓去取來佛牌遞給我。我和方剛看著佛牌,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為這條佛牌是由阿贊ta持過的猴胎路過,這是用被野獸咬死母猴腹中的猴胎爪骨制成,專門闢邪。

    方剛點了點頭,這時柏朗的兩個兒子走下樓來,在柏朗的介紹下,兩人很有禮貌地和我們打招呼。這時從院子里傳來狗的叫聲,柏朗的大兒子說︰“阿賈又開始叫了,晚上必須得用塑料扣把狗嘴封上,不然根本沒法睡覺。也不知道它遇到什麼了,以前沒這麼吵的。”

    大家都走出客廳來到院子里,那條叫阿賈的狗站在院子偏西側的地方,一直汪汪個不停。方剛慢慢湊近它,阿賈扭頭警惕地看了他兩眼,低聲嗚嗚幾下,又轉過腦袋汪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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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6章︰兩口舊棺材

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項鏈拎在手里,也慢慢走向阿賈。發現顏色越來越深,當我站在阿賈身邊時,項鏈中的油已經變成黑色。狗忽然撲向天空,用爪子把我手里的五毒油項鏈扒落在地,嗚嗚著死命用嘴去咬。柏朗連忙上前把狗強行抱開,好在項墜是堅硬玻璃制成,那也被狗嘴咬出了幾道痕跡。

    “這狗真討厭,怎麼專咬我的寶貝項鏈呢”我仔細查看著項鏈,生怕給漏液了。方剛走過來,說︰“它不是對你的項鏈感興趣,是對項鏈中的油感興趣。五毒油能感應陰靈,吸收了陰氣,所以狗能察覺到。”

    我看了看四周和腳下︰“不知道這附近什麼地方有陰靈,讓這條狗沒完沒了地叫喚,是有鬼在空中游蕩嗎”

    方剛對柏朗說讓他叫幾個男人,帶著鐵鍬和工具過來干活。柏朗很疑惑,但還是打電話給精油工廠,二十分鐘後,有三名男子帶著鐵鍬開車來到柏朗的家。方剛在院子地面用手指虛劃了一個範圍,讓他們挖土。在柏朗的點頭之下,幾個人開始挖掘,大概挖了半米多深,刨開一個方圓兩米多的方坑,可什麼也沒有。大家挖得熱汗直流,柏朗從冰箱里取出冰鎮啤酒讓大家休息片刻。又問方剛︰“沒結果啊,怎麼辦,還挖嗎”

    ︰

    方剛還沒說話,大黃狗阿賈突然用力掙斷狗鏈,跳進剛挖好的大坑里狂叫,幾個人連忙過去把狗拉出來。方剛讓他們繼續挖,幾個人又挖了有近半米深,忽然有人說︰“好像有東西”大家仔細一看,泥土里半埋著黑棕色的木板狀物體。

    又挖了沒多久,一塊長方形的棺材蓋板就顯露出來了。三名男子都慌了神,神色忌諱。柏朗只好答應每人多加半個月的薪水,讓他們繼續挖,在棺蓋旁邊不到半米的位置又顯現出另一張棺材蓋板。

    柏朗額頭的汗也開始往下流︰“這、這院子里的地下怎麼會有兩口棺材”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女佣也嚇得臉色煞白,跑回到屋里去了,我讓柏朗的兩個兒子也進屋去,暫時別出來。

    方剛說︰“這就是答案,一切噩夢和詭異的根源就是這兩口棺材。”

    我遲疑地問︰“要打開嗎”

    “建議先別開棺,我先聯系阿贊師父,等他到了再處理。”方剛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幾個電話之後,他對我說已經聯系到居住在烏汶以西不到兩百公里的阿贊康拉師父,他這就去接,這位阿贊康拉之前曾經為喜歡打麻將的胡女士制作過招財銀錠。

    大家在柏朗家吃過午飯後,方剛就乘坐柏朗的汽車去接阿贊康拉,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女佣打開電源,別墅院子四周的幾盞金屬桿燈同時亮起。

    我也是頭一次和阿贊康拉見面,此人中等身材,穿白色半袖衫和黑褲子,腦後扎著小辮子,胳膊和脖子上紋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經咒。柏朗似乎很害怕和這種人打交道,遠遠站在方剛身後,阿贊康拉下到坑里,掏出炭棒分別在兩口棺材的蓋上面寫了一些經咒文字。

    我低聲問方剛這是什麼意思,灰棒的字是黑色,棺材蓋也是黑色,根本看不出寫的是東西。方剛回答︰“那些經咒不是給別人看的,而是用來與棺材內部的陰靈相通,而不至于把它們惹怒。當然,前提是棺材里有陰靈。”

    有人把阿贊康拉拽出坑外,對大家示意可以開棺,柏朗下令後,那三個人全都擺手表示不干,柏朗威逼利誘,這三人苦苦哀求,嫌不吉利。最後方剛走過來說要是不干,你們的老板就會開除你們,這三人見柏朗不置可否,只好表情痛苦地從汽車後備廂里找出撬棍,開始撬棺蓋。柏朗的大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悄悄溜了出來,湊在人群里跟著看熱鬧。我低聲問他︰“你不害怕嗎”小伙子笑了笑,表情既害怕又好奇。

    三個人嘎吱嘎吱撬了十來分鐘,左側那口棺材的釘子全部松動,再用鐵鍬把棺蓋頂起移開,大家雖然心里害怕,但仍然被好奇心驅使著探頭朝棺材里看去。

    棺材里躺著一副枯骨,穿著男式黑色西服,棺材底部滿是腐爛之後與泥土潮氣混合的尸液。再撬開另外一口,里面也是枯骨,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呈灰黑色,但仍然能分辨出下葬時穿的是白色女式洋裝。

    兩副尸骨都爛得只剩下雜亂的頭發和衣服,頭骨上那兩個黑漆漆的圓眼洞和大張著嘴里的牙齒顯得相當嚇人。柏朗看得臉色煞白,喉頭發緊說不出話來,他兒子身體搖晃,彎著腰似乎要嘔吐,最後一直跑回屋里。阿贊康拉對方剛說,要有人下去檢查兩具尸骨,看看身上是否佩戴了什麼東西,有的話就拿上來。

    柏朗讓那三個人派出代表去做,可這三人打死也不去,在東南亞普通人眼中,亂翻死人身上的東西是最不吉利的,柏朗自己也不干。最後方剛說︰“還是我來吧,但要多付給我五萬泰銖做為倒霉費。”我差點笑出聲來,而柏朗卻很認真地連連答應,並讓女佣找出廚房用來洗碗用的橡膠手套給方剛。方剛跳下坑,戴上手套在兩具尸骨身上摸了一陣,取出兩條項鏈,然後跳了上來。

    方剛把東西遞給阿贊康拉,我們也都湊過去看,阿贊康拉用一塊布擦干淨項墜的表面,才看清這兩個項墜是用金屬制成的小小的扁壺,頂部有塞。阿贊康拉用手指捏著項墜在耳邊輕輕搖晃,說里面好像有某種液體。阿贊康拉把兩條項鏈遞給方剛︰“快放回原處,快”

    我們都很奇怪,這時我的頭又開始發脹,又暈又惡心。阿贊康拉說︰“這項墜里面裝的是死者死後數小時內燃燒手指末端的尸油,下葬的時候再用經咒加持給死者佩戴,死者靈魂就不會害人。”

    為柏朗干活挖坑的一個男人問道︰“死人的靈魂都會出來害人嗎”

    阿贊康拉說︰“不是,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死亡的才會。”

    “什麼特殊情況”我連忙發問。

    阿贊康拉回答︰“冤屈而死、猝死、自殺、死于災難或他殺的人。”

    說到這里,意思已經很明顯,坑中棺材里躺的這兩具尸骨不是正常死亡的,至于是什麼死因,那就沒人知道了。為了分散頭暈的癥狀,我拿起手機開始攝像,畢竟這種場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以後回國聚會吃飯的時候拿出來炫耀一番,保證他們沒見過。我邊錄像邊听阿贊康拉和柏朗對話,這時方剛已經跳下坑去把兩條項鏈又給死者戴好,忽然周圍那幾盞金屬桿燈同時閃爍幾下,全部都滅了,院子里一片漆黑。

    柏朗連忙高聲呼喚女佣,問是怎麼回事,又讓大兒子幫著去查看電源開關。我打開手機背部的閃光燈,柏朗又從屋里找出兩支手電筒分給手下人,勉強把現場照亮。大兒子和女佣跑過來對柏朗說電源開關沒問題,屋里仍然可以供電,可能是這幾盞金屬燈同時壞掉了。

    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古怪,金屬燈怎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同時損壞這時方剛爬出坑,神色緊張地對阿贊康拉說似乎不太對勁,有具尸骨好像動了。

    這話把所有人都嚇著了,女佣尖叫著又跑回屋子,柏朗的大兒子也嚇得臉色煞白。阿贊康拉連忙問怎麼回事,方剛說︰“奶奶的,我把項鏈摘下來時,那兩具尸體明明都是臉朝上的。可剛才放回項鏈的時候,那具男尸的頭骨卻朝著東面,難道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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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8章︰夫妻葬
阿贊康拉連連揮手,對我們說︰“快進屋里去,誰也不要出來”我們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也沒敢多問,一個個都準備進到別墅里去,阿贊康拉指著柏朗說︰“你留下別走。”

    柏朗嚇得腿直發抖,方剛問為什麼,阿贊康拉說︰“我一會兒要借用他的身體和這兩名死者通靈問詢,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原因,但從之前發生的事情來判斷,應該是他打擾或得罪了死者而造成的,我需要問清楚。”

    我手里仍然舉著打開閃光燈的手機,邊錄像邊往別墅里面退去,等進了別墅客廳,我的頭暈才有所緩解。方剛把大門關嚴,我還在隔著玻璃窗戶拍攝外面院子里的兩個人。但天已經黑透了,院子里又沒有燈,手機的錄像效果極差,屏幕上什麼都看不清,只有一道晃來晃去的手電筒光束,只好按停。

    三個為柏朗工作的工人神色比柏朗還緊張,都跪在客廳角落的四面佛像前,不停地禱告著。他們剛才挖坑挖出了棺材,就等于是在掘墓,這在東南亞是很不吉利的,也難怪他們害怕。女佣坐在椅子里一直在哭,看來也嚇得不輕,柏朗的大兒子不敢上樓,站在我身邊擔心地問︰“哥哥,我父親有、有什麼危險嗎”

    我連忙安慰他說沒事。方剛點燃雪茄抽著,對那三個工人說︰“怕什麼死的又不是你們”幾名工人連忙躲開,顯然是嫌方剛剛才用手摸過死人,太不吉利,同時又用憤怒的眼神瞪著他。剛才是方剛讓他們挖土撬棺材,還用開除相威脅,所以這幾個人特別恨方剛。方剛不屑地哼笑幾聲走開,三名工人這才又回到原位繼續跪拜。

    我和柏朗的大兒子站在窗前,緊張地盯著院子里的動靜。只見阿贊康拉讓柏朗盤坐在大坑前,他則用手按住柏朗的前額,另一只手平平伸出,手里握著兩串黑珠,似乎在舉行某種儀式。

    透過玻璃窗,能看到柏朗的身體開始有節奏地前後仰動,夜色太深,看不清兩人是否在說話。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柏朗慢慢站起來,腳步踉蹌,阿贊康拉向屋內招手,示意大家可以出來了。我們連忙出來,柏朗的大兒子扶著父親,我們看到柏朗雙眼發直,似乎中了邪似的。

    阿贊康拉對我們說︰“這兩具尸體是夫妻,死了已有幾年。女人因出軌而被男人誤殺,後來男人也被判死刑,之後兩人被安葬于此。因男尸靈魂怨氣重而經常干擾附近的人,而被家人請法師制作鎮符項鏈戴上,再重新下葬。後來舊房被人購去翻建,但院子未動,所以棺木沒被發現。再後來柏朗先生購得這棟別墅,原本沒什麼事,但柏朗朋友眾多,又喜歡聚會,經常在院中吃喝玩樂吵擾陰靈,尤其有天深夜,有很多人在院子里小解,把尿就排在埋葬棺木位置的地面。再加上柏朗的妻子身上又佩戴有陰物,所以這兩個靈魂才不得不經常出來,糾纏柏朗的家人。”

    這番話把大家給驚呆,尤其是柏朗的大兒子,臉上露出十分後悔的表情。柏朗也慢慢清醒過來了,連忙問我們該怎麼辦。阿贊康拉說︰“我剛才已經通過你的身體了解到,他們兩人希望能不被打擾,要麼你們搬離這里,要麼把它倆遷至一個安靜的地方。”

    柏朗說︰“這棟房子我花了高價才買到手,全家人都非常喜歡,實在是不想搬離。還是遷走它們吧,我要怎麼做”

    阿贊康拉說︰“制作兩個鍍金的壇子,把死者的尸骨取出來,用酒擦干淨,再分別把兩名死者的遺骨放進金壇中。要按照由下至上的順序,最後將金壇密封,再運到中國福建省重新成殮下葬。”

    “為什麼要運到中國去下葬”我疑惑地問,從表情能看得出,這也是柏朗想要問的。

    阿贊康拉說︰“剛才死者通過你的嘴說出他們原祖籍是福建客家族群,所以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能落葉歸根,回到祖籍去安葬。但這不算結束,你們還要將院中原先埋葬棺木的地方挖一個方坑,里面裝滿石灰粉和原棺木燒成的木灰,再把死者身上佩戴的項鏈扔進去封口蓋土,這棟房子才可以繼續居住。”

    既然這麼說,那就沒什麼可講的了。次日柏朗馬上行動,出錢按照阿贊康拉的囑咐安排一切事宜。全部都做完這些事總共花了將近二十萬泰銖,然後又支付給阿贊康拉四萬泰銖的法事費,還有我和方剛的紅包十萬泰銖。

    事情解決了,柏朗的妻子在他的力勸下也終于同意回來居住,方剛答應柏朗,這件事如果再有什麼後遺癥也可以找我們咨詢。兩個多月後,柏朗打電話給我,說他妻子不再做噩夢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陰影,她的精神狀態仍然不太好,大兒子可能是嚇著了,學習成績跌落不少,就連做了幾年的女佣也找借口辭職。柏朗非常後悔之前經常和妻子帶朋友回家來聚餐玩樂,結果得罪了鬼,搞得家里雞犬不寧。

    平心而論,喜歡在家里搞個派對聚會什麼的並不算錯,又有誰知道家中院子里的地底下一米左右埋了兩口棺材戴佛牌甚至陰牌也是無辜,誰知道這東西的陰靈能把地下長眠的靈魂吸引在院子里尿尿也不是什麼罪過,但就這麼巧,正好尿在地下死者的棺木上方。要說怪誰,只能怪柏朗的家人運氣太差。當然,不雅觀、不尊敬的動作還是要少做,之前在崩密列那個溫女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中國有古話︰非禮勿視、勿听、勿言、勿動,當然那個時候的“非禮”是指封建教條。但對現代人來說,無論言行舉止甚至內心念頭都有正邪之分,不端正的事還是少干,天知道你哪個舉動就把鬼給得罪了

    柏朗先生的事情解決得還算順利,沒怎麼費力氣又賺了不少錢,方剛這家伙非要請我喝酒唱歌,還要教我賭錢。但我對接近陰物就會頭暈的癥狀一直耿耿于懷,甚至流露出有些反感這個行業的念頭。方剛像教導主任似的臭訓了我一通,說我不求上進、胸無大志,大不了下次再頭暈的時候喝點酒就行。這話氣得我差點沒背過去,難道當個佛牌掮客就是胸有大志真搞不明白他的邏輯。

    那天,有個廣州的手機號碼給我打來電話,自稱姓黃,操著濃重的廣東口音,雖然對方已經盡力在往普通話上靠,但我听起來仍然很吃力。

    這位黃先生是廣州一家餐館的老板,說最近生意很不順,問我有沒有能轉風水的東西。這類東西有的是,正牌陰牌都可以,其實很多佛牌古曼的用途都很寬泛,比如大家能在賣佛牌的店鋪中看到類似“此牌兼具旺桃花、轉運、避禍、助事業等功效”的字樣。于是我就問對方想要什麼效果、什麼價位的。

    黃老板說︰“我有個東北的老顧客說你這邊賣的佛牌都是從泰國來的,很靈驗。我也不懂這個,反正就是餐館的生意最近很不好,很奇怪啦,以前我的餐館在這條街生意都是最好的。”

    一听是客戶介紹的客戶,我還是比較上心的。听了黃老板的說法,我就讓他簡單介紹一下餐館的情況,又問為什麼以前生意好現在忽然不行,是換了廚師還是漲價的原因。黃老板說都不是,他的餐館開在天河區某著名商務美食街上,以粵菜為主,檔次屬于中上等。光顧的客人基本都是懂行的老顧客和有頭有臉的人,有時還會接待很多名流明星,生意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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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0: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89章︰鬧鬼的大酒店
也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餐館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漸漸變得冷清。據黃老板努力回憶,最開始是有位老顧客辦生日宴的時候吃著吃著就大吐不止,好幾個人跟著狂吐。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是飯菜問題,但既然發生在飯桌上,又是多人癥狀,而且又在當地有名的飯店,于是黃老板不但免單,還賠了一筆醫藥費。好在事發後幾天那幾位客人就沒事了,但傳出去不免對生意造成不小的影響,因為這在黃老板的餐館里從未發生過。

    開飯店就是這樣,生意越好食材越新鮮,原因很簡單︰原料消耗得快,也就極少發生存放過久而變質的情況。廣州離江海近,無論蔬菜還是鮮類都很豐富,所以在廣州開飯店要是生意好,想原料不新鮮都很難。

    這件事只是開始,更奇怪的還後頭。數日後,黃老板飯店的總大廚在做一道特色菜時突然昏厥,正巧倒在旁邊的烤箱里,把半邊臉都燙爛了,要不是被及早發現,估計腦袋都能被燙熟。這位大廚是黃老板花重金從廣州著名老字號酒家挖過來的,最擅長一道方法奇特的烤制菜肴,除他之外再沒第二個人掌握,來餐館吃飯的有錢人基本必點此菜。現在大廚重傷辭職,餐館頓時少了很多熟客,競爭力有所下降。

    又過了一兩個月,餐館好幾名傳菜員、服務員紛紛辭職,都說餐館里有不干淨的東西。黃老板連忙調查,這些人說近段時間總是做噩夢,而大家的夢境內容還詭異地雷同,都是夢到有個嚇人的羊頭人身怪物和自己臉對臉,膽小的女服務員還會從夢中直接被嚇醒。

    剛開始黃老板沒多想,以為只是巧合,大堂經理還說這叫什麼“集體心理暗示”癥,也算是精神病的一種。可後來漸漸覺得不對勁,因為連黃老板和大堂經理也開始做這種怪異的噩夢。廣東人大都迷信,黃老板覺得可能是無意中招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就托人在黃大仙廟花重金請了兩道符回來供。

    十幾天後,在餐館輪流值夜的一名男傳菜員正在一樓某包間里用椅子拼成的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每隔一會兒就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他開始以為是隔壁房間的聲音,可總覺得不對勁,那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好像是鍋鏟之類東西落地的聲音。他以為是廚房的工具沒掛牢,就繼續睡,可又有明顯的沉重的聲音響起。傳菜員起身來到廚房,打開燈就傻了,原本應該掛在牆壁鋼鉤上的好幾把不銹鋼鏟、勺卻都在地上放著,還有一個重達二十多斤的榆木菜墩。

    要說沒掛牢,不可能這麼多東西都掉,再說那菜墩是前天晚上洗淨後斜靠在牆上的,就算滑落,也不可能從工作台掉在地上。傳菜員以為有賊,操起菜刀找了半天,廚房里里外外空無一人。這時又從前廳傳出怪聲,傳菜員連忙出了廚房回到包間,發現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機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屏都摔裂了。

    傳菜員想起餐館近段時間的不干淨傳聞,嚇得再也不敢睡覺,連夜給黃老板打電話,把包間門鎖上戰戰兢兢地坐著等,直到黃老板帶人趕到,他才敢從包間里出來。從那之後,再也沒有服務員願意晚上留下值班,黃老板無奈,只好又出錢雇佣一名退休老頭給餐館守夜。

    可沒出三十天,黃老板就把打更老頭給辭退了,還扣了他半個月工資,理由是這老頭監守自盜,借著晚上守夜的機會去廚房偷吃食物,每天都是。老頭死活不承認,說他是因為退休後閑不住才來餐館賺點外快,他家里生活不錯,又不是吃不上飯,怎麼可能偷你餐館東西吃

    黃老板做這麼大生意,自然不會克扣一個打更老頭的工錢,但最後還是把他辭了,因為廚房確實每晚都在丟食物。但奇怪的是只丟蔬菜,從來沒丟過肉類和海鮮,難道這打更老頭是個信佛的,一向吃素

    守夜老頭走了之後,廚房繼續丟食物,在大堂經理的建議下,黃老板悄悄在廚房角落隱蔽處安裝了攝像頭。再次丟食物之後,黃老板和大堂經理、廚師等人一齊在辦公室里調出錄像。昏暗的廚房中,有個模糊的白色長條影子慢慢來到存放蔬菜的保鮮櫃前,用奇怪的姿勢弄開櫃門,開始吃里面的蔬菜。

    看到監控錄像之後,所有人都呆了,可是畫面中那個白色影子根本看不清是誰,甚至連是人還是狗都分辨不出來。黃老板被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件搞得焦頭爛額,他大怒之下,讓大堂經理帶著幾名男服務生晚上分別守在辦公室內和廚房門口,徹夜監控電腦屏幕,如果白色影子再出現,就立刻沖進廚房里抓現形。

    第四天晚上,白色影子終于露面,正在偷吃蔬菜的時候,兩名男服務生用最快速度沖進廚房打開電燈。奇怪的是,廚房的保鮮櫃門打開,蔬菜散落滿地,但卻沒有任何小偷的影子,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這麼一來,餐館鬧鬼的傳聞就更多了,買賣越來越稀,最後居然連服務生的工資都成問題。黃老板不甘心,之前生意火上天,可現在卻變成這樣,他開始四處尋找解決方法。既然黃大仙廟的靈符都不管用,就把眼光放遠,經一名在廣州做生意的東北朋友介紹,黃老板就找到了我。

    既然不知道黃老板餐館詭異事件的原因,但傻子都能肯定是在鬧邪物,至于是鬼還是什麼東西在鬧,誰也不清楚。我找方剛,讓他聯系阿贊師父給我報價。

    方剛的價格是三萬泰銖,加持一尊闢邪古曼,但前提是必須弄清楚鬧鬼的原因,這樣才好區分闢邪童子加持咒種類,以達到最好的效果。

    這種事最令我頭疼,去現場調查以前經常做,雖然都是客戶出路費和辛苦費,權當旅游,但一是不可避免地要遇到陰靈,說不害怕是假的;二是我有這個接觸鬼神就頭疼的毛病,心里有些打怵。我問方剛,有沒有不去現場就能查出原因的方法他听了我的仔細描述之後,出了個主意用招靈物來判斷陰靈的方向和源頭。

    所謂招靈物,就是容易把鬼魂和陰靈引來的東西。這類東西有很多,比如空的容器如年頭久的盒罐,尤其是骨灰罐和空棺材、老舊照片和死人衣服、對著床頭或暗處的鏡子、法相不吉利的塑像和人偶、陰性體質的人或久重病者、供桌或神龕上的東西如牌位等物。

    方剛說︰“有兩個辦法,一是你到客戶的餐館里去實地調查,但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畢竟你不是阿贊師父;二是用我給你配好的招靈灰,你再交給客戶讓他用,看能不能起到效果。”

    我問什麼叫招靈灰,方剛說就是用幾樣招靈物焚燒後混成的灰。把此灰在午夜時分撒在出事地點,灰就能借著微風或自行飄到附近有陰靈的地方。

    這東西牛啊,我連忙說那還是按第二種方法來,我還真不想去那個鬧鬼的餐館。方剛說︰“配好的招靈灰就算你五千泰銖吧,半賣半送。”

    “怎麼這東西還要錢,我哪知道有沒有效果先給灰,有效果了再付錢。”我很不高興。

    方剛生氣地說︰“你這不是難為我嗎這招靈灰的配方也是從阿贊手里用錢買來的,肯定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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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4-11-2016 01:0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90章︰殘忍的菜
我心想也是,反正都是花錢,與其買招靈灰,不如把制作的配方買來,以後也用得上。就說︰“我送你的那條陰牌你怎麼也能賺點,這樣吧,你把招靈灰的配方給我,我給你八千泰銖。要是真有效果,接下來這樁生意要用的闢邪古曼我就跟你合作。”

    方剛連呼不行,別說八千泰銖,八萬也不能賣。我當然知道這配方不可能用八千泰銖買來,只是個敲門磚而已,就問多少錢能賣。方剛開出十萬泰銖的價格,我說要不是因為你給的價比方剛便宜,又踫上他腳有傷,我才不找你合作。我在中國的客戶何止千千萬萬,你自己看著辦。

    在與黃老板通過氣之後,又經過了一番磨磨蹭蹭的討價還價,最後以三萬泰銖成交。在我匯給方剛兩萬泰銖之前,黃老板已經打了四千塊人民幣給我,是買招靈灰的費用。和方剛交往這些年,我學會了做生意盡量不墊錢的習慣。我在銀行匯了兩萬泰銖給方剛,隨後他就把配方用手機短信發給了我。

    看過配方我有點後悔,那些原料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實在不太好收集要某位死者咽氣時所穿的衣服塞進骨灰罐里,再加上此人的體毛和最少三張早已死去人物的照片,年頭越老越好。最後將這些東西灑上白酒,在骨灰罐內焚燒成灰,再把灰焙得細細的就行。平時不能裝在金屬容器內,可先放在透明塑料袋里,再存放布袋中或泥土制品內。

    我有些頭疼,早知道這麼復雜,還不如直接買現成的了。骨灰罐最好找,泰國的大寺廟中都存放有很多骨灰罐,全是死者家屬交錢後存放在寺廟里的,還有寺廟提供免費存放服務。有時家屬會把骨灰提出來找地方安葬,罐子就閑置了。老舊照片我在表哥的水果加工廠里問了一圈,有兩名和我比較熟的泰國工人次日就從家里帶來幾張,確實很舊,起碼有十幾二十年了,里面都是死去多年的長輩老人。

    死者咽氣時穿的衣服最難弄,後來還是我花錢托附近醫院里一名大夫給搞定的。這名醫生從我手里請過佛牌,因為接觸死者太多,怕運氣不好。踫巧那醫院好幾天沒死人,大概過了十幾天才有重癥患者去世。那醫生趁家屬為死者換衣服的時候,偷偷把那人所穿的衣服藏起來,又在為檢查患者瞳孔的時候悄悄收集了死者的頭發。

    幸好泰國天熱,人穿的是薄薄的襯衫,要是冬天穿毛衣,還塞不進去骨灰罐口呢。灑上白酒把東西燒成灰再焙細,又在地攤上買了一個藝術品布袋把灰裝起來寄給黃老板。

    在黃老板收到東西的兩天後,他給我打來電話︰“田先生,你賣給我的那個什麼招靈灰,真的是很邪門呀我讓人把它撒在廚房的地磚上,結果一路飄到酒樓後院的羊圈里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禁笑了︰“你這是酒店還是農場,哪來的羊圈呢”

    黃老板說︰“您不了解呀,我這家酒樓和別人的不一樣,之前我說過,我們有一道非常有點的特點菜,是要用到羊的。所以在後院設了個羊圈,在做菜之前的十天,要用特殊的草料去喂羊,等羊有了反應才能用來做菜。”

    “特殊的草料,有了反應什麼意思,羊要有什麼反應”我順口問。黃老板支支唔唔地沒說,我知道應該是商業機密,也就沒再問。但既然招靈灰跑到羊圈里,那就肯定和羊有關了,之前不是總丟蔬菜不丟肉嗎,而且還監控到有白影,難道是羊成精

    還沒等我開口問,黃老板就招了,說他自己很清楚病根就出在這道用羊制成的特色菜上,之前那個掌握唯一烹飪方法的大廚莫名其妙差點被燙死,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我很奇怪,雖然用動物做菜也算殺生,但全中國每年那麼多人都吃魚吃肉,要是這些動物都成精,豈不早就天下大亂了

    我對黃老板說出疑惑,要他解釋,黃老板嘆了口氣︰“其實我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不然那道三羊開泰我怎麼也不會引進的”

    我一听這菜名,就問是不是每道菜得用三只羊,黃老板說不是,只用一只。我想了想︰“那就是把兩只羊羔塞進大羊肚子里再做了”黃老板仍然說不是,在我的追問下他才說出原委,其真相令人震驚。

    烤全羊不算什麼特色菜了,中國和外國都有,一般原料都用母羊,畢竟母羊比公羊肉質要嫩些,和雞一個道理。之前那個被黃老板挖過來的大廚原先是在廣州一家著名的老字號酒樓工作,最擅長烤制肉類菜品。某次他做完烤全羊之後讓人端上桌,客人一吃發現羊腹內居然還有一只不到兩個月左右大的胎羊。原來此母羊已經懷孕,但不知什麼原因,飼養主沒發現,就給賣到酒樓去了。

    對客人來說只是個笑談,但此大廚卻看出商機。從此後他自創了一道菜,開始叫“炭烤雙羊”,專門挑選那些懷孕已經四個月出頭的母羊烤制。其腹內的小羊已經發育完成,就差生產了。而大廚又請中醫特地配了拌有草藥的嫩草給母羊吃十天,母羊在藥力作用下有催生反應,一定要在母羊快生還沒生的時候將其用鐵錘擊昏,再放血,然後烤制成菜。

    一般殺豬牛羊都是活著割喉直接放血,這樣血才能放得干淨。而此菜的羊之所以要先打昏,是因為很多母哺乳動物在懷孕時如果遇到殺身之禍,其天性會讓它奮力將腹內哪怕還沒足月的胎兒硬生產出來。要是這樣的話,就不能用做炭烤雙羊的原料了。中國人是聰明的,也是殘忍的。

    這道炭烤雙羊頓時出名,母羊腹內的小羊肉質極嫩,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一時間食客把門檻都踩破了,大廚也越來越有名。羊是胎生,普通品種的母羊每胎能生一到四只小羊羔,如果此羊恰巧懷了雙羔,那就是三只羊,因此又得名“三羊開泰”。

    听了黃老板的介紹,我才算徹底明白,敢情還真是母羊的怨靈成形,不但在酒樓里鬧,還把那位名廚給燙得毀了容。按理說中國人好吃,尤其廣東人,那真是什麼都敢吃。全廣東每天得殺多少動物,數也數不清,可偏偏為什麼這家酒樓的羊會變精按我的理解,生靈被殺的怨氣,遠沒有生靈的兒女被殺所產生的怨氣大,這可能也是為什麼泰國陰牌經常要用死去孕婦的某些部位來做原料的原因吧。

    既然知道了原因,我再把情況轉告方剛。方剛也覺得意外,兩天後回復我說可以由阿贊師父制作羊胎路過的陰牌,讓黃老板供在餐館里,就可以鎮住那些母羊怨靈了,三萬泰銖搞定。

    我本想把價格加兩倍之後報給黃老板,但又一想,像黃老板這樣的廣州大酒樓老板,就算半年沒開張,至少也有上千萬的身家,幾萬人民幣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于是我報出了五萬人民幣的價格,保證有效,黃老板說︰“只要能徹底解決鬧鬼問題,五萬就五萬。”

    “那道烤孕母羊的菜,你們酒樓不會再做了吧真是太殘忍了,吃什麼不行,非得吃那個”我不客氣地道。

    黃老板連忙滿口應承︰“不會不會,別說烤孕母羊,以後我看到羊就害怕了,保證不會再做有關羊的任何菜。其實我們酒樓還有很多特色菜肴,不一定非要烤羊,像猴腦、煮活貓、生片牛肉、鐵板燙鴨掌都是可以做的嘛,廣東人很喜歡吃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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